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常马
塞萨尔说着抱住阿婕赫的脑袋,手指插在她乱发之间,低头吻了下去。鼻尖接触了这么久,她也没了挣扎和咬人的意思,就微张着,由他吻她柔嫩的唇瓣,呼吸她口中的气息。
“挑衅也不容许了?”她嘴唇微微分开,“下次我还要跪在你膝下对你表示臣服不成?我看你年轻的妻子最近有点儿想让我叫她女主人了,你莫非是觉得自己饲养的野兽被强占了,想来找我宣布主宰者的权力?”
“这玩笑可真有意思,不如你来说说我该怎么宣布吧。”塞萨尔说着把她抱得更紧,再次吻住她柔软的嘴唇。他急促地吮吸唇瓣,先捏弄她的耳朵,然后又是胸脯,挤得鲜红的珠子不住溢出汁液。她逐渐合上了眼帘,随着他揉弄的手法低声呻吟,白色汁液的滴淌已经无法遏制,把阴寒的坟墓弄得充满了香甜气味。
随着他越吻越深,阿婕赫也在他怀中越躺越低,最后完全平躺在地,由他压在身下了。塞萨尔虽然还在挺动身躯,却是在她毛绒细密的小腹上摩擦,狗子则正坐在他身后,一会儿舔舐他的蛇身,一会儿舔舐阿婕赫逐渐敞开的缝隙。
她眉毛挑起,“都已经陪着邪物发了这么久的疯,还要再进入吃着你血肉长大的女儿?”
塞萨尔听了她的挑逗,只觉心头渴念涌动,她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散发出引人沉迷的光彩,微笑也显得邪性又迷离。刚从狗子那边抽出的蛇身仍旧炽热茁壮,只进入蛇头,她就发出了强烈的喘息。“在摩擦,撑
得太开了......爸爸,不,这是给邪物的大小,不是.......”
忽然她发出一声高叫,塞萨尔已经就着她迷离的声音把蛇头重重撞入,把那圈小口都顶的撑开,将种子尽情喷洒其中。
阿婕赫嘴唇失神微张,追寻着他的嘴唇。她生过孩子的小径依然柔腻无比,包裹感却强了不少,可以容纳更深入的探索了。他稍稍抽身,然后腰肢一挺,粗拙的蛇身重重撞入更深处,把她满满填塞,汁液都被挤得从两侧柔唇间溢出,一片黏腻湿滑。
“现在还是给邪物的大小吗,阿婕赫?”塞萨尔低声问她。
她两腿别紧了他的腰,脚爪绷得笔直,灰白的长尾巴从他们两腿间竖起来不住抖动,手爪也紧抓在他背上剜出了血来。失神的人面先是因为鲜血的缺失覆上兽毛,长出狼吻,随着她在他颈边来了好几下啃咬,又化作通红一片的人面。
“是你用了道途啊,爸爸。”她不住喘息,“这是作弊......不过,就这样紧贴着一直摩擦也不错,啊.......”
“你比以前更喜欢这个称呼了。”塞萨尔在她体内搅弄着黏稠的种子,“挑逗的话术也更......是因为我们真有个女儿了?”
她抱住他的背,咬着他的脖子,“分明是你先挑逗了我啊,爸爸,嗯.......不过,这么说也没错,明知道有了孩子还要叫你父亲,事情是会更加......”
“更有违道德戒律,我最亲爱的女儿。”
塞萨尔扶着阿婕赫的腰,自己背身躺下,由她骑坐在他身上。她先是按住自己满溢着种子的下身,接着抬起圆臀,一下子就坐到了底。紧狭的小径刚闭合不久,转眼间就往两侧撑开,那些涂满黏液的褶皱迅速擦过满身蛇鳞,带来了强烈的感受。
狗子从阿婕赫身后抱住她的腰,握紧她的胸脯,就见两股汁液从珠子尖端激射而出,正落在他胸膛上和脸上,又是加剧了这股迷乱的氛围。
她小径深处的柔唇就像花蕾一样,在顶弄中逐渐绽放了,完全容纳了他的出入。她白滑肌肤交杂着灰白狼毫的身体也不住起伏,腰肢扭动,下身挺动,臀部起落,竭力抽离和吞下他的全部蛇躯。
狗子抱着阿婕赫的身子,维持着她的姿态,令她神智涣散瞳孔失神了还在直着腰,来回吞咽。她两腿间覆满绒毛的柔唇敞得越来越开,色泽也越发艳丽了,唇瓣充血,真就像是花瓣一般,在开合,在翕动。
阿婕赫一如既往地高声长叫,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声音会传出多远,一时间整个墓室和黑暗的廊道都回荡着她的叫声。她饱满的胸脯握在狗子手中,胀大的更厉害了,上半部分白腻柔美,下半部分覆满灰白绒毛,珠子则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从中渗出的汁液流淌而下,都已经浸湿了她的腹部和双腿。
她一边高叫,一边抬起浑圆的臀部,一下下吞入他粗拙的蛇身,撞入最深处。随着狗子放开她的胸脯,纤长的双手捏住塞萨尔的袋子,这对胸脯更是悬在她身前,上下甩动起来,晃出一片错乱的白光。
因为狗子不再扶住阿婕赫的腰,这家伙腰肢逐渐瘫软,双手扶住他的胸膛就前倾了下来。她一边本能地抬起臀部又落下,一边和他脸贴着脸喘息。“吻.......”
塞萨尔和她嘴唇轻触,却不能止渴,她脸颊更红了,覆着绒毛的臀部往后挺起,一条尾巴更是在半空中晃来晃去。他抱住她的腰肢,感觉狗子柔腻的舌头悄然从他袋子之间舔过,掠过蛇身末端,顿时一颤,往前挺起送入她还没准备好的小径中。
这动作并不激烈,阿婕赫却睁大了眼睛,耳朵竖起,灰白的长尾巴也绷得又弯又长,好似月牙的形状。充血的唇瓣挟住蛇身末端,撑成了两条嫣红的圆弧,不仅抽动不止,还溢出了丝丝黏液。
她的嘴唇已无法合拢,叫声中也带上了颤音,混杂着人和兽的身子贴在他怀中,显得妖娆又绮丽。终于塞萨尔深吻在她唇上,感到她的叫声都融入到他口中。
以往有任何东西经过阿婕赫的牙齿,都会多几个窟窿,这次她齿尖掠过却不咬下,于是他的舌头越进越深,在她温润的口腔中肆意亲吻。她张着嘴唇,任由他含住她柔软的舌头,吮吸她娇艳的唇瓣,舔舐她口中每一片肌肤,含着两人的唾液到处搅弄。
口鼻间的气息完全融合,炽热的唇舌无休无止地纠缠,衣衫半解的身体也紧紧贴合拥抱,如同要在对方怀中融化一般。最终他们俩的感受如同从悬崖跌下,相拥着掠过无边无际的虚空,融化在迷雾中。意识尚不清醒时,他的种子已混着湿热的黏液满溢而出,又在狗子细细的舔舐下一点点消失不见。
待到塞萨尔扶起阿婕赫的脸,只见她脸颊鲜红,嘴巴紧闭,爪子
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不放,幽密的小径仍然一抽一抽,不时缩紧,本能地汲取一股种子。长蛇钻出时,她又在剧烈的摩擦感中喷出了一大股液体,远远溅出,洒落在废墟中。
他视线往下,只见那两片娇艳的柔唇不住翕动,正努力从撑开来的圆形豁口恢复原状,缓缓收缩。满溢出的种子正从豁口中汩汩淌出,滴落在地,两边的唇瓣都有些发肿,显得越发艳丽了。
塞萨尔抱着阿婕赫坐起身,只感觉她有些虚脱,于是拥着她给她套好衣服,等她从恍惚中稍微回过神,才抚摸了下她的头。“我们要继续谈正事吗?”
“我刚才以为我要死了。”阿婕赫回了一句,瞥向正在舔舐自己手指的无貌者,“不过,你那位年轻的妻子,她现在特别有身为家族族长和权力中心的自觉。她刚说服了我听从她的安排消灭政敌,看起来又想说服塞弗拉了。和你不一样的地方是,她并不能置身于权利之外,这点还希望你能想清楚,别又造出一个旧秩序的维护者了。”
“我会埋下种子。”塞萨尔只说。
“种子?”
“颠覆我曾支持的国度和家族吧.......不过能不能发芽,还是得看它们自己,我自己不会干涉太多。”
“还不差,”她挂上了略带残酷的微笑,“我最亲爱的父亲。如果这么残酷的事情能由我来推动,那我会一直视你为我最亲爱的父亲。时机合适的时候,你可以召唤我来帮些小忙,只要你不怕其中掺杂了超乎想象的暴力和争端就可以。”
“你认父亲的条件也真够麻烦的。”塞萨尔说。
第五百章 这是你点的火
......
要塞的卫兵立刻认出了塞萨尔,修缮要塞时每天都会在脚手架旁指指点点的统帅,针对修缮事项书写了至少十多条规定,有时候还会和工头站在城墙边上大声争论,为了谁更懂建筑学吵的不可开交。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塞萨尔大部分时候都在靠狗子走捷径,一如他在诺依恩靠她走了几何学和弹道运算的捷径。不过,走捷径可以切实改良工作细节,让他和各个工头都争得有来有回,后来他也就习惯如此了。
至于戴安娜,她不仅要赶着参与会议,还带走了阿婕赫,说有事交给她办,于是,安置塞弗拉的事情就落在了他身上。
此时古拉尔要塞还没有蛇行者和阿娅的消息,扎武隆的剑恰好在她们俩手上,因此塞弗拉只能待在要塞里等消息。没过多久,他就带着这家伙一路往下,经过一段昏暗的长廊,下了几道环形台阶,终于到了他们为菲尔丝筑起的地下据点。塞弗拉问起他们这位小主人,塞萨尔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只说让她自己去看,也许可以说几句话。
最后,他们俩站在试验场门前,一扇布满了揭示法咒的金属门,塞萨尔伸手按在门上却有些紧张,塞弗拉也默然不语。
“我以为你会对你的妻子提一句。”塞弗拉说,“你身上的符文线会改变很多事。”
“让她自己决定吧。”塞萨尔说,“总不能让菲尔丝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听我和戴安娜的话。”
塞弗拉稍稍咋舌,没有回话。考虑到她和过往的自己相融汇不久,情绪复杂也是意料之中。菲瑞尔丝还是菲尔丝这个年纪的时候,塞弗拉尚且因为灵魂的切分浑浑噩噩,一直像个不会说话的小女仆一样跟在她身后,不比阿娅好出多少。如今她带着阿娅走了这么长的路,其实很像是往事的轮回。
“孩子总有长大的时候,”她说,“或者说离开的时候。现在她可以当个十多岁的小孩,一直跟在你身边,把往日的符文线交给她,事情就不一样了。”她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想清楚点,塞萨尔,可不是每个人都会留下来。”
“你说话的味道变得不太一样了。”塞萨尔说。
她侧过脸:“你觉得是为什么?”
塞萨尔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可以说这家伙沾了过去的塞弗拉,也可以说过去的塞弗拉沾了她,两种人生经历相互汇合,得到的结果和两边都不一样。可怕的侵略性和沉默的逃离汇合在一起,究竟弄出了什么东西?
“把秘密埋葬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你就不会这么苦恼了,塞萨尔。”她又说。
“当然,”他回答,“但我毕竟是爱你的,我必须救你。你变得越难揣摩......我的爱意就越深刻,就像探索未知的自己一样。”
“你说话真像个变态,不如说你就是。”塞弗拉说,然后又若有所思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没资格指责你就是。”
塞萨尔耸耸肩,推门而入,走向正绕着伊丝黎的人头不住打转的菲尔丝。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思索菲尔丝接受自己过去的馈赠会发生什么,往日的记忆又会怎样改变她。
不该有永恒不变的统治和永恒不变的秩序,当然,也不该有永恒不变的人和关系。虽然一股愁绪让他想抱紧这个永远十多岁的女孩,永远都不放开,但对自己价值观念的坚持还是推动着他来到此处。他想要把来自过去的馈赠放到她手中,注视她的抉择,接受她的变化。
一如既往,迎接他的是昏暗的光线,菲尔丝习惯在阴暗的环境里活动,房间里也充斥着香烛、药草和油膏的味道,让人觉得昏昏欲睡。试验场本身很宽敞,但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法术用品和测算仪器,在黑暗中相互纠缠在一起,就像巨大昆虫的巢穴,只能让人在它们围出来的狭窄小道上行走。
他们的床摆在靠内的房间,隔着门可见床上的被褥一片凌乱。菲尔丝睡觉和醒来的时间很不稳定,所以几乎没有收拾过,哪怕收拾好也会给她不定期弄乱掉。
伊丝黎的人头下描绘着繁复的法阵,法阵上还扣着许多复杂的仪器。她本人的头颅不仅封在器皿里,眼睛还蒙着块厚实的黑布条,颈部的断面下一片黑暗的虚空,不时涌出阵阵黑雾,已经完全不似人类了。
走到摆放人头的方桌旁时,菲尔丝已经蹲在了地上,背对着他们,努力往前伸手,在规模惊人的杂物堆里翻找她的材料。虽然对她来说,塞萨尔只是消失了一小会儿,还不如以往他去会议的时间长,但对于他,仅仅坟墓坍塌后经历的岁月就长久得无法想象了。
再看到菲尔丝像个幽灵一样蜷缩在角落里翻东西,衣衫凌乱,长发披在赤裸的肩头,身上还沾了好多灰,他一时只感觉恍惚又茫然
。
塞萨尔俯下身,伸手抚过她的头发,立刻听到一声惊叫。这家伙本来就蹲得不稳,这下子吓得直接倒了下去,脑门磕在了箱子上。她捂着脑袋回过头,“你从哪冒出来的!我的揭示法咒呢?为什么一个都没响!”
他侧过脸去,看向塞弗拉,后者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短刀,若无其事地眨了下眼。然后他们一起往后张望,来路上遍布破碎的法咒遗痕,都解体得悄无声息,塞萨尔甚至都没注意到。
“你也许得钻研一些更高明的揭示法术了。”塞弗拉摊开手说。
“我见过这家伙!”菲尔丝又指着塞弗拉叫出了声,“就在诺依恩的城墙上!她的兄长,那个可怕的草原人,他当年是不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了?你为什么要带着她悄悄潜入到这里?你要找她当妻子然后带我去无尽草原吗?你要当酋、酋长?”
“你看起来没睡好觉,”塞萨尔说,“脑子不太清醒。”
“我才没有......”菲尔丝勉强支起身来,却摇晃了一下,伸手扶住他,好不容易才站稳脚步。她花了点时间集中精神,晃了晃脑袋,然后扶住他的腰。“你要去草原上当酋长也行,但你还是得带上我。”她嘀咕着跳到他怀里,由塞萨尔托着她的身子把她抱起来,环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塞萨尔紧紧抱住她,感觉到杂草一样的乱发裹挟夜晚的倦怠扑面而来。环绕在她身上的是一股让人和现实越走越远的梦幻感,阴郁又迷离,一起待的久了,会让他感觉现实根本不存在,想要一直在阴暗的试验场里和她一起蜷缩下去。
“一股怪诞又虚幻的味道。”塞弗拉评价说。
“一直都很虚幻。”塞萨尔说。
“你对活的很虚幻有什么不满吗?”菲尔丝咕哝着说,低下脸去,揭开他的衣服咬他的肩膀,拿牙齿在上面厮磨。那双赤裸的小脚在他膝上晃来晃去,和她的身子一样娇小纤细。“还有,你们要是在一起了,戴安娜要怎么办?”她又问道。
“我确实有事想和她兄长说,不过不是现在,也和爱人之事无关。”塞萨尔说,抚摸着她的后脑,梳理着她杂乱的头发,闻她身上的气味——总是混杂着汗味,还有仗着自己的身子不会变化就一个劲往嘴里塞的甜点气味。“有个问题,菲妮。”他悄声说,“你想见证自己的过去吗?也许会像一场长梦。”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变化。”塞萨尔往后坐在方桌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我会变得更了不起吗?”她说。
“我想会是。”
“我会掌握更多伟大的知识吗?”她又说。
“毋庸置疑。”
“我用了那么长时间布置的法术,那些我以为可以改变战争的胜负,可以被所有人都目睹和铭记的法术......它们再也不会像上一次围城战那样毫无用处,就像丢在地上的垃圾一样,除了我们以外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吗?”
塞萨尔轻呼了口气。“我不知道它们对你那么.......”
“那就把它给我,”菲尔丝轻声说,“过去的我,过去的菲瑞尔丝,她一定是知道我最害怕的和最想要的,才会拜托你把它给我。所以把它给我。”
“你也不完全理解她呢,塞萨尔。”塞弗拉开口说,“你有看到那位大宗师的影子吗?有看到她成为菲瑞尔丝大宗师的理由吗?你会害怕吗?因为你,她有可能会重走往日之路。”
菲尔丝把他抱得更紧了。塞萨尔和塞弗拉对视了一眼。“事情已经和当年不一样了,”他说,“我没有发疯,我的灵魂也没有失落在门的那边。如果当初有我陪着菲瑞尔丝,事情一定会变得不一样。这话哪怕放在现在,放在菲尔丝身上也一样。”
塞弗拉只是抱着胳膊,旁若无人地打量他们俩,“那就——”
“当然,还有你,”塞萨尔打断她说,“你也和那时不一样了,塞弗拉,你的灵魂中已经不止是往日的疯狂了。你会在一些我需要你的时刻出现吗,就像我在你需要我的时刻出现一样?”
塞弗拉叹了口气,“最好是只和你还有这家伙有关的事情,别的事情,我可不想......”
“你究竟是谁?”菲尔丝终于回过头来,看向塞弗拉,“我感觉有些不一样,因为不止是你能看见我,我也感觉你......我能握一下你的手吗?”
“没什么意义。”塞弗拉只说,“你应该握住那只刻满蓝色符文线的手,女主。往日已经逝去,就算你接受了过去的馈赠,你也该凝视前方,而非回首昨日。”
“感觉就像有两个塞萨尔。”菲尔丝目光怀疑地说,“你原来是这么说话的吗?”
塞弗拉稍稍咋舌,历经了不知多少岁
月的长眠后,他们这两块颜料多少都侵染了对方,说话的方式免不了也受了影响。塞萨尔最近有时会陷入莫名的沉默中,塞弗拉这家伙也染上了他长篇大论的毛病。
“你当时为什么非要抱着我睡过去?”她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抱点什么。”塞萨尔说,“不然我睡不安稳。”
菲尔丝眼睛又睁大了,“你真的要去草原当酋长吗!不,是去当酋长的妹妹的......呃,当什么?”
“别乱想了,女主,我是他缺少的一半灵魂。”塞弗拉摊开一只手说,“你早该发现这家伙的性格里缺了点东西吧。如果我把补上去,这家伙就会成为完整的塞萨尔,但他也会因此失去很多非人的特质。正是因为这些特质,他才能站在这个地方。”
“是、是这样吗?”菲尔丝咕哝起来,看了塞萨尔一眼,又眯眼盯了塞弗拉好一阵,最终放弃了。“不行,我看不出来,”她说,“但等我拿到来自过去的真知,我就一定可以看出来了。从此之后,我就会变得不一样.......”
符文线忽然闪烁起来,似乎因为菲尔丝这句话,它们一下子得到了期待的回应,环绕着他的手臂丝丝缕缕地悬浮到半空中,就像蜿蜒流淌的星光之河。
塞萨尔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恍惚,就像刚从梦中醒来,菲尔丝则如同星光的孩子一样,朝它们缓缓伸出手,眼眸中闪烁着幽暗的蓝光。他知道,这是菲瑞尔丝正在和过去的自己分享心智。
正如当年的菲瑞尔丝所说,她已经不想再经历将来的岁月了,她并未以人格意识的状态出现,也没有写下连续的记忆。在他看来,星光之河中只是充盈着梦幻般的一幕幕景象,如同图书馆中的书页长上了翅膀,在夜空中翱翔。菲尔丝的心智被这些星光包围着,就像徜徉在梦中的孩子,像是蔚蓝色湖泊中的一尾小美人鱼。
塞弗拉凝视着前方的星光之河,虽然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此时还是陷入沉默中。一股愁绪从她心中生发,若不是塞萨尔站在她身侧就会受她浸染,还真感觉不到。塞萨尔也拍了下她的肩膀,看到她投来一瞥。“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就在这儿待到晚上吗?”她问道。
“你在这看着点,陪她叙叙旧吧,”塞萨尔说,“我在城镇那边有事要做。”
“你妻子的事情?”塞弗拉问道。
“不,上层的秩序有戴安娜和阿尔蒂尼雅,其实不需要我干涉太多。我在做一些她们一定不会允许我去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塞弗拉眉毛轻挑,“但是,如果你点的火烧到了她们脚下,你要怎么办?”
“到时候反对她们的不会是我。”塞萨尔只说,“当然,头一个出事的,也不会是我们这边。”
“埋下混乱的种子自己却不主动参与?你让我想起了那几只真龙,塞萨尔,特别是图书馆那只。”
第五百零一章 主人的许诺
......
塞萨尔遇见了蛇行者,不过,倒也不算巧遇,她待的地方是前往古拉尔要塞的必经之路,也即冈萨雷斯镇。这条蛇在冈萨雷斯滞留了很久,不知为何一直没去古拉尔要塞,用她自己的话解释,那边有规模惊人的深渊潮汐,她吞下的真龙之血还不稳定,一点儿也不想接近。
他也只是点点头,就把这事放过了。当时要求青蛇找到戴安娜,只是他觉得自己会被困住很久,既然他已经回到领地,这事就用不着走到这一步了。至于扎武隆的剑,现在正裹了层厚实的布条抱在阿娅怀里。这家伙一身不知哪来的侍卫戎装,抱着布裹的长剑竟然颇有英气,可惜剑是他的,侍卫却是塞弗拉的。
至于青蛇,她也不知从哪趴了套衣服,据说是最符合诸王国风潮的女装。衣服的布料材质是轻盈如羽毛的丝绸,整体都很宽松,不仅透气,也很有利于活动,腰腹部的布料最为单薄贴身,看起来是为了凸显细致的腰线。下装也很轻便,是宽松过头的裤装,不过正因为宽松的过了头,看起来反而会像是长袍。
塞萨尔发现这身衣服和萨苏莱人的风格颇有些相似,与其相对应的则是前些年贵族圈子里风行的礼服长裙,臃肿累赘,不易行动,特点是袒胸露肩,凸显的部位也在于此,腰部几乎都靠厚皮革硬箍住,往下更是要双手提起才能小跑的公主长裙。
“你对这衣服很在意吗?”青蛇问他,“是从行商那儿拿的,完整剥下来费了点劲头。马车里地位最高的贵族女性穿着这套衣服,我就剥下来给自己穿了。我本来想给侍卫小姐也来一套,可惜她只想穿持剑侍卫的衣服。”
“这东西能体现出人类世界的变化,”塞萨尔说,“行商的货车还在吗?”
“在东南方很远的峡谷里,”青蛇说,“堆满了这种衣装,尸体我都处理了,衣服我可没法吃。考虑到箱子封得很死,它们应该还没坏。但人类世界的变化是怎么回事?”
“连和战场无关的女性装束风潮都在转向,说明战争的影响已经深入到人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了。当然,也和萨苏莱人的活动有一定关系......”塞萨尔朝庇护深渊的方向望了一眼,“这世上任何微妙的变化都不会无迹可寻,那车货物更是价值非凡。你要是能把它们找回来,你就能靠商人的身份立足,在人类世界名正言顺地出入贵族府邸。”
“有这回事?”
“有这回事。”塞萨尔揽着青蛇细柔的腰身走进冈萨雷斯的本地餐馆,阿娅瘪着嘴跟在后面。最近因为达官贵胄频繁往来,这地方的物资供应规模骤增,建筑陈设的风格也浮夸了不少。原先围绕工坊和工人筑起的城市,几乎是理所当然地隔出了不少专供上层往来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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