作者:无常马
起来。
“你尽管把身子放松,我的主人,交给我就好。”塞萨尔先往她耳朵吹了口气,趁她闭上眼睛,已经伸手探进她法师袍的下摆。他先抚到她细致的腰身,在小腹上用力按了按,接着就碰到了她黏糊糊的胸脯下侧。她的肌肤几乎是粘在了内衬衣服上,他用手指揭了好一阵才完全撕开。随后他一把将其握住,食指按在那枚珠子上,感到中间竟然有道缝。
菲瑞尔丝脸颊通红一片,已经捂住了脸,隔着手指缝在看她衣袍下的手指痕迹。“别、别用手指挠.......”
“为什么这里凹陷进去了?”塞萨尔用指甲在她珠子最前端挑了两下,却没把陷进去的部分挑出来。她却立刻捂住嘴,好不容易才把声音咽下去。“你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的?”他说着咬开她的手指,分开她毫无意义的手指阻挡吻在她嘴唇上,尝到了一股强烈的草药气味。连她黏糊糊的唾液都是草药味的。
“还、还能怎么过?就是在帐篷里看书,跟着军队四处走......”
塞萨尔用手指掰开菲瑞尔丝的嘴巴,揉她口腔内外软软的腮肉,咬她的舌头和她的嘴唇。眼看她额头冒汗,前胸也给虚汗浸透,浸得他手指都在发粘。他再次挑弄了几下,这次终于把她逐渐发胀的珠子从缝隙里挑了出来。
第四百三十二章 你的孩子要怎么称呼塞弗拉
讨论爱情这个话题的时候,塞萨尔从来不否认自己的欲望有多强烈。不管是在卡萨尔帝国还是在法兰诸国,人们都把爱和欲望说成两码事,特别是在诉诸爱情的神圣时,经常还把血肉之欲弃之不顾。
不过,在他看来,爱和欲望都只是同一个东西的一体两面,或者更直白一些,就是一堵墙的正面和背面,只是看这堵墙的人站的地方不一样而已。
甚至还不止如此。
在他这儿,爱和欲望其实可以不分主次。
如果塞萨尔爱一个人,那么他会很快产生血肉之欲,因为性的吸引力就是人们与生俱来的特征,没有必要否认或是厌弃。倘若谁完全没有性的吸引力,他会觉得这个人很不可思议,倘若谁完全感受不到性的吸引力,这个人也很不可思议。
对他来说,即使某人的肉体有着创伤,某人的精神残缺不全,甚至某个东西不完全是人,它们都会因为一些奇异的特征吸引他的目光,让他感到怜爱和渴望。
反过来说,如果塞萨尔对一个人拥有欲望,久而久之,他也会感到爱意,这也许是他对菲尔丝的爱情最初的来由。在下诺伊恩和她相互抚慰的过程中,他们之间自然而然产生了一些爱情的要素,和米拉瓦这个时代的事情完全无关。
此时菲瑞尔丝倚在他怀里,脸颊已经被树荫间洒下的阳光染亮,衣着庄严肃穆,看着高贵无比,只是人有些困倦。不过,她在阴影中的另一侧已经迷乱不堪了。
虽然从马车前方看她衣服整齐,但在她背后,黑色袍服的裙摆已经往后拉到她腰间,白皙光滑的大腿也时隐时现。那条蛇从他外裤缝隙中游出,抵在她衬裤上时,他在下诺伊恩感到的爱和欲望全都回来了。她在他的呼吸声中也感觉到了他的爱和欲望。
虽然菲瑞尔丝把脸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但她往他怀中越靠越紧的背已经证明了她的渴望。他感到了她柔软的双唇往外凸起,她的衬裤也逐渐染上了水渍。每次蛇身从她双唇间的凹陷游过,她的喘息声都会加剧一分。
她抿着嘴唇,“好痒......你在干什么?”
塞萨尔一手揽着菲瑞尔丝的腰,一手挥舞马鞭。“我在赶车啊,主人。”他若无其事地说,“我两只手都忙得很。要不你来把自己的衬裤拉开点,把它放在正确的地上上?”
她睁大眼睛,“可我感觉它和残忆里的完全不一样!放、放不进去的吧?”
“藏书室的残忆里你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吗?而且我和你不是证明了无论何时都能放进去吗?”
“感觉很勉强......”菲瑞尔丝嘀咕着说,伸手摸索着握住它,又拿小指勾开了自己的衬裤,小心地比划了一下,好似要观察它会抵达自己小腹多深的地方。他顺势捉住她的手,让她捏着它抵在双唇间,只是往前一滑,就已经滑入了她湿透的身子。
那感觉又软又腻,蛇身一下子就滑入大半,被她体内蜜一样粘腻窒热的软肉层层包裹,纳入深处。大量潮湿的液体分泌出来,不仅涂满了滑进去的蛇身,还将蛇头也牢牢吮住,裹在粘腻的汁液中。
“就像你满身是汗的皮肤一样黏黏糊糊呢,我的主人。”塞萨尔对她耳语说,“而且还很潮湿窒闷,就像你在夏天还捂着这么厚的衣袍一样。”
菲瑞尔丝闭着眼睛喘息,抿着嘴巴不说话,只是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塞萨尔抱紧她的腰,手指按在她起伏的下腹上,令她顺着她的体重一直坐到底。这下她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颈子泛起红晕,耳根也一片鲜红,一看到他低下来的脸颊,就像是要弥补自己缺失的感受一样吻了过来。
她既享受着下唇的连结,也满足于上唇的亲吻,在渴念中感到迷狂似的喜悦。尽管此时只是残忆,但是,每像这样和不同年纪的她结合一次,把这一次残忆累加到下一次的残忆上,如此层层堆积,这份残忆的分量自然会变得越来越惊人。
这些累积的记忆逐渐增长,最终会像赠礼和祝福一样,随着不同年纪的菲瑞尔丝给出的知识一起送到菲尔丝手中,让她得到更多领悟。待到今后的某天,也许它们也会改变那位菲瑞尔丝大宗师的看法和观念。
尽管后世的菲瑞尔丝已经把菲尔丝完全切除,化作不同的两个个体,但在米拉瓦的时代,她和菲尔丝仍然是一体的,是一堵墙的正面和背面,一如他的爱情和欲望。他在这里对各个年纪的菲瑞尔丝诉说着爱情之事,就注定了他要让菲尔丝变得完整,注定了他要带回那位看起来无法对抗的大宗师,当然,也许还有爱她。
塞萨尔抚摸着她柔滑的小腹,一点点用种子蓄满她的巢穴。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睛藏在乱发里几乎看不见。
“如果不是残忆...
...”她的语气变得轻柔了,“我们这样做一定已经有孩子了吧?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的孩子要怎么称呼塞弗拉呢?究竟是管她叫另一个爸爸,还是另一个妈妈......如果你知道了,一定要告诉我。”
“我该怎么告诉你呢?”塞萨尔问她。
“让我的意识回到我的灵魂里,这样你就能告诉我了。”她抬头吻他,“但话说回来,塞弗拉最近也越来越奇怪了,她身上笼罩着一层迷雾,时不时自言自语一些支离破碎的话,刚才还不知跑到哪去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一定会让这个时代的塞弗拉和你说几句话。”
“她跑了很奇怪吗?”
菲瑞尔丝点了点头,“她的状态一直很稳定,平时也都一直陪在我身边,但就在扎营后这段时间,她看起来不太对劲。因为我很困倦,没什么精神,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想出来找找,却看到姐姐的马车在这儿。”
“也就是说,你最初以为是亚尔兰蒂呼唤了她。”
“现在看起来不是这样。”她说,“我身边的塞弗拉......她要是没有我们学派的人跟着会很危险,没人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杀人。那些欲望在你身上表现出的是情爱的渴望,在她身上却是血腥的欲望......好在这里只是残忆,尽快换到下一个残忆的话......”
米拉瓦忽然开口:“你在智者之墓里见过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吧,我的老师?那女人既无法交流,也无法沟通,行踪诡异,来去不定,唯一的行为就是想杀了你。我可以确定她和你身边那位同路人是同一个人。你有认真思考过她的来历吗?她当真只是某个时间岔路上的失败者?”
“你是怎么......”
“你们带着老米拉瓦的首级走了一路,还问我为什么?”
“好吧,可她为什么想杀了我?”塞萨尔问他,“你非要我想,我也只能认为是某条时间岔路上我和她发生了无法想象的冲突。”
这时菲瑞尔丝把嘴凑到了他耳朵边上,“其实塞弗拉一直对姐姐身边的侍从有种莫名的关注,只是走在路上,视线都会情不自禁飘过去。我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起初,我还以为她是爱上了姐姐身边的侍从,但后来姐姐的第一个侍从莫名其妙死了,她又开始关注姐姐身边的骑士,——视线、目光还有关注的程度都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她精准找到了我,并且还......”
“你该直接找她问出理由的。”米拉瓦忽然说。
“我问过,”菲瑞尔丝抗议说,“但塞弗拉只是握住刀说她感觉自己缺了些东西,似乎是被她看到的人给偷走了。她说如果杀了偷走她东西的人,说不定就......“
塞萨尔思索片刻,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亚尔兰蒂身边的第一个侍从真是她或者米拉瓦下的杀手?我当时记得......”
“后来的那些年,亚尔兰蒂没有不忠的迹象,和她的侍从或者骑士也没有发生过关系。”米拉瓦开口说,“当然你可以认为她篡改了记忆,但在这事上,我觉得她没有篡改的必要。另外,老米拉瓦没有在那些年起过疑心,自然也不会对自己委派的侍从和骑士下杀手。”
塞萨尔看向身侧的狗子,后者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一无所知。“那些藏在阴影里的野兽人确实在给残忆赋予新生的血肉,但我一直觉得,没有哪个新生儿能逃得过无貌者的杀手。”他沉思着说,“哪怕是当年的塞弗拉......”
仔细想来,他第一次对塞弗拉产生深刻印象,其实就是这家伙悄无声息地制服了狗子。
当时他们还在诺伊恩城外,当时她也还叫阿婕赫,黑发的阿婕赫。
如果在米拉瓦的时代,是塞弗拉怀着弥补空虚的渴望悄悄杀害了他,杀了那个寄托着塞萨尔灵魂的侍从,后来她又精准地盯上了下一个寄托着他灵魂的骑士,并且也杀了那个骑士呢?此类事情究竟发生过多少次,他又死过多少次?
缺失了一部分灵魂的人找到了自己缺失的东西,却不知道缘由,于是怀着弥补空虚的渴望一次次杀害那人。但那部分灵魂其实掌握在亚尔兰蒂手里,永远无法回到她体内,于是亚尔兰蒂会一次次把他从尸体里取出来,换到下一个人身上,塞弗拉也会一次次怀着莫名的渴望杀了他,如此循环往复,直到一切都被迫终结?
——是被迫终结,不是她自愿了结。
说到底,阿婕赫这家伙性情之扭曲残忍,当真只是因为她久经战场?她又在他和塞弗拉当年可能发生过的事情里取得了多少趣味,满足了多少好奇?
“我本应该多注意一下残忆里的塞弗拉......”塞萨尔说,“这家伙在我的时代变得安分是有理由的。
是阿婕赫撕裂自己的一部分满足了她。”
第四百三十三章 文明的起源
......
等他们回到战士们的宴席时,逐渐下起了瓢泼大雨,那雨滴冰冷无比,敲击在马车顶上就像是沉重的铁钉,宴席必定也持续不下去了。法兰帝国的前线军队正在森林中疾驰前行,看起来要对抗正在赶来的野兽人部族。战事逐渐焦灼,这段残忆也不适合再停留了,
黑云逐渐遮蔽了天空,先是闪电将一切都染的参拜如纸,然后惊雷滚落,将一连串巨树劈开,使其陷入熊熊大火。塞萨尔看到狂风肆虐,树枝鞭笞着马车外壁,碎石泥块四处翻滚,野草几乎要拔地而起。
这突如其起的狂风骤雨已经不似自然的天象,像是别有用心的仪祭了。
狗子握着塞萨尔的手拉动缰绳,改变马匹狂奔的方向。“我能看到其他人在更靠左的地方,”她说,“你要从残忆里这些树之间穿过去,主人。”
“我来开路,老师,我也不想待太久。在一个残忆里驻足太久,那些野兽就会把它污染得越深。”
是米拉瓦,这家伙实在很擅长擅作主张。塞萨尔握紧缰绳,侧脸看到喉结时隐时现的男孩已经往马车窗外探出了身,看起来他还在两种性征之间挣扎。只是轻轻一跃,他就从疾驰的马车一侧跳到马车顶上。他握着一柄剑,背后还挎着一柄短弓。
战马迅速扭转方向,从道路转向密林,只见前方遍布黑色巨树,茂密的枝杈宛如一张大网,虬结的根系在泥泞中纵横交错。
“你们从我身上带走了什么!?”那声音充斥着狂怒。
又是米拉瓦,塞萨尔皱眉眺望,看到马车本来的行驶方向上出现了死在索莱尔巨城中的法兰皇帝。那人胸腔中有一个巨大的空洞,遍布黑暗,似乎正在往面部蔓延,满头黑发在狂风中飘舞,显得狂野而可怖。
年少的米拉瓦是从老米拉瓦身上剖出来的?
“冥顽不灵的失败者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年少的米拉瓦高声大喊,“当初若不是你抱着亚尔兰蒂不愿放手,你本来可以抓住最后一丝延续帝国的机会!你已经疯了!你没有资格再当帝国的皇帝!”
“你敢说我疯了?你没经历过任何事就拿到了一切记忆,像旁观别人的经历一样对我走马观花,却以为自己了解了一切?你竟然还敢在这里对我大放厥词?”那喊声中充满了愤怒。
“你就是个失败者!”年少的米拉瓦大喊道,“你就该被丢到深渊中去!”
“先把路清出来!”塞萨尔大喊道,“别在这跟你自己对骂了!”马车撞过一连串枝杈,颠簸着冲过泥泞,碾过满地虬结的根系。
米拉瓦站立不稳,从马车顶上跌下,脸上还带着尖锐树枝的划痕。前方的巨树几乎无法避开,这时候他忽然化作一名头发雪白的少女,伸手就将骤雨化作漫天白霜,再一挥手,它们已如一阵洪流奔涌向前,在密林中肆虐,撕裂树木,碾碎根系,洞穿密林并铺出一条遍布冰雪的圆形隧道,顶上和两侧都是冻成惨白的树木残骸。
“亚尔兰蒂!”老米拉瓦的喊声越发狂怒了,“回来,亚尔兰蒂!”
“别跟我争夺身体!”从她喉中传出了年少的米拉瓦男女难辨的嗓音。她的右手还在驱使法术,左手却一下子扼住了她自己的喉咙,令她呼吸受阻,脸颊也涨的泛起血红。
菲瑞尔丝吃惊地看着眼下发生的一幕幕,看起来完全无法理解事情的脉络。若不是塞萨尔亲身经历了整个过程,恐怕他也要看得傻在原地。
塞萨尔伸手想去抓这家伙的手,却不知道该抓哪一只,想帮其中一个,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帮。马车沿着冰雪之路疾驰向前,两侧霜雪映出了这女孩狂乱的身影和两种交替出现的神情,正是城堡中那个年少的亚尔兰蒂。
想要追回皇后的老米拉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心逃离,对她充满戒备和反感的年少的米拉瓦却要和她被迫共存。这还真是讽刺。
“帮我一把!”从亚尔兰蒂口中传出了米拉瓦的声音,“先制住我的身体,再制住我的右手,我能对付得了这个鸠占鹊巢的邪物!”
这家伙眼里的亚尔兰蒂已经变成邪物了吗?或者她真的就是邪物?
塞萨尔的右手还在跟着狗子挥舞缰绳,只好伸左手,挽住这少女的腰。他把她用力箍紧,按在自己胸前。一侧的菲瑞尔丝几乎和狗子重叠在一起,但她并不能意识到她的存在,只是伸手抓住亚尔兰蒂的右手,看着她记忆中的姐姐,久久不能言语。
米拉瓦先用左手扼住自己的喉咙,然后又去掰自己的嘴巴。塞萨尔看到这张脸上属于亚尔兰蒂的神情越来越少,逐渐被米拉瓦替代,马车也冲出冰雪之路,再次冲入黑暗的密林。
这时闪电划过,塞萨尔忽然在她苍白的面孔上看到了城堡里那个骄傲又残
忍的少女。看起来不管经历了多少年,亚尔兰蒂心灵的年纪还是没有丝毫变化和成长,一如往昔那般。
是因为她出生以后经历的岁月太过短暂吗?是因为在出生以前,她就已经经历了许多、许多个时代,经历了从骗子先知开始的每一个先祖的每一年岁月吗?一个从无数先祖记忆中产生的自我意识,当真会是一个完整的人格吗?
似乎在亚尔兰蒂出生之后,那些能让寻常孩童长大和成熟的经历就已经是沧海一粟,无法再让她的心智发生任何变化了。
如果她真如米拉瓦所说是个邪物,那她一定是人格意义上的邪物。
这时候亚尔兰蒂微微一笑,忽然仰面吻在他唇上,“我们的约定还有效吗,亲爱的?”
塞萨尔感觉到了她嘴唇的寒凉,感到她的发丝拂过他面颊,覆着一层冰雪,当然,他还看到了她左手的抽搐。米拉瓦此时的处境多少让他想起了戴安娜的母亲,但那位冬夜要更空洞一些,像是个人偶,他面前这位冬夜则充满了邪性,是从许多、许多先祖记忆中诞生出的无法揣摩的人格。
亚尔兰蒂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对她很寻常,对米拉瓦却很不寻常,不仅左手脱力,刚占据了上风的争夺也迅速落了下分。“你也太好对付了吧,米莱。”塞萨尔咋舌说,“至于你,我亲爱的皇后大人,我们的约定在我看到那个面目像白魇一样空洞的库纳人贵女之前,我还可以考虑,但现在......”
“我不在乎先祖记忆少了哪些。”亚尔兰蒂嘴唇开阖,轻触他的嘴唇,“我甚至可以配合你把那些特别危险的先祖除掉,但是,我一定要找到古老意志最初的根源,——这不也是你的希望吗?为了我的某个后人,还有,为了我亲爱的妹妹。”
“先把这残忆里的身体还给米拉瓦吧。”塞萨尔叹气说,“考虑你的提议是可以,但我要先和其他人谈谈,不止是菲瑞尔丝,还有你从老米拉瓦身上取出的这个男孩。”
亚尔兰蒂轻咬了下他的上唇,好似在调侃他,然后就忽然消失不见,留下一个满头乌黑长发在风中飘舞的少女沉默当场,看着颇为清秀,惹人生怜。大约两三个心跳的时间后,米拉瓦才抿了下嘴,退回身去。他捏着自己的脖子,摸索和寻觅他消失不见的喉结,看起来极想把这个充满象征意味的物件从他咽喉里扯出来。
倒也很柔软,比起亚尔兰蒂要单薄一些,却也是片柔软的少女嘴唇,带着比青涩更青涩的滋味。
这家伙废了好半天劲,最后把自己的脖子都掐红了,终于强迫他消失不见的喉结回到了他身上。然后他才缓了口气,定了心神,缓缓坐到了靠左边的马车夫席位上。尽管如此,他也不忘用力按住自己的胸膛,免得有什么柔软的隆起忽然出现。
“邪物......”米拉瓦还在喃喃自语。
“你从她的小把戏里回过神了没?”塞萨尔问他。
“对,小把戏,”他摇了摇头说,“只是个小把戏。虽然我还没有经历过,但是我已经在老米拉瓦的记忆里看过很多很多了,和经历过没有任何区别。”
“我就先不指正你这发言了。”塞萨尔说,“你对亚尔兰蒂的提议有什么想法吗,陛下?”
“别叫我陛下。”米拉瓦瞪过来,“别人都可以,你不可以。”
“好吧,米莱。”
“米莱也......算了,”米拉瓦再次摇头,“如果要筛选亚尔兰蒂灵魂里的残忆,一定要先把那个白魇一样的邪物给除掉。但这事要怎么办?我连怎么赶走亚尔兰蒂都不知道。”
“你可以去问那位库纳人祭司。”塞萨尔说。
“库纳人祭司也不行,这种古老的秘密已经超过了他存在的岁月。”
“那......”塞萨尔说到一半,却又不想说下去了。他本想说白魇莱戈修斯一定很了解这份古老的秘密,它甚至可以从白魇的视角来判断那些面如白魇的库纳人,给出应对他们的意见。
但是,莱戈修斯?
蛊惑阿尔蒂尼雅陷入深渊的事情就有莱戈修斯一份,谁知道它会把米拉瓦送到何处?这家伙连亚尔兰蒂都不太能对付得了,换作白魇.......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老师?你是在怀疑我吗?”米拉瓦死盯着他,丝毫没发现自己刚扯出来的喉结又消失了。有时候人们越想证明自己,就越回避不了另一种意识在自己体内的萌芽。
“你有些太在意了。”塞萨尔说,“这种事等智者之墓这边的一切了结了再说。我要继续追溯亚尔兰蒂身上那份古老的意志,你有什么想法吗?”
“那东西关乎到我们文明的起源,”米拉瓦说,“它不是亚尔兰蒂一个人的东西。”
塞萨尔略微咋舌,“你的意
思是你也想要?认真的?老米拉瓦已经受害过一次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塞弗拉的阴影
“我已经看到你们这时代面临的灾厄了。”米拉瓦声音骄傲无比,“我回到人世,不是为了颠覆现有的秩序,是用我的方式对抗秩序的消亡。灾难来临的时刻,必须有一面鲜明的旗帜号召所有人,这东西正合我的意。”
“你最好是只把它当成旗帜。”塞萨尔说。
......
赶到营地时,吉拉洛已经提前唤醒了阿婕赫等人,因此四周寂静无声,好像一片黑暗的死域。
据狗子说,他们正忙着处理墓室中不断出现的新生血肉。塞萨尔此行在残忆里停留了太久,加上这地方本来就是战场,双方厮杀不休,残忆中受到转化的人和野兽规模逐渐加剧,已经超过了狗子一个人能对付的范畴。
如今这棵巨树广袤无边,如高山般巍峨伫立。他们还没抵达下一个出口,当然不能像此前的石室一样任由增殖的血肉蔓延开来,占据一切。塞萨尔坐在马车夫的位置上思索片刻,然后他唤来狗子,要她找吉拉洛问问,怎么才能把年少的米拉瓦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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