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常马
,意味着我们没有什么深切的关系,既没有仇恨也没有爱,什么都没有。我们有的仅仅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就像做了一些毫无意义的乱梦,睡醒之后就该忘了。总之,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让米拉瓦来问我,毕竟他也是我的学生,你只管去当你的皇后就是。”
“你......!”
“如果你觉得慌了神,你就把你的先祖叫出来跟我对峙。”塞萨尔摇头说,“有些话由她来说比你更合适。”
“不,”亚尔兰蒂也摇头说,“我没有应付不了你的道理。”她身子往前倾,背也挺直了,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
毫无疑问,这家伙有种兼具天真和残忍的危险气质,当然说难听点,就是天性邪恶。放在和平年代,她绝对是个会杀害家人屠戮村庄的小恶魔,最初她和家人和村民都相处融洽,忽然有一天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念头,她就会像灾害一样血洗她身边的所有人,然后若无其事地换个地方继续生活。
也就是在米拉瓦身处的战争年代人命不如纸,加上亚尔兰蒂生在法术学派,有个先祖一直教她演戏,她才能一路演戏演到皇后的地位。
如果非要塞萨尔做个判断,他承认,这个一生下来就是恶魔的家伙,她是真心喜爱她的妹妹菲瑞尔丝、她的皇帝陛下米拉瓦甚至是他塞萨尔,并且,她的确在以她的方式弥补她认为自己犯下的过错。
但是,她的喜爱并不能以常理度之,她的弥补也不能以常理度之,这恰恰是最危险的部分。
亚尔兰蒂无疑非常邪性,但看法兰帝国诸多骑士和臣子对她的敬爱,塞萨尔就能意识到,她既可以为善,也可以为恶。她究竟为善还是为恶,则取决于影响她行为的人是谁。不幸之处在于,在亚尔兰蒂背后影响她的人是那位骗子先知,她比亚尔兰蒂更无法揣度,也更难观察善恶。
“先说回你的事情吧。”她道,“米拉瓦跟你说,我把你像个玩偶一样捏在手里随意摆弄,玩到坏之后才发现你已经没救了,是这样吗?”
“他没说的这么极端。”塞萨尔说。
亚尔兰蒂摇头,“他要传达的情绪就是这个意思!”她声明说,“但严格来说,我只是要求我能用第三视野一直看到你而已。我的第三视野可以看到很远很远,所以你甚至可以和我站在大战场相隔最远的两端。除此之外,我对你没有太多要求。在我成为皇后之后,我就没有像我小时候一样折腾你了,我只是有时候叫你过来问你几句话,看你最近又做了什么,问你最近又发生了什么。”她说,“你听清楚了吗?还是说你得找米拉瓦过来,再让他给你复述一遍?”
“你继续说吧。”
“你先吻我一下。”
塞萨尔和她对视了半晌,眨了眨眼,随后揽住她的腰,趁着她身子柔顺地放低,直接在她只隔着裤装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清脆的声响在猩红之境的记忆中散开,她睁大眼睛,抿住嘴,长吸了一口气,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半晌都没放开,随后才缓缓呼出。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才回过头来。
“没什么,听你这么辩解让我有些恼火而已。”
“你不是说你不恨我吗?”亚尔兰蒂盯着他,然后又瞪向阿婕赫,“还有你,小母狗,你以为你不吭声我就看不到你在后面偷笑了?如果不是我先去智者之墓探了一次路,把你丢给了菲瑞尔丝,你早就在米拉瓦的军队里变成一锅炖狗肉了!”
塞萨尔拍了下阿婕赫的脑袋,然后把这位皇后殿下抱在胸前,揉起了她发肿的屁股。被他这么一揉,她逐渐发出了轻微的喘息,要不了多久,她已经把臀部翘起,在他手心里摩擦起来。
“总之,”她把下颌搁在他左手背上,抬起视线盯着他,“我在这几十年里当着皇后,虽然有演戏的成分,但我也学会了怎么应对权力和下属。后来我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敬意,这事情轻而易举,根本没有任何难度。至于你,我也几乎放任你做任何事,是你自己要关注菲瑞尔丝,还要给塞弗拉找你麻烦的机会。我干涉得了吗?或者说我为什么要干涉?要是我干涉了,你反而会埋怨我多事。”
“确实有这个道理。”塞萨尔说,“但我之后还是会听听米拉瓦的说法。”
“唉。”亚尔兰蒂歪过脸,整个右脸都摊在了他左手上,“你们这些人自己做了事情不认,还怪我放任不管,要是我管了又要说我,真是让人头疼。总之,我也不知道你怀着什么样的想法要去找死。起初塞弗拉还没在道途上走多远,她还能和你坐在一个篝火边上随便说几句话,分享一些肉吃。后来随着道途越走越深,欲望却都在你这边体现出来,她得不到满足,就自然而然找上了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
“你说话怎么不带女主了?”
塞萨尔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趁她眼睛睁大,咬着她柔软的耳朵低语了一句。“欲望在我这边体现出来是什么意思,女主?”
见亚尔兰蒂耳朵泛红,他伸手分开她的嘴唇,把食指探进去捏住她的舌头。她本来就有些情迷,这时候张开柔滑的小嘴,含住他的手指就吸吮起来,发出悉簌的唾液声响。他左手捏住她圆润的臀部揉弄,又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直往她嘴里探,伸到她喉咙口挑弄了好几下,弄得她呛得咳嗽了几声,这才沿着她柔软的舌面退了出来。
眼看她粉嫩的舌头随着他的手指伸出,带着一大片唾液,她才勉强缓了口气。
“我就当我是在弥补我们俩小时候在城堡里的经历了。”亚尔兰蒂说,“恭喜你又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你明明是我的骑士,却打了帝国皇后的屁股。等这事弥补完了,你再敢这么做,你就......”
塞萨尔在她柔软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因为力度不同,她发出了轻微而甜美的呻吟,妖冶十足,令人迷醉。“身为出生入死的骑士,我觉得我有资格在皇后殿下的闺房里打她的屁股。”他说,“皇帝陛下也会同意的,他不仅会同意,还会给我一条鞭子让我用鞭子抽,而不是用手打。”
她一边轻轻摇头,一边握住他的手,想推开他揉弄她臀肉的手却推不开,最后已经像是在抚摸了。“好吧,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我的骑士,我姑且先以皇后的名义原谅你。”亚尔兰蒂说着咽了口唾沫,“总之,是塞弗拉在道途上一直前进,却没有任何诅咒体现出来,于是学派就让她越走越远了。在你这边,就是你什么都没做,却在道途上被动的一直往前走,笼罩在你身上的渴念也就越来越多了,全都是塞弗拉丢给你的。”
“一场可笑的无妄之灾。”塞萨尔评价说。
“你不要觉得这事很好笑,”她轻声说,“好吧,当时我是觉得很好笑,我还想找点倒霉的女仆看你会不会一边交媾一边把她们给撕烂了,把她们尸体扔的到处都是。但先祖说这事不好笑,我就,嗯,隔一段时间用法术给你剥离一次欲望。就这样,你们安然无事得度过了两年多,还有了点厮混在一起的迹象,除了我,没人知道为什么你们俩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走这么近,弄得菲瑞尔丝都有些懊恼,就像自己的小宠物被人给拐走了一样。”
“然后就是......”
“噢!”亚尔兰蒂来了劲头,“那个特别有意思,你知道吗?那天你怀着一如既往的心情想去找另一个自己闲聊,你觉得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理解你,毕竟她和你本身就是同一个人。但是你没发现,她已经有了些难以察觉的细微的变化。她的眼珠里已经渗出了血红色,她的呼吸里也带上了渴念,她本来没有渴念,但她那段时间一直和你相处,逐渐就在巨大的空虚之外沾染了一些渴念。”
“你这人......”
她点点头,“我当时就觉得有意思的事情要发生了,我在想,我一定要看看你们俩个会发生什么趣事。”
第四百四十六章 我立刻行动了起来
“这算是趣事吗?”塞萨尔皱眉问她。
“怎么不算?”亚尔兰蒂也微微皱起眉毛,“你都不知道我看的有多烦躁。分明就是同一个人,你们两个却都在遮遮掩掩,每次说到最关键的时候就会戛然而止,陷入沉默,不久后就会分道扬镳,然后下次又是一样的对话。”
塞萨尔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听她发出轻哼声。“我不是来听你抱怨的。”
“好吧,”亚尔兰蒂拿食指在他胸前划了两下,“总之,你们俩就这样过了两年多,相安无事,我看都要看的无聊透顶了。即使是在战时,你和她也成天无所事事,只在篝火边上无精打采地拿树枝捅火堆,或者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有时候会说起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但说到半途,也一样会在关键的地方戛然而止。”
“你都已经当皇后了,你为什么不能把注意都放在米拉瓦身上?”塞萨尔问她。
“当然是因为你值得关注。”亚尔兰蒂说,然后又补充起来,“其实我在城堡里和你玩乐的时候,我没觉得你有多有趣,我只是想把命运的许诺先拿在自己手里把玩一下。”
“你这话多少有些残酷了。”塞萨尔说。
“但在我成为皇后之后,”她说,“我发现你多了些味道。怎么说呢,你其实算不上很耐看,在法兰男人里看着太野蛮,像米拉瓦一样扮成女人又根本不可能,在城堡里的时候你还很阴沉,又烦闷,又无聊,我都不知道再继续跟你纠缠还有什么意思。后来米拉瓦来了,我就把你杀掉塞进玩偶里了。我之所以没有丢掉你,也许是想看看命运为什么会许诺你这么个乏味的家伙给我。”
“你还不如让我解脱算了。”塞萨尔说。
亚尔兰蒂抱住他的脖子,把嘴唇贴在他耳朵上。“但我把你从玩偶里取出来之后,我感觉你的性情活泼了不少,说话时还有种奇妙的幽默感。这让我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她说。
“这难道不是你没有夜以继日地折磨我了?谁活在你的阴影下不会阴沉又压抑?“
亚尔兰蒂摊开手,显得并不在意,接着又在他胸前趴了下去。“就这样,我观察着你和另一个你,一直观察了两年多之久。虽然你们俩成日厮混在一起,虽然有时候会调调情,但也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我有时候怀疑是我给你造成了一些阴影,让你不想和人寻欢作乐了,不过我又想到,反正你正沿着道途往前走,要不了多久,你就不想也得想了。”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
“耐心点,”她说,“当时菲瑞尔丝对塞弗拉的事情很吃惊,但她只是一个人在帐篷里生闷气,要么顶着一对黑眼圈瞪我,要么藏在阴暗的角落里诅咒我,好像觉得是我要抢走她的玩偶似的。那段时间,我没怎么注意这事,中途塞弗拉诅咒发作,菲瑞尔丝急忙把她送去学派抢救,也就先把事情放下了。但在学派把塞弗拉送回来之后——我发现事情有了变化。”
菲瑞尔丝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好懂。
“你说叶斯特伦学派......”塞萨尔端详着亚尔兰蒂饶有兴味的眼睛,他不动声色,“他们也推波助澜了?”
亚尔兰蒂点头微笑,“的确,学派发现塞弗拉诅咒发作的情况不错,还可以控制,就给她准备了进一步的祭祀品,让她走得更远了。这家伙回来之后,我发现她看起来很不对劲,于是我知道,我无聊的观察日志终于可以划出转折点了。我进一步放任了你,允许你在晚上离开我的营地,去私下和塞弗拉见面。我甚至允许你在帐篷外看一阵你放不下的小主人菲瑞尔丝。”
“我是在那时候和菲瑞尔丝有了初步接触?”
“算是吧,”她说,“从那天开始,你和塞弗拉的厮混多了些趣味。她的发言不那么空虚了,她有时会忽然抛出几句伤人的话语,换做任何人都会被她说得情绪不快,但你从不在意。你总是在笑,还总能抛出几句巧妙的发言让她陷入沉默中。我当时觉得你们俩的对话很奇妙,但说不准理由,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没有当时的记忆,只听转述我也很难判断。不过我想,塞弗拉也许是在警告我。”
“原来如此,警告。”亚尔兰蒂点头说,“这么说,当时她已经察觉到自己心里的念头了,欲望的体现有很多种,有些像你一样是性,还有一些呢,会更残忍。这可真有意思,那你为什么没反应过来她想杀害你呢,因为你太蠢了吗?但你明明很有智慧。”
“很多时候我都不在乎生和死的危难。”塞萨尔说,“只是最后我意外活了下来而已。我并不是为了活下来才活下来的。”
亚尔兰蒂端详了他一阵,拿纤细的手指抚摸他的下颌,过了一会儿,又伸出两条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你
能取出你的心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在说谎吗,亲爱的?如果你取出你的心让我看看,我也会取出我的,让你知道我现在说爱你一定不是假话。”她问道。
“为什么是现在?”他皱眉,“为什么是这件事?”
“因为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呀。”她笑了,用柔软的嘴唇亲昵地咬着他的嘴唇,“但我很在乎你到底有没有趣味。我现在是这么爱你,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悸动得跳出来了。爱人就是这么简单又纯粹的事情,需要很多理由吗?”
“我需要的理由是挺多的。”塞萨尔摇头说,“后来呢?”
“后来啊,”亚尔兰蒂又咬住了他的耳朵,对他轻声呵气,“塞弗拉就像这样,凑过来,贴着你的耳朵对你说,她怀有一种隐秘的渴望,但她无论在战场上杀了多少人都无法满足,就像她只是在撕开纸扎的小人一样。但是,白天你在战场上负了伤还没痊愈,刚才你拆开绷带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觉得不一样了。”
塞萨尔手指微微抽搐,握住她的肩膀,把牙齿咬在她白皙柔软的颈项上厮磨,“再后来呢?”
“再后来呢,你就开始安慰她,说你明白她并非如此,还说这些都是诅咒,是外源性的情绪,并非她自身的病态情绪。当然这话不假,毕竟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当然明白当年你们没有这种病态的渴望。在那之后,你和她耐心地说了很多话,还尝试教她怎么克制、怎么用自己的理性对抗自己病态的渴望。你还和她说,你会等自己治好伤再过来,这样的话,她也会正常一些。”
“然后发生了意外?”塞萨尔问她。
“意外?”亚尔兰蒂歪过头来,对他眨眨眼,“是意外吗?我不觉得是。那时候我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但你好像在极力克制和避免。我觉得我期待了很久的剧目正在从我手中溜走,一旦我错过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了,除非我立刻行动起来。”
“不,你立刻什么?”
“我立刻行动了起来,亲爱的。”亚尔兰蒂拿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说,“虽然我对你越来越放任,由着你私自外出和塞弗拉见面,但在最初的对话之后,你们又无聊起来了,就像你挑起了我的情绪却不和我缠绵了一样。我难以置信地看了几晚上,她在篝火那边提问,你在篝火这边回答,什么进一步的发展都没有。我当时问先祖你们在谈什么,她说你在谈哲学,我简直要疯了。”
“你的起源好歹也是库纳人......”
“库纳人又怎样?”她反问说,“我和他们都不同,和法兰人不同,和库纳人也不同,没有人和我一样!总之,我找到菲瑞尔丝见了几面,当时塞弗拉也在旁边,我就和我亲爱的妹妹说了我和米拉瓦的事情。”
“听你诉诸衷肠实在很让人痛苦。”塞萨尔说。
亚尔兰蒂笑了,于是吻得更深了,一条娇嫩的舌头把他粗糙的舌头轻轻挑起,“听我说,亲爱的,人们以为米拉瓦深爱着那位圣父,旁人永远无法和索莱尔相比,所以永远都没有人可以赢得他的爱。但我说,那是他们太自卑了,干嘛要在圣人的意义上和别人比较呢?我只管主动出手,想要什么就自己动手,这就是我的风格。而且在我这么做之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苦苦仰慕着圣父的米拉瓦也放下了过去的痛苦,多美妙的结果!“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这事情不怎么美妙。”
“只要过程美妙就行了。”她说,“我不知道我这话对塞弗拉有多少启发,不过她确实听得有些发楞。我说,有些事情不必抗拒,一定先要做一次,才能知道它会带来什么。也许米拉瓦一直在等一个人踏出这一步,让他解开心结呢?在我真这么做之前,谁又会相信呢?”
“米拉瓦现在就在这具身体里听着呢。”塞萨尔说。
“听就听呀,难道他能否认吗?他当然不能!”亚尔兰蒂说,“现在看来,这个人甚至都不需要是个女人,一个年长的男人都可以。真是个缺爱的小家伙,遇见仰慕的女人就变成男人,遇见仰慕的男人就变成女人,多奇妙啊,我现在觉得他比那时候更有意思了。”
塞萨尔没吭声。
“接着,”亚尔兰蒂继续说,“我主动前往战场交锋最激烈的地方,还要求你,塞萨尔,我亲爱的骑士保护我。那可真是一场大战,你也负了不少伤。”
“我大致猜出来你接下来的安排了。”
“很好猜,不是吗?我叫上了菲瑞尔丝,看在姐妹情谊上让她帮我处理了过度使用法术的后遗症,于是,塞弗拉也就和你在帐篷里待在了一起。我当时看到你满身伤口,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我就知道事情对了。”
塞萨尔在她泛红的臀部上拧了一把,她发出痛哼声,然后把他抱的更紧了。
“想发泄怒火吗?可以,但你要叫我女主人才行,亲爱的,你要一边叫我敬爱的女主,一边把我的屁股打得通红,诉说你身为奴隶的不甘和狂躁,发泄你身为奴隶对女主人扭曲的欲望。我听说在你的时代,当奴隶的已经开始反抗主人了,是这样吗?不仅是贵族想推翻国王,你还想进一步......”
“这话没必要在智者之墓谈,女主。”塞萨尔说。
“好吧,那就把更有意思的事情留到以后再说吧。”她摊开手,显得对一切都毫不在意,“总之,正如我所预料的,起初塞弗拉还在强忍着道途的诅咒给你包扎,但等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充满了营帐,她就开始手指抽搐不听使唤了。后来她一不小心碰了你的伤口,导致你失血过多,这下子,她就开始陷入迷乱了。”
塞萨尔咬破了她的嘴唇,感觉一丝甜丝丝的毒血渗到他口唇中。
她舔了舔自己的伤口。“不错,亲爱的。”亚尔兰蒂说,“下次我可以让你咬更有趣的地方,就像条渴望鲜血的小狗一样趴在我身上咬我吧,但是别忘了叫我女主。”
“说正事,女主。”
“在当时,我觉得事情已经很顺利了,没有我继续引导也行。我正要放下心来欣赏,却发现有其他人接近了这儿。没错,不管怎样,塞弗拉都是个很有魅力的剑士,她不仅像米拉瓦一样有不分男女的吸引力,还在战场中像致命的幽灵一样随心来去,不少人都对她心怀仰慕。现在看到她一直待在伤兵的营账,还发出了痛楚的声响,就会有人来关心她。”
“继续。”
“我完全不能接受这个过程被打扰。”亚尔兰蒂说,“我不希望那些凡俗中人扰乱我的剧目,不管怎样——我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清二楚。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带去死亡吗......”
“没错,当时有一批野兽人刺客正在一个无名萨满的法术支持下冲向战场,或者说,就是在用传送咒。那是个戴着树冠面具的家伙,先祖认识它,说他以前也是个库纳人祭司,只是后来背叛了,正如因此,它的法术我非常、非常熟悉。”
“这萨满在我的时代也出现过。”塞萨尔皱眉说,“先别管这个了,然后呢?”
“我用第三视野找到传送咒的痕迹,改了一些细节,于是野兽人就传到那附近了。那可真是一场了不起的血腥屠杀啊,你和塞弗拉就在帐篷里沉默相对,听着外面混乱的惨叫和嘶吼。当时我特地选了个和你们的帐篷隔了段距离的地方,叫菲瑞尔丝全神贯注给我弥补损伤。所以那地方真的只有你们两个。”
亚尔兰蒂说着舔了舔她受伤的嘴唇,“血越来越多了,尸体也越来越多了,死亡的气味充满了那片营地。她想把你扶起来带你走,却因为你撕裂的伤口染上了更多鲜血,那些血从你的额头落下来,沿着她的脸颊滑过她的嘴角,一不注意就悄悄渗了进去。当时她的瞳孔都变成了血红色。你知道这意味着多么亢奋的情绪吗?她失去的东西只有你能弥补。”
塞萨尔嘴角抽搐,“我听出来你很愉快了,女主,但听你说这事的人可不会很愉快。”
第四百四十七章 菲瑞尔丝会把你养大
她眯起眼睛,“你可真会说笑,亲爱的。就这种事情,就你所在的道途,还能有人比你更愉快?”
“它只是我灵魂和渴望的一部分,并非全部。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它之上。”塞萨尔解释说。
“另一个你可不这么想,”亚尔兰蒂说,“她当时可是笑得很愉快,用你的话说,应该叫笑得很邪性?当时她把你抱在怀里,用尖匕一点点划开你的胸腔,直到她能伸手握住心脏,亲手感受你心跳的声响。最后她把染满血的手指按在自己嘴唇上,神情无比恍惚,头抬起来的时候,看着就像染了层红脂。”
“你可以不用讲的这么细致。”塞萨尔说。
她歪过头,端详着他的神情。“不,我要说,我当时看到她在微笑,充满欢悦。”她说,“对,是这样,完全可以说是洋溢着纯粹的幸福了。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我一生都会记住这一幕。甚至不只是我,那些可能会继承先祖记忆的人,就算她们只是看一眼,也都会像我一样永远记住这一幕。”
塞萨尔没有吭声,不过他的视线表达了他的怀疑。是因为你自己太邪性了,你才会这么看待别人。
“怎么会?”她说,“唯独这件事我没有说谎。我想呢,之所以我的记忆会如此深刻,一定是我从没见过这么温和又纯粹的微笑。我本来都不相信这世上还存在这样的欢悦了。”
“过去的还是让它过去吧。”塞萨尔只说。
“她已经在残忆里追上来了,你还在说让它过去?你迟早要面对她,亲爱的。都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个两年,你该想清楚她是为了什么才会出现在智者之墓中。”
“我身边还有个不像当年一样疯狂的塞弗拉。她会解决这事。”
“哦,是的,解决这事。那么,好吧。你就怀着这种不安感希望她为你解决这事吧。但我倾向于相信她不但解决不了,还会被她忘却的记忆同化。你们俩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我已经了解了很多当年的事情,我也深入了道途。”塞萨尔说,“我仍然在克制,我不觉得她做不到。”
“不,你和她有些不同。”亚尔兰蒂说。
“什么不同?”
亚尔兰蒂转过头,指向猩红之境里那堆血红色阴影。“看到了吗,这家伙是你,也只是你,不是塞弗拉或者你和她的综合。”她说,“显然,由于道途的诅咒在你身上堆积的更多,塞弗拉当时还没走到最后一步。我和菲瑞尔丝送你走过那扇门的时候,塞弗拉还在外面等待下一个两年之期,只是她没等到而已。”
“你是说,我是从门那边回来的人?”塞萨尔问道。
“哦,确实如此,你确定你要继续听吗?之后的事情,我在看到塞弗拉第一次杀掉你之后就不怎么关注了,事情的第一次总是最有意思,后面就又会无聊起来。后来就是先祖在注视你们俩了,我猜她推测到了后来发生的很多事。她虽然是个骗子,不过这部分记忆她没有说谎的必要。”
“那你......”
亚尔兰蒂说着眯起眼睛,陷入沉思。一瞬间,她的瞳孔变得鲜红,然后骗子先知出现了,带着微笑。
“把你送到门那边去,但是让塞弗拉待在这儿,这就是我的想法,亲爱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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