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常马
狗子的唾液混着他的分泌物一股股从她唇边溢出,每一缕都会被她蛇一样探出的舌尖舔舐干净,进一步浸润她炙热的口腔。
他的呼吸在发烫,手臂肌肉也在绷紧,想找东西扶住却找不到,于是握在她鼓胀的前胸上,用力握住。
虽是对完美无暇的果实,塞萨尔却不怎么有分神的精力。他绷紧了手臂肌肉,十指也逐渐收紧,他看着她的颈子鼓起又收缩,感到自己那条蛇在她的小蛇纠缠中来回爬行,最终带着强烈的迷醉感一直爬到了蛇窟最深处。
这应该是场短暂的收尾,在她口中却长久的过分。他感觉她的喉咙在收紧,蛇身也在收紧,同时挤压过来,从它尾部掠至头部,先是一波,接着在它现出些许疲态时又是一波,顿时让它再次亢奋到极点。这感觉一连持续了半分多钟,它都还在亢奋中无法消褪,好像是割裂的伤口在失血一样。
塞萨尔看到她扭动身体,圆翘的臀部带着细柔的腰肢翻了个身,金红色的长发从肩头洒落,看着也很像条妖娆的水蛇。她伸出了手,一只手轻拍他的屁股,另一只手用食指按压他腹下,好像在引导鲜血的流动一样,进一步加剧了它的失血和涌动。
他意识晕眩,觉得一个人被切断腿之后的流血都不会有这么严重。她抬起光洁晶莹,视线迷离的俏脸,直视他的眼睛。接着,他不仅意识晕眩,胸腔中也泛起了一股要漫溢而出的迷醉感,好像从头到脚都浸泡在酒缸里,要溺死在其中似的。
许久之后,塞萨尔才长出了一口气,捂着额头坐回到床边上。狗子坐到他膝盖上,先向他索要了个长吻,然后朝他紧紧贴过来,抱住他的脖子蹭他的脸颊。“您的味道确实比以前
更好了,”她在他耳边说用那依旧童稚的声音说,“以后一定可以抱我抱更久吧?”
“更久是多久?”
“一天?”狗子先竖起食指,似乎
觉得太少,接着把手指都竖了起来,“许多天?”在塞萨尔觉得她发言已经够离奇了之后,她直接放弃了用手指示意,“或者久到时间也没有意义?这样最好了。”她的面庞光芒四射,看着就像是个孩子。
她衣衫半解,靠在他肩上,在他耳边低声哼唱,用白皙的手指爱抚他的胸膛,塞萨尔提起身后的被单把他们俩罩住。在壁炉的暖意中,他觉得怀里的人皮肤温热,嘴唇呼出的气息让他耳朵发软,身体也在发酥,像是被半麻醉了一样,不是被她的柔声细语给弄醉了,就是被她的行为给弄得疲乏瘫软了。
他更用力地抱紧她,在她肩头长吸一口气。
他觉得,倘若自己刚在祭台醒来就是如此处境,他也许会忘记一切饥饿和迷惘,也忘记一切黑暗和恐怖,就这么在她倚靠下瘫软一天、许多天,甚至久到时间也不再有意义。长久的迷醉会一直持续到自己化作一具枯骨,然后,一切就彻底没有意义了。
这种完全抑制了理性的爱欲和迷醉不是人类能承受的。
塞萨尔强迫自己提起神来,“那么,你感觉究竟有什么变化?”
“我不太懂啦。”她目光迷茫,“每个我吃下去的人也都不懂,但只要一起沉浸在永无休止的迷醉和晕眩里不就好了吗?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归途。”
“我是说......”塞萨尔回忆着他们在荒原的经历,“在库纳人的创世神话里,是真龙坠落在地,在这荒芜的世界变成了群山、大地、海洋和云霭。尽管刚才只是它一丝微小的呼吸中更微小的一丝,但你感觉有什么不同之处吗?你刚才说有股奇异的味道。”
“也许不能救虚无的幻影哦?”狗子对他说,“我是为此而生的,但她需要的是在荒原逸散的无主灵魂。”
“你理解的可真快。”
“我已经非常熟悉您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了。”
“好吧。”塞萨尔说,“那你对荒原有什么认识吗?在参与公爵府的晨间会议之前,我们还有些时间。”
“荒原啊......那是个可以把人迷住的地方。”
塞萨尔抚摸着她半露的肩头,听闻此言,不由得侧目看向她,“我倒不觉得你会被迷住......这是谁的记忆?”
“是生下我的那个人。”无貌者说。她抬起眼睛,靠近他的脸颊,和他嘴唇相触。“我可以让自己更像她,完全变成她,或者说就是她,让她来和你对话,——你要用她来满足欲望吗,主人?”她问,声音轻得像是微风,丝丝缕缕拂过皮肤,要渗进人心脏中。她鲜红的眼眸亦像是片血池,倒映着他的影子,要吸引注视者深陷下去。
塞萨尔记起了他们在冈萨雷斯总督府的会议,记起了那是卡萨尔帝国的贵族学者。
他摇了摇头。
“不,免了,死人就让她安息吧,你继续讲。”
“嗯......好吧。”狗子一瞬间又变得无害了,“随着在荒原中度过的时间越来越长,生灵的思想会发生变化。可能是它们在适应荒原的环境,也可能是荒原影响了它们的意识。蒙昧的野兽会受到启迪,产生狩猎以外的渴念,乡野农夫也会受侵蚀,变成欲望和追求都变化不定的巫师。很多时候,不是它们本来就那样,是荒原改变了它们。”
“法师呢?”
“学派法师都有灵魂防护。但会在梦中误入荒原的生灵,其实比学派法师要多很多。这些年帝国比较流行的学说是,生灵受到荒原吸引,就像婴儿回到母体的子宫。荒原的混乱无序是世界最初的起源,秩序和现实是后来才产生的。”
“但有些人主动求学,也只能学会一些小戏法。”塞萨尔说。
“人们说,随着世界的秩序越来越稳定,越来越多的生灵也遗失了它们和荒原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总是会有些生灵丢不掉古老的知觉,夜晚忽然做了一场梦,就一步走进了无边无际的荒原,意识和欲望都日渐歪曲......野兽人比其它生灵更容易发觉荒原的存在,至少都有模糊的感觉。”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和你能有什么情谊
“要是有人想在荒原里找另一个人呢?”塞萨尔问她。
“这就难说了,得看追逐者对荒原本身有多了解,又有多少手段。荒原的环境很奇怪,一个人如果稍微走几步然后扭头看,他之前见过的地方,可能就已经不在了。有些人觉得自己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就可以偏安一隅了,但那个地方也许会忽然动起来,像海上的孤舟一样带着他四处漂流。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不过,等他再次入梦,他就已经深陷在生死难测的区域却不自
知了。”
“看来我是没法睡安稳觉了。”
狗子的手指轻触他的肩头,“但您可以用醒来的迷醉代替梦中的迷醉。”她说,“要在被子里再抱一次我吗?”
“可以,”
塞萨尔拂开她耳畔的碎发,低头亲吻她,“不过还是用正常点的法子吧。”
......
公爵府的会议厅色调很冷,但要比冈萨雷斯看似金碧辉煌的总督府豪华得多,壁炉上贴着精致的马赛克,拼成栩栩如生的群山远景。天顶是请知名雕刻家做的雕花,贴满了银质装饰,墙壁上的壁纸则是烫金花纹的皮革。会议桌和长椅都是上好的乌木材质,长桌上摆着几只棱角很多的玻璃墨水瓶、几沓记录会议用的白纸、以及一本打开书页的书。戴安娜正在会议桌的椅子上专心翻阅那本书。
塞萨尔本以为是本经典历史典籍,靠近了一看,书封处竟写着《安格兰诸事》。她在浏览的内容记述了近期传到奥利丹王都的各种轶闻,其中就有冈萨雷斯的军事和政治变动。
他想到了报纸。“这书多久印刷一批新的?”塞萨尔问了个关键问题。由于乌比诺派了仆人去给客人接风洗尘,会议厅现在仍然空旷,不见其他任何人。
“每周一批,定期印刷。”戴安娜说,把书册缓缓翻到下一页。她的回答证实了塞萨尔的猜测。“这周的还没发布,是我先拿到的。”她补充说。
“呃,为什么你能先拿到?”
“印刷商是我父亲的人。”她继续翻书,头也不抬,“他在安格兰私会情人的时候意外发现这东西,觉得书册很有意思,就把印刷商和他的商铺都买了下来。最初只是花边消息,但我父亲让印刷商把他当后台,用他的名义,把其他印刷商不敢写的军事和政治消息全都写了进去。”
乌比诺公爵可真是个奇人,塞萨尔想。
“我就说冈萨雷斯的事情怎么传这么快。”
戴安娜从书页上抬起视线:“你要找印刷商兴师问罪?”
“我更想找你兴师问罪。”
她蹙眉看着塞萨尔,不用他细说,她就理解了话里的含义。“哪怕是小菲瑞尔丝,也是我的祖先。”戴安娜叹口气说,“你不能......算了,你至少不能在我家和她维持过度频繁的性行为。我承认,这事和你的道途诅咒有关,但你这种行为,导致我前一次观察她时发现她在清晨持续了一次长达一个小时以上的性行为,还带着睡眠不足、头晕目眩、心跳过速、呼吸急促等等一系列精神干扰。总之,你严重扰乱了她对密文的阅读。因为这里是我家,所以我可以决定谁住在哪里,总之她不能住在你那里。”
这人在其它事情上管东管西也就算了,怎么连别人的性生活都要管?
“你的发言也太学术了。”塞萨尔抱怨道。
“如果你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你可以不说话,塞萨尔。”
“至少她睡眠不足和我没关系。”他指出。
“你知道自己反驳不了我其它质问就好。”
塞萨尔听到许多脚步声在走廊响起,于是拿手指敲了敲桌子,结束了对私事的疑问。“这两天乌比诺大公很忙,我没机会找他私下商谈。”他说,“就说这次会议,你们准备表现什么态度?”
“除非战事出现重大失利,否则我父亲不会上战场。”戴安娜说。
“真要是出现重大失利,我觉得靠大公也没法力挽狂澜了。”
“以后的事情谁也没预料。”她说,“重要的是,维拉尔伯爵怀着巨大的信心宣誓要平定叛乱,整个王国骑士团和最精锐的戍边士兵都会为他效命。再加上多米尼王国慷慨提出的支援,我父亲根本没有出战的理由。”
“但他手里还管着王国军需物资的分配。”塞萨尔说。
“你则需要从他手里拿取很大一部分物资。”戴安娜思索着说,“即使你的许诺是真的,到你真能自行提供后勤补给和军需物资的那天,也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在此之前,你得和其他人商讨物资的分配。”
“我想问你的就是这个。”
“问我父亲会不会多支持你?这也要问?”
“政治决策和私人情谊是两回事。”
“你认真的?那可是......”
塞萨尔示意她先别说,“他和埃弗雷德四世的情谊不能叫寻常的私人情谊。”他指出,“再说了,有过几面之缘的后辈和挚友同窗也不能混为一谈。你不能把我和你的情谊强加在你父亲头上,乌比诺大公和叶斯特伦学派的继承人是两个人,甚至都不能算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且我听说,维拉尔伯爵也是他过去的同窗,有这回事吗?”
“我和你能有什么情......”戴安娜说着停了一下,啪一声合拢书册,“啧,你说的对,我父亲确实和你没什么情谊可言,大概率
也只是有些功劳的年轻人了。你尽量争取吧,能争取多少争取多少,我也会在会议上帮衬,余下的也许要再去一次依翠丝找我认识的商会了。”
“其实我也想去依翠丝。”塞萨尔说。
“你要跟军队一起。”
“菲尔丝也想去。”
“我可以只带她去,你不能去,反正现在我也是她的观测者了。”
“啧。”
戴安娜皱起眉毛:“最近这个词出现的频率是否太高了些?算了,总之,塞萨尔,你还是先好好担心一下自己的道途吧,我可不想你被哪个学派的大宗师看出了端倪。神殿尚且持守戒律,会顾忌世俗的影响,依翠丝的法师在自己的地头上可不会在乎。要是你整个人半夜失踪,出现在不知哪个学派的地牢里,我可没法救你出去。”
这时门开了,一位神情严肃的老先生率先踏入会议室,显然是习惯了先声夺人的处事方式。他身穿肃穆的黑色军服,眉头紧蹙,嘴唇紧抿,背后跟着的不是贵族们常见的仆人,而是一长串年轻军官,仿佛不是来拜访故人,是来召开战场会议的。
看到戴安娜时,这位疑似维拉尔伯爵的人舒展开眉头,“多年不见了,戴安娜侄女。”他说,“你看起来比小时候更朝气蓬勃了。记得许多年前,你年纪尚小,我在你父亲的花园里郑重其事答应了你资助和支援王国骑士团的想法,不知你可还记得?”他说着停顿片刻,“虽然我听说你最近和一支流民队伍关系密切,但我想,王国骑士团的席位总是会为你开启。”这老东西说话可真阴损。
“时至如今,我去王国骑士团也仅仅是锦上添花罢了,维拉尔叔叔。”戴安娜很客气地说,“不比雪中送炭。”
塞萨尔还真不好说是不是她在雪中送炭,毕竟一开始的炭是乌比诺本人给的,后来的炭则是阿尔蒂尼雅全额资助的。至于戴安娜的存在如此抢手,他也不是想象不到,若不是她的挚友阿尔蒂尼雅先一步认了老师把他绑了过去,这家伙会往哪倒还真说不定。
第一百六十八章 老东西放狗咬人
“这一位,想必就是乌比诺最重视的侍臣了。”维拉尔伯爵转向塞萨尔,“幸会,博尔吉亚家族的年轻人,趁夜突袭总督府邸确实很有加西亚将军的风范。但我多希望看到一支更正规的军队,而非情非得已的流民队伍。”
塞萨尔站起身来,按标准的礼节对他致意。“我更希望把弗米尔总督占有的钱财献给陛下,而非用于私人招募骑兵队伍。”他说。
这话说完,顿时引得维拉尔伯爵身后一名年轻军官面色不渝,在他的神情和视线中,似乎存在着莫名的对抗意识。那名年轻人甚至哼了一声,然后才说:“刽子手的手段用在北方也许不算过分,但这里可是奥利丹。你若像你表哥一样行事,很难不失去所有人心。”
待到维拉尔伯爵落座,塞萨尔也坐了回去,毫无对其他人致意的意思。“我更关注陛下的难处。”他施施然说。
年轻军官还站在原地,“这是个好说法。但恐怕你权谋有余,却缺少了应有的勇武。哲人说言语比剑刃更锋利,我却在北方明白了一件事,剑刃永远都无法被权谋替代。”
听闻此言,塞萨尔不由侧目,看了眼若无其事翻报纸的戴安娜。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凑起来的雇佣兵军队他们顶多就是不放在眼里,不会落得如此强烈的敌意。要说敌意究竟从何而来,结合维拉尔伯爵和公爵家大小姐的叔侄关系,再结合这个年轻军官和维拉尔极为相似的面貌特征,理由已经不需要他多说了。简直就是雄孔雀在开屏吸引配偶。
老东西说话阴损也就罢了,还放狗咬人,实在是缺德。
“这位是?”塞萨尔问道。
对方抬起下巴,想表现得风度翩翩,不过怎么看都带着股倨傲。维拉尔伯爵适时开口,不用想,是在拉偏架:“我的孩子基尔德随我长久征战,心里难免有股年轻人的血气。”
得到父亲的赞扬,这家伙神采飞扬,姿态都看起来高大又威武了。
“的确,”塞萨尔平静地说,“同合该有血气的年轻人相比,审慎的维拉尔将军对任何情况都沉得住气。和您的审慎相比,我夜战突袭总督府的阴谋诡计简直无地自容。”他朝厅里看了看,“不知您审慎来的战果在何处?”
维拉尔伯爵眉毛抽了一下。
“我发现您的制服上缺了很多象征荣誉的勋章,”塞萨尔继续说,表情也浮夸起来,“也许是因为军费开销问题,还没来得及铸造?请放心,我从弗米尔的总督府邸找到的钱财可以铸造很多勋章,足以装饰一艘舰船。如果您觉得自己的制服不够贴,可以给您身后的军官也都贴满勋章,质量无须担心,拿来当扎甲都绰绰有余。”
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从会议室各处传出,甚至还包括正在走向会议室的其他访客。基尔德愤然怒视他:“守卫边塞不需要荣誉和勋
章。”
塞萨尔歪头瞥向年轻的军官,“还没长大的男孩都喜欢谈论战争,还很喜欢扮演英勇的骑士对着剑与玫瑰夸夸其谈。”他说,“但是,真正上战
场是两回事。在发表看法以前,你该先看看自己咬牙切齿的模样,考虑一下自己究竟是想为陛下分忧,还是想在会议上四处找人决斗。”
“你有什么资格.......”
戴安娜咳嗽一声,放下手来。塞萨尔这发现她刚才用手掩着嘴。虽然她的眼神也好,表情也罢,都维持了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在对报纸沉思,然而从面部肌肉来看,她其实是差点没维持住表情,靠捂住嘴才没失声发笑。
这家伙很在乎表面修养,但不是很擅长维持表面修养。
“目前的状况是,”她说,“自从查清弗米尔总督的叛乱者身份以来,塞萨尔未曾向陛下讨要任何物资补给,不仅如此,他还提供了大量军费援助弥补王国损失。至此,陛下已经任命他为冈萨雷斯新总督,并希望他治理整个冈萨雷斯的领地,处理冈萨雷斯和多米尼接壤之处的关系。叛乱者原本会从三个方向进攻,包夹和切断安格兰的物资线路,但经此一役,他们失去了冈萨雷斯的领地,已经和我们的守势等同。”
基尔德还在愤然摇头,但维拉尔只是笑笑。“如果他只需要守卫冈萨雷斯的领地,他为什么要拜访乌比诺,还把如此多的车队驻扎在安格兰郊野?他想要很多东西,不是吗,我的好侄女?”
“因为我忧心的是战争本身。”塞萨尔接过话茬,“我本来可以待在军营和弗米尔不停扯皮,把一些有的没的消息汇报给乌比诺大公,宣布就此了事。但我没有,我每天起早贪黑,希望彻查整件事情的可疑之处。我一连数月设伏和审讯俘虏,拿到情报就行军穿过大半个冈萨雷斯,趁夜奔袭叛乱者的走私路线,不让任何琐事拖累。在多米尼的军营解开了他们的误解之后,我又迅速赶回堡垒驱逐叛徒,一举达成胜势。你猜猜这是为什么?因为我真的是在拼命赶路,而不是死守堡垒要塞,把这事当成我唯一的功绩。”
“你什么意思?”基尔德高声质问,他的脸色比其他军官更难看。
“我什么意思?”塞萨尔摊开手,“我在描述我取胜的方式,表达我希望延续的策略,我能有什么意思呢?我当然不会仗着冈萨雷斯易守难攻就死守此地,也不会把拖延敌人的进攻当成自己的荣誉。”
塞萨尔稍稍前倾身体,两肘架在桌上,对基尔德侧目望去,“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我应该明确告诉你,基尔德,守着一个易守难攻的区域不挪窝只是脱裤子放屁。因为,只是守在偏远区域当个缩头乌龟,根本不会有人来进攻你。我不想干这事。我会出兵,寻找叛乱者的薄弱点主动进攻。哪怕他们想反攻,也不会朝着安格兰去威胁到陛下,而是朝着冈萨雷斯来先解决我这个麻烦。”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在讽刺什么。不过说实话,很多时候韬光养晦就是狗屁,当个缩头乌龟守在偏远区域也毫无意义。没人会来打他,但也没人在乎他,一旦收拾了其它地方,看似坚实的乌龟壳用不着攻破,龟壳内部也会因为缺乏支援烂成一堆。
就连老塞恩也免不了要求助奥利丹。
激动的年轻骑士已经抑制不住想决斗的欲望了。“这两件事根本无法相比,你是在侮辱我们死在北方的英勇战士!”
看来维拉尔是非要放狗咬人了,放的还是他其中一个儿子。奥利丹和多米尼王国这些老派贵族别的不说,骄纵孩子都是各有各的能耐。
“我觉得你的看法并不具备参考价值。”塞萨尔言辞锐利地说。
“什么?”
他看得出这人自尊心严重受创,堪称是火冒三丈了。此人的怒气早就按捺不住,此时还不想拔剑,也只是碍于场所。但是,他有的是法子让他忘记这儿是什么场所。
“不管怎么说,”塞萨尔道,“战死北方的士兵都是维拉尔将军的士兵。你用他们的名义发言,是觉得自己才是将军,还是觉得自己其实是战死北方的士兵?”
基尔德脸色一会儿通红一会儿泛白,“如果你还有勇气可言,就把剑拿起来,用血来洗刷侮辱。”
“如果你有一次意识到,有些人实在是没别的可说了,才只能两句不离勇气,你就不会这么跟我讲话。”塞萨尔侧目瞥向戴安娜,开始斟酌用词,为她应该负担的责任拽她进脏水坑。
公爵家大小姐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到他的目光才发现了事情不对,但已经晚了。
“我猜你还小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用剑和勇气就能赢得爱情吧,”塞萨尔盯着基尔德说,说到一半,就把目光转回捂住了额头开始叹气的戴安娜,“十多年过去了,你穿着一身精美的骑士盔甲,带着你的一身勇气回来了,那么你想象中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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