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的人民公仆 第20章

　　谢尔比茨基冷笑一声，斥责道：“你觉得西方媒体和各国的领事馆介入后，咱们这样去把水搅浑还有用吗？伊斯托米娜，你要动动脑筋，我们不需要去听从克林姆林宫的意思，那样只会让我们变成戈地图的擦脚布！”

　　伊斯托米娜吓得脸色惨白，语无伦次的说道：“我们……那……我这就给诺维科夫部长打电话。”

　　说完伊斯托米娜才扭着腰离开。

　　半个小时后，诺维科夫就走进了谢尔比茨基的办公室，谢尔比茨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诺维科夫不敢打扰他，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待。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谢尔比茨基忽然坐起身，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看向诺维科夫，皱眉道：“来多久了？”

　　诺维科夫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微笑道：“大概一个小时。”

　　“已经凌晨两点了？”

　　谢尔比茨基沉声道：“祖国母亲的巨像下集结的人散去了吗？”

　　诺维科夫小心翼翼的说道：“基本上都走了，不过听他们说，明天他们还要去集结示威。您不让我们驱散，我的人只能远远的看着。”

　　“这样很好。”

　　谢尔比茨基点点头，道：“你把哈尼耶夫调查的很清楚，他是个聪明人，虽然提前购买防辐射服进行捐赠，确实让人联想到他像是提前就知道切尔诺贝利要出现事故一样，不过现在调查结果是，核电站的事故完全是一场意外，而且不管是动机还是证据都表明单纯的就是意外，哈尼耶夫也是一个履历清晰，工作能力突出的年轻人。”

　　诺维科夫皱眉说道：“是的，这个年轻人这次应该是太冲动了，如今西方世界都在关注他和核电站，莫斯科方面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谢尔比茨基冷笑道：“两个小时前，也就是你刚把哈尼耶夫的口供送过来的时候，我们亲爱的总书记戈尔巴乔夫就已经亲自给我打电话了，在得知哈尼耶夫并不是间谍，也不是叛徒后，害怕西方自由世界的总书记让我们先放了他，之后等到核电站事故消弭后再处理哈尼耶夫。”

　　诺维科夫看了看谢尔比茨基，问道：“您是什么意思？真的要放吗？那以后再怎么处理？是送到远东去，还是找个罪名抓起来？”

　　谢尔比茨基不满的看了看诺维科夫，低声说道：“做事情不要这么粗暴，放是肯定要放，不过要等到明天我见了哈尼耶夫以后，如果他愿意为我所用，一切都好说，如果他不听话，事情过后你就想办法把他送去远东吧！”

　　“好的，谢尔比茨基书记。”

　　谢尔比茨基点点头，道：“我现在要睡觉了，早上你送哈尼耶夫来陪我吃早餐，记住要隐秘，同时明天早上开始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基辅的市民知道，抓哈尼耶夫和放哈尼耶夫都是莫斯科的意见，也许戈地图不会承认，但是只要基辅的市民相信就行了。”

　　诺维科夫眼前一亮，笑道：“现在因为路透社的一片报道，乌克兰和基辅的民众都对莫斯科愤恨不已，您今天早上不让我封锁消息，不许我抓了哈尼耶夫的情人和朋友，反而让我顺势帮助他们把泄露的消息宣传出去，甚至帮忙散播报纸，您也是不想让戈地图操纵欺骗群众，您想要保护基辅的民众，所以就利用了哈尼耶夫。”

　　谢尔比茨基微微一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快去吧，明天带哈尼耶夫来的时候可以适当地告诉他一些事情。”

　　诺维科夫起身道：“明白了，您好好休息。”

第057章 个人荣辱（4）

　　虽然被抓进内务部，哈尼耶夫也做好了刑讯逼供，严刑拷打的准备，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除了一开始在被询问中被恐吓和限制人身自由，甚至不许尿尿，等到中午以后就一切都好转了。

　　所以住着单间的哈尼耶夫五月一日的晚上在说了口供后老早就睡觉了。

　　但是他毕竟还是没有经过了太多的大事，所以思前想后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睡着。

　　虽然入睡的时候很艰难，但是睡着以后哈尼耶夫还是感觉很舒服。

　　虽然还是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梦，但是哈尼耶夫睡的很沉，因为他早上不是自然醒，而是被人推了好几下才给叫醒。

　　睁开眼，哈尼耶夫睡眼惺忪的看着身前的大帽檐，心中想道：是个生面孔，昨天没见过……

　　“哈尼耶夫市长，请你马上起床并处理好个人卫生，十分钟以后我要带你去见诺维科夫部长。”

　　大檐帽吧哈尼耶夫的个人物品扔给他，说道。

　　哈尼耶夫皱眉思索：诺维科夫？是谁……哦……是内务部第一部长！

　　虽然两天前才在大会议室见过这位第一部长一面，但是哈尼耶夫并不认为这位大部长亲自面见自己会有好事，不过不管好坏总要见了才好。

　　于是哈尼耶夫急忙坐起来，穿上衣服跑去厕所简单的处理了个人问题，然后洗脸刷牙，用水理了理头发。

　　最后摸着下巴上已经有点扎手的胡茬，摇摇头，低声说道：“现在这个样子也许挺像个为国操劳的大叔，有着沧桑的魅力，只可惜我不是个演员，也没有机会在乌克兰人民和世界人民的面前演戏，不然的话，现在的这个样子可能会加很多分，就像是某个司机一样。”

　　那个内务部武警带着哈尼耶夫快步离开拘留间，穿过了一条走廊后进入一个房间。

　　哈尼耶夫正在给手表上发条就见到了房间里站着的这个男人正是自己见过的内务部第一部长诺维科夫。

　　诺维科夫的年纪实际上也就是四十五六岁的样子，看着年纪不大，但是头发已经有些稀薄，身材也不算高大，甚至还有些精瘦，但是他的两眼十分的明亮，让他看起来显得高大魁梧。

　　哈尼耶夫进来以后，诺维科夫就仔细的打量着他，待他走近后就淡淡说道：“你就是咱们乌克兰为民请命的英雄市长哈尼耶夫。”

　　看着诺维科夫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哈尼夫的心中就坚定了某种预想，然后恭恭敬敬的上前伸手道：“尊敬的部长先生您好，您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只是不想我都亲人朋友白白的被辐射，更不想我刚从普里皮亚季救回来的市民跟基辅的市民一起受到辐射，出现生命危险。”

　　诺维科夫果然如哈尼耶夫所预料的那样跟他握了握手，点头道：“你虽然年轻但是信仰还算坚定，更不教条，懂得利用一切资源达成目标，是个难得的人才。”

　　这个握手的信号和赞赏的话语让哈尼耶夫可以确定，自己之前的计划应该大半都成功了，起码说外媒一定报道了自己，而自己也已经成为了西方国家和媒体都关注的一个人物，那么不管苏联方面多生气都不敢动自己了。

　　想到这里，哈尼耶夫松了口气，心里也有了底气。

　　诺维科夫打量了一下哈尼耶夫的穿着和形象，还算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你的形象还不错，还行。”

　　哈尼耶夫一愣，问道：“部长大人，您想让我做什么？难道是让我出去接受采访吗？”

　　诺维科夫饶有兴趣的撇了眼哈尼耶夫，低声说道：“你想接受采访？也许很快你就能真的接受采访了，不过不是现在，我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用我刚才说的话评价你的人。”

　　哈尼耶夫心头一沉，暗想道：能让维诺维科夫这样的大人物亲自过来检查自己，然后把自己带过去面见的人必定是个通天的人物，在乌克兰这样的人物可不多。

　　诺维科夫微微一笑，说道：“看样子你是已经猜到是哪位大人物要见你了。”

　　哈尼耶夫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是咱们乌克兰的第一书记谢尔比茨基书记他要见我吗？”

　　诺维科夫满意的点头说道：“不错，你猜得很正确，咱们的书记想要亲自见见你，要你陪他吃一个早餐。

　　昨天我已经把你的基本情况都调查出来了，你很聪明，年轻人，你早就与路透社建立了联系，还通过你的同学阿纳托，也就是路透社基辅办事处的新晋负责人在之前报道了切尔诺贝利的核电站爆炸事故，昨天又通过娜塔莎告诉的消息报道了苏联当局公布信息造假的事情。

　　还有你的女朋友娜塔莎、你的同学普利斯丁、谢尔盖、维雪斯基……你的家人……你的老部下……他们都按照你的命令在今天一早就宣传辐射的真实情况，希望阻止五一的游行庆祝活动。

　　你很早就做好了缜密的计划，也想到了你会被抓起来，所以还让他们在外面为你摇旗呐喊，宣传造势，甚至发动大学生和支持乌克兰独立的学者……

　　你的手段不高明，但是很有效，我调查出来结果前就猜想不到你会有这么缜密的计划和长远安排，只以为你是单纯的要捅破天，公布出真实的数据和核辐射信息……”

　　诺维科夫说着顿了顿，眼中精光闪动的看着哈尼耶夫。

　　听到诺维科夫的一席话，哈尼耶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缜密无误，即使不至于彻底瞒过去，但是一些细节总能瞒过去，即使瞒不过去，也不至于不到一天就能被内务部调查的底掉。

　　哈尼耶夫本以为最起码也能等十天半个月才能被内务部逐渐调查出自己的布局和安排，但是看着诺维科夫玩味的笑容，哈尼耶夫长叹一声，心中说道：我大意了，没想到诺维科夫这帮人这么厉害。

　　想到了某种可能哈尼夫急声问道：“你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娜塔莎和阿纳托、普利斯丁他们……”

　　诺维科夫冷冷的说道：“你放心，我没有抓他们。”

　　“幸好你没有叛变，你既不是外国的间谍，也不是倒向西方，吃里扒外的废物，更没有私心，甚至可以说你做的这个事情很勇敢，也很无私，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恐怕没法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即使有西方的媒体关注你，我们也可以让你以‘身先士卒的在普里皮亚季救灾时受到严重辐射而患病’为理由让你平静的死去。”

　　“如果是这样，西方国家和媒体也并不能把你救活，更不会为你去印证事实，你说是吗？”

　　说着，诺维科夫冷漠的瞥了眼哈尼耶夫。

　　这种前热后冷的态度变化让哈尼耶夫心头一紧，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哈尼耶夫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变的有些迟钝了。

　　正想着怎么说话，却见诺维科夫轻轻摆手，冷脸又如春风入港化为笑脸，说道：“你不用担心，咱们的谢尔比茨基书记不让我动你的朋友，也不让我动你，他老人家对你挺欣赏的，所以才会愿意见见你。

　　谢尔比茨基书记让你陪他吃早餐，这对你而言是个好机会，你是聪明人，等下早餐的时候怎么说，说什么不用我教你了，你隐瞒他，因为你在他的面前没有秘密，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哈尼耶夫的惊吓渐渐抚平，但是忐忑的心情还是抑制不住。

　　虽然自己早就幻想着能够得到谢尔比茨基、戈地图等大佬的注意，但是在这次公然的利用外国通讯社掀开盖子后，戈地图和谢尔比茨基肯定是恨自己入骨。

　　一想起要去见到这样的大佬，哈尼耶夫的心底也打起了鼓，哈尼耶夫完全想不到会让谢尔比茨基想要见自己，哈尼耶夫从来没有见过国家级的领导，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忤逆了他们的人。

　　不过哈尼耶夫想起诺维科夫一天来对自己不错，谢尔比茨基更亲自下令不许动自己和自己的亲友，那他并无明显的恶意，想见自己也许另有话说，所以心里反而又有了一些期待。

　　诺维科夫不等哈尼耶夫回过神来看了眼手表，急声说道：“时间快来不及了。现在我把你送到玛莉英斯基宫去，马上就到早上7点了，谢尔比茨基书记应该已经晨练结束，在洗漱准备吃饭了。”

　　二十分钟后，哈尼耶夫乘坐诺维科夫的豪华般的海鸥轿车就驶入了玛莉英斯基宫的大院。

　　虽然海鸥轿车已经停产八年，但是乌克兰的许多部长还是视若珍宝，毕竟这是苏联部长当年的座驾，现在加盟共和国的部长来用，就体现了一种身份和尊贵。

　　哈尼耶夫也是第一次乘坐这款虽然有些老，但是在苏联国内仍旧是稀有且珍惜的轿车，不过他的心情还是有些紧张，并不能完全享受这个部长级座驾。

第058章 个人荣辱（5）

　　基辅市中心的肖科维奇纳街的玛莉英斯基公园是基辅市内唯一一个公民不能随意进出的公园，就因为这个公园里有一座历史悠久的王宫。

　　玛莉英斯基宫被玛莉英斯基公园团团包围，只有西南平行处是一个政府大厦。

　　在在18世纪末，这座巴洛克式的宫殿就是乌克兰总督府，后来进入苏维埃时期后这里建为一所农业学校，再变为一座博物馆。

　　近几十年已经成为了乌克兰最高领袖办公和居住的一个府邸，未来也将成为乌克兰独立后的总统府。

　　诺维科夫亲自领着哈尼耶夫进入了这座历史悠久的王宫，在走过一个金色的大厅后就转进了一条挂满了油画和装饰品的走廊，只有进入一个由两名内务部武警看守的房间。

　　这是一个摆着蜡烛架子和衣架、洗手池的餐厅。

　　房间正中摆放着一个长桌，长桌前是五个方桌，每一个方桌上都放着三个铁盘。

　　每一个盘子里面都盛着各种食物，有烤猪排、熏肠、羊腿、牛排、鸡蛋、土豆、鳕鱼、大虾、蔬菜汤和两个锡水壶，一个贴着胶布条上写着“牛奶”，另一个写着“红茶”。

　　这种餐饮环境很好，氛围则像是自助餐，

　　长桌后摆着一个不算大的红松圆桌，桌子后坐着一个梳着背头，黑色眉毛白色头发的老人，他穿着一身蓝色衬衫，没有穿西服外套，正用刀叉切了一块牛排。

　　哈尼耶夫看到他认出是乌克兰的第一书记谢尔比茨基。

　　诺维科夫走过去：“书记阁下，哈尼耶夫到了。”

　　谢尔比茨基撇了眼哈尼耶夫，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两个位置，说道：“你们也坐下陪我吃点儿吧，想吃什么自己拿。”

　　虽然谢尔比茨基拥有着同其他苏联领导人一样的那种腐败的特质，这是从斯大林时期就开始的优良传统，这种腐败既有政治腐败，也有金钱腐败额权力腐败，属于综合腐败。

　　所以说谢尔比茨基的子女甚至孙子都被安排在乌克兰中央各部工作，他的孙子更是在乌克兰中央党务办做工作人员。

　　这种安排在七八十年代非常的普遍，所以倒也没人认为领导安排亲属工作有什么特殊。

　　相比起苏联解体后，乌克兰和俄罗斯的那些贪污成性的官员来看，现在的乌克兰第一书记谢尔比茨基只是吃饭多吃了几道菜，完全算不上出格。

　　哈尼耶夫明白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心想：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既然老头子发话了，那就先吃点好的再说。

　　于是哈尼耶夫答应一声就拿了一个盘子和刀叉，并不客气的取了一块儿一个羊腿，然后就是一点豌豆沙拉。

　　端着食物坐下后，哈尼耶夫看着谢尔比茨基，见他只是专心致志的跟盘子里的牛肉作斗争，这才小心翼翼的切了一点羊肉放到嘴里。

　　谢尔比茨基淡淡说道：“你好像有点紧张。”

　　哈尼耶夫非常聪明，他看出了谢尔比茨基也许是想跟自己谈些什么，所以他顺着谢尔比斯基的话说道：“您是咱们乌克兰的最高领袖，也是咱们乌克兰民族的最高统帅，更是咱们苏联的顶梁柱。

　　我从小都是听说您的伟大事迹长大的，现在看到你本人怎么可能抑制的住内心的紧张，失礼之处希望您能谅解我。”

　　谢尔比茨基似乎很少听到有人用这么高水平的话拍马屁，他笑着看了看哈尼耶夫，点头道：“你这个年轻人挺有意思，挺有趣。”

　　诺维科夫看到谢尔比茨基书记露出了笑容，心里想：哈尼耶夫这个年轻人很会说话，几句话就让老书记这么高兴，我也要学着点。

　　在哈尼耶夫的曲意奉承下，加上他那种既拍了马屁又不太露骨的方式让谢尔比茨基十分喜欢，所以等到谢尔比茨基吃完牛排拿出手绢儿擦嘴的时候，氛围已经变的十分轻松自如。

　　谢尔比茨基已经对哈尼耶夫十分满意了。

　　他原来觉得哈尼耶夫这样的年轻人是个理想主义者，处事死板又对待革命事业热情，虽然执拗，但是对苏维埃忠心，只不过他并不忠诚于某一个领导，而是忠诚于苏维埃的革命理念。

　　可是现在真正见到了哈尼耶夫这个年轻人，谢尔比茨基又改观了，他觉得哈尼耶夫是个非常不错的年轻人，既有眼力，语言能力又强，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单纯冲动。

　　一想到这个年轻人不是那种大脑简单的人，但是他却偏偏做出了那种大脑简单的事，谢尔比茨基就十分诧异。

　　他喝了一口牛奶，问道：“哈尼耶夫，你为什么要去泄露信息？真的像你自己在供词里所说的那样，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你的亲友和基辅的市民受到辐射吗？

　　如果只是这个理由，我想你给你家里和朋友都留有了防辐射服，而且他们也可以在昨天游行时请假不出来，这些都影响不了你的家人的，你完全没有必要那样做。”

　　哈尼耶夫点点头，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英明的谢尔比茨基书记。我不敢隐瞒您，其实我之所以非得搭上我的前途未来也要去挑破这个问题，不仅是为了保护基辅的百万民众，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你。”

　　谢尔比茨基的眼睛似乎闪烁着一抹精光，他问道：“你一个小小的地区领导有能力保护我吗？我有什么需要你保护的？”

　　哈尼耶夫放下刀叉，目光坚定的说道：“我的能力和官职确实是帮不了您什么，但是当前天我得知莫斯科方面公布的信息是虚假信息后，同时还要求基辅市民继续在五一进行游行庆祝活动，我就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后果。

　　那就是如果五一游行继续，只要咱们基辅的市民在一年半年内出现因为辐射而感染各种疾病的现象后，这场核辐射的真实数据和情况必将会很快公诸于众，到那个时候您作为欺骗基辅市民的执行人，上百万的基辅市民和咱们乌克兰上千万的民众，都会将您这位乌克兰的英雄视作背叛乌克兰人民甚至残害乌克兰人民的恶人。

　　但是远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里的总书记却能高枕无忧，因为这项具体命令是您下达的，然后造成的后果自然你来承担，即使您说是奉了戈地图的命令，我相信他也绝不会承认的。”

　　谢尔比茨基神色不变，继续问道：“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尼耶夫轻轻点头，说：“确实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做不到明知真相却无动于衷。

　　我知道政府欺骗群众继续游行等于有意残害我们的同志，这不应该是发生在咱们苏维埃的事情，而且真相传出去后必将动摇我们的国家基础。

　　游行将会害了咱们基辅的几十万、上百万的市民，最终吃亏的是咱们乌克兰人，还有您这位乌克兰的领袖。

　　我知道克林姆林宫的决策是错误的，我不希望乌克兰的领袖和几十万市民被一个废物总书记给断送了，所以我就情愿牺牲小我，也要挽救基辅人民，挽救您，不能让你成为乌克兰的恶人罪人，也不能让基辅成为被莫斯科抛弃的垃圾。”

第059章 个人荣辱（6）

　　哈尼耶夫情真意切的向谢尔比茨基说出了自己所作所为的动机、初心以及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