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灯神
巴托地狱升职记
作者:老灯神
简介:
简介:你愿意成为欲魔吗?即使你要遭受误解
可能没人看,还是叠个甲
不涉及d&d的现有世界,各版设定混用(4版除外),尽量不出现数据,会有作者随手捏的怪
第一卷
第一章 花栗鼠哈普
小魔鬼哈普化形成一只花栗鼠蹲在高高的谷仓上
哈普观察着苜蓿村,这是村的最外围,昨晚的大雨冲洗掉了前来执行例行清算劣等人类任务萨森家族骑士的马蹄印。
对于小魔鬼来说,苜蓿村这样的地方当然是丰饶的处女地。每一个灵魂都没有被其他魔鬼染指过,每一个在地狱都是响当当的硬货。可在位阶和秩序为核心的巴托地狱里,小魔鬼虽不算最底层,可也不是什么值得高看一眼的货色,这笔硬货它可吃不下。如果不是出公差,他甚至也没有主动来物质位面的能力。
不过嘛,既然都出公差了,给自己捞一点油水是理所应当的,或者说,如果一个小魔鬼都出公差了还不捞油水,它的上司绝对会怀疑它是不是偷奸耍滑了。
小魔鬼把渴望的眼神从村子里移开,萨森家族的骑士的到来是个挑战,它还太弱小了,直接和为首的圣武士对上必死无疑。好在哈普的目标也不是闪闪发光的铁罐头。
夜深如墨,三位月女神今夜均未值守。欢迎骑士们到来的仪式喧嚣也已散去许久,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梦乡,苜蓿村沉湎于安详中。
几乎。
亚登在无光的夜色中闲庭信步,手中举着一个用晒干的颠茄和凤尾草扎成的火把。火把焖燃着,亚登却不担心它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因为这个火把所发出的光,只有持有它的人才能看到。
他走过秋收后的田野,谷仓上的锁自动松开了身体,而本该发出警告的狗全都自发噤声。
他关上门后,谷仓里甚至比外面还要黑,口鼻中满是新收小麦和灰尘的味道,他试探的对黑暗中喊了一句
“哈普阁下,您在吗?”
“我在,一如既往”幼童一样的嗓音在高处回应道。在亚登出声之前哈普就看到了他,一个颇有野心,但无法施展的年轻灵魂。年轻说明涉世未深,有野心代表容易被诱惑,怀才不遇更是通往堕落的捷径。这是哈普最喜欢的目标。
一个月前班赛·萨森子爵得了重病,城堡周边所有的村子都惶恐不安,担心子爵的病倒会引来外敌环伺。哈普抽空溜到了村里,落在亚登新出生弟弟的摇篮上,正琢磨着怎么挖出他的眼睛的时候。亚登出现了,经过小魔鬼的诱导和暗示,他把哈普当作了歌谣里面奖励勇者的仙子,按照招待仙子的古老礼仪向它提供牛奶和盐,向它祈求力量。
“你的第一个法术掌握的不错,很少有人能像你一样领会到,‘仙灵之火’这个法术只有扎的火把结实耐用,通过火把释放的照明法术才能有足够的范围和亮度,此所谓物质与灵性的一致性以及物质基础对灵性之影响。”哈普从桁架轻巧地跃到一人高的谷堆上,刚好比14岁的亚登更高一点。小魔鬼装模做样的对他手中持有的神奇火把做出评述,努力扮演起童话里的小仙子“你确实是拥有巨大的潜力,等你熟习五个魔法的时候,仙境的大门就会为你敞开了”
亚登兴奋的脸都涨红了,自从弟弟大卫出生后,他的父母基本就没有时间照顾一个半大孩子的心情了,他们一心扑在大卫身上,生怕被其它人发现大卫的异样。
“感谢您愿意与我缔结缔约,教会我引导和控制魔力“亚登开心道“要不你住到我家去吧,住在谷仓里太不符合你的身份了,我的父母也会很高兴的”
“亚登啊亚登”花栗鼠跳到他的肩膀上,暖烘烘的头蹭了蹭少年的脸颊“我当然是很愿意的,我住在这里是因为我在心里更喜欢你啊”
“我一路旅行只为寻找唯一的契约者,在只有其他农夫往来的谷仓里,你当然是最合适的。如果我住到你家里,那就不是这样了。”
亚登一时间有些迷惑。然后他想到了,他发现花栗鼠的时候它正蹲在大卫的摇篮上。这幅图景背后冰冷的暗示如同一桶冰水浇得他绷直了身体,只能感到花栗鼠暖和的皮毛。
“你是说,大卫…”亚登依旧不死心的开口,心里却隐隐庆幸父母带着大卫躲到野外去了。
“你知道的,我亲爱的亚登,我一直站在你这边”花栗鼠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可是我也不得不说,你的弟弟,或许来源于他身上凸显的远祖血统,拥有远比你强的魔力。”
“他的尾巴不是生病了吗?”亚登诧异的问,他妈妈生大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父亲像给家里的牛接生一样帮助了自己的妻子。喜悦在看清新生儿样貌的那一瞬间就转化成了无穷的恐惧——这孩子两腿中还长出了一条带鳞片的尾巴。
父亲几乎立刻就要把他溺死在便桶里,最终大卫响亮的哭声提醒了他,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家出了个怪胎,否则全家都可能被逐出村子,这孩子现在不能死,至少不能在他在全村露面之前死去。
父亲向亚登解释说大卫生病了,并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割掉了那条尾巴,第二天就大大方方的让所有人看过了襁褓中的孩子。他和妻子决定等再过一两个月,进入冬天了,就以大卫受凉生病为由把他埋掉。
“不不不”哈普拨浪鼓似的摇头,胡子刮得亚登心绪烦乱。“如果只是生病,他们怎么不请牧师或医官来医治呢?他的尾巴是魔力的象征,一他再长大一些,我就没法忽视他了,法令要求我只能与拥有最强大的魔力的对象签约。”
“当然不是,他的尾巴只是提夫林血统的返祖现象罢了”小魔鬼在内心洋洋得意,谎言几乎是魔鬼的本能,比他呼吸还要轻易。
“当然,婴儿就像巢里的蛋,要长出翅膀还需要很多时间呢”哈普满是恶意的暗示道“不过,你可要小心,我听说昨天到来的那队骑士认为子爵的生病也是受到了非人类的毒害,正在四处悬赏寻找这个病因。你和你父母要小心一点,这位骑士和他的主人可是格外讨厌非人类的,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弟弟的现状,很多人为了赏金不择手段,连诬告都做得出来的,要是他暴露了可就活不成啦。”
“我让爸爸妈妈带着大卫躲远一点”亚登消化着子爵的病因这个劲爆的消息,犹豫的说“骑士们也不会呆很久的。”
“可能不行,如果刻意不露面,所有人都会怀疑你们的”哈普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
“我觉得你爸爸的说法倒是更实际,假装大卫生病了,这样你们就可以有足够的理由不带着它经常露面了。”
“我把这个护身符送给你”哈普从颊囊里面掏出一块白水晶给亚登“你回家把他放进襁褓里,只要举行恰当的仪式,这块水晶就可以保护婴儿的灵魂不受伤害,避免生病导致的受惊。”
亚登看着美丽清澈的水晶,他从来没有获得过像样的礼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几乎可以品尝到空气里嫉妒的酸味了,哈普想,自尊和欲望,是美味的调料,他会不会把礼物送出去呢,我真的很期待。
第二章 魔鬼的礼物
晨光熹微之时,亚登回到了家里,熄灭的壁炉已经燃起来了,他的母亲正坐在火堆边搅动锅子,谷物的香气充盈着房间,她脚边放着一个小小的摇篮,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卫睡得正酣。
他们俩都没有注意到屋檐下有只小魔鬼躲在漏风的洞里,听着他们对话。
“母亲,您回来了”亚登装做惊喜的说,早已编好的理由脱口而出“我刚刚出去找你们了,父亲还在外面吗?”
谎言,是堕落的第一步。
“我们在林子里躲了一晚上,你父亲去看捕兔笼了,有人问起我们吗?”母亲疲惫的擦擦手,用烘暖的手拍了拍襁褓里的婴儿。
亚登注视着她,她因为生育和缺少睡眠,整个脸的皮肉松弛,眼窝深陷,看上去像是被婴儿吸干了所有的血肉。
“有一两个人随口问过,不过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宴会上,没人责备我们没出席。但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
“我听说骑士们是为了寻找造成子爵生病的劣等人类而来,很有可能会进行全面盘点。那时候我们要是不出现,麻烦就要上门了”
母亲的脸因他的话刷的失去了血色,她无意识地紧咬下唇,脑子飞速运转,但一时间千头万绪,一夜未眠,饥饿和寒冷以及噩耗像冷风一样灌进了她的领口,让她全身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亚登赶忙扶住了她,大儿子纤瘦而有力的手臂让她有了一点慰藉,她慢慢的捂住脸,亚登借机说出了他在哈普的提示下考虑了一晚上的方案。
“只要骑士觉得我们没有问题,那么以后就不会有人怀疑了。”亚登蹲下来,直视母亲迷茫的眼睛“我们只需要引开骑士的注意力就行”
“我们可以主动去找为首的骑士,说大卫生病了请求他医治。生病的人不止我们一家,骑士们没有很多时间仔细一一辨别。只要我们今天拖过去,以后大家都会默认大卫生病了,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生病了作为盾牌。骑士那时候已经走了,也不会有人来反驳。”
母亲的表情从迷惑慢慢变得沉静,她垂眼看着尚显稚气的长子,他已经在他们没有关注的角落长成了足够出谋化策的年轻人。半是信任半是恐惧,她缓慢地点了点头。
亚登绕过母亲,从口袋里掏出水晶,久久的凝视着。
哈普以一种摇摇欲坠的姿势倒挂在屋顶,好奇他会不会给出去。
亚登直视着自己的血亲手足,把水晶粗鲁地塞进襁褓里。冰冷的触感让大卫醒了过来,睁开湛蓝的眼睛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不像我,也不像爸爸妈妈”
亚登打开了窗,早晨冷冽的风带着水汽迎面而来,驱散了小小房间的温暖,他不禁打了个颤,将摇篮挂到窗口,拎起水壶,在大卫的哭喊声中,将冰冷的水浇遍整个摇篮。
“与其假装,不如让他真的生病来的有可信度。”
哈普听了简直要笑出声,人类总是愿意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借口,即使听起来没有什么理由。
年轻的施法者高举被冷水浸湿的襁褓,凝聚起自己的魔力,用母亲听不到的声音念诵着他的引导者教给他的悼词。
“隐藏于无光之所的博识之人,愿您将大卫置于您的怀抱,我将我与他之愿,之灵,之信,供奉于您,愿您在这纷繁复杂的乱世中收容他的灵魂。”
哈普一个激灵,差点从房顶掉下去,身上就像过了电一样。在这一刻,年轻的亚登做出了他人生中最愚蠢的行为之一,他已经把他和大卫彻底献给了地狱第八层的大君,别名博识之人的墨菲斯托斯。而作为经手人的哈普,也将在俩兄弟的灵魂堕入地狱之时,获得丰厚的报酬。
哈普蹲在不远的屋顶看着亚登一家挤在人群中。所有人都是为了骑士的义诊来的,
村民全凭自己的力气和嗓门争取离坐在台子上的骑士长更近一点。虽然不致于爆发暴力冲突,但推搡,尖叫和巴掌依然不可避免。在喧闹的村民中,亚登一家按小魔鬼的计划在假装努力带着大卫参加义诊,实则只是露面宣扬大卫生病。
魔鬼们的行事准则之一,绝对不要让嘴里的灵魂有飞出去的机会,更不要嘴里的灵魂有忏悔的可能。哈普之所以没直接杀掉亚登一家收取灵魂,只是因为地狱对魔鬼们有规定,魔鬼不能对诱骗灵魂的对象直接使用暴力进行杀戮。
哈普挠了挠耳朵。他可不想让亚登轻松混过去,万一有人主持忏悔仪式让灵魂逃脱了,自己怕不是要被同行笑死。
花栗鼠感应到了襁褓里的水晶,控制着它狠狠戳了大卫一下。
大卫吃痛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即使在周遭的嘈杂中,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只带着铁护手的手轻松地从亚登手里拎走了襁褓,是骑士长走过来了。
恐惧让亚登无法发声,话语都卡在发苦的舌头下,血在鼓膜里轰隆作响。胡子花白的骑士长用鹰隼般的眼睛逼视着亚登一家。
善良的人就是愚钝,哈普刻薄的在心里评价,胆小如鼠的亚登吓得眼睛都直了,你做为一个圣武士居然没察觉出异样。
最终骑士长只是转头面向因发烧和哭泣而满脸通红的婴儿,他露出一个掩藏在胡子后的微笑,手笼着微微金光贴向婴儿。小婴儿被光芒接触后马上停止了哭泣,只剩下零星的哼唧声。
亚登一家松了口气,庆幸和狂喜从心中升起,完全淹没了恐惧。
“你们把襁褓捆太紧了”他和善地说,顺手解开了勒住襁褓的带子,并把婴儿递向亚登的母亲。母亲感激的伸出手。
也许是命运无情的嘲弄,或许是一阵无害的阴风,也可能是带子解的太松了,母亲还没来的及接过婴儿,哈普送的水晶就从襁褓里面滚落出来,掉在骑士长脚边,他好心的一只手搂着婴儿,弯腰去捡小小的珠宝。
他捏着还没有他指节大的水晶,上面有个不仔细看会以为是划痕的标记。笑容僵在脸上,慢慢地消失。然后,退后一步。
“卫兵,把这三个魔鬼崇拜者抓起来!”
所有村民尖叫着惊恐散开。哈普吃吃笑着欣赏它主导的戏剧。而亚登一家直接跪倒在地,辩解自己和魔鬼没有任何接触,可以把手直接放在完美之人的利刃上起誓。
“诡辩!”骑士长一手拔出剑指着他们,一手高举水晶“这上面刻了大魔鬼的标志,只有崇魔者才会将它带在身边”
亚登目瞪口呆看着水晶,他没法解释水晶是来源于哪里,也不会有人相信他的理由。但是辩解的话比他的思考还快的冒了出去,就好像话早已藏在舌底,只待时机迫不及待的飞奔出口了。
“那块水晶不是我的,是大卫的,他是魔鬼!他出生就带着了”
他的父母震惊地僵在原地,亚登大脑一片空白,却感到一阵奇特的轻松。
他有尾巴,他的眼睛是蓝色的,他不是我们家的人。
骑士长将信将疑地挑开襁褓,单手拎起了毫无防备的婴儿,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大卫尾骨上结痂的伤疤,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骑士的表情由严肃转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满足,他为好运和自己的敏锐露出微笑。
“很好,很好”他把大卫和水晶一起扔回襁褓里,在婴儿的哭声中点点头“将她们先关起来。”
“我做出如下判决,魔婴和这个与魔鬼交媾的女人犯亵渎罪,判处绞刑,今晚行刑。她的丈夫,包庇异端罪,五年苦役,没收所有私产。”
骑士停顿了一下,直视亚登略带希冀的眼神,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宣判道
“她的另一个儿子,暂时无法辨别身份,疑似亵渎罪,我判决你暂时关押,由教会审议后处理。”
亚登软倒在地,呆滞的望着对面屋顶。屋顶上的花栗鼠在他的注视中长出了长尾和蝠翼,血红的脸皮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收割季节到咯。哈普对自己说。
红皮的小魔鬼腾空飞起,身影扭曲一下消失在空气中,他隐身向婴儿俯冲下去,亚登满眼的骇然引起了骑士长的注意。
骑士长似有所感地转身,他看不见隐身的小魔鬼,但他听的到风声。白炽的烈焰点燃了骑士长的剑身,他毫不犹豫向着风声的方向——襁褓斩了过去。
哈普抓住了水晶,而长剑也随之而来,骑士长根本不在乎是否砍中一个劣等人类婴儿。小魔鬼就地一滚,刀锋擦过它的尾巴,它都能闻到自己皮烧焦的味了,婴儿的哭声戞然而止。
神圣的火焰烧穿了它的隐身,骑士长看到它的一瞬间就怒吼起来。
“魔鬼!”
哈普借着滚动的余力猛然一跃,在空中张开翅膀扑向亚登。
可怜的人,他还以为我是来帮他呢。哈普毫不犹豫地在他坚硬的头骨上一蹬,彻底腾飞。
哈普奋力拔高,卫兵们射出的箭矢无力的落空或擦过,偶有一两支击中也没能射穿它的魔皮。透明如冰的水晶在他前爪闪耀着光芒,里面多了一个小小的包体,形状就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婴儿。被骑士杀死的大卫灵魂被关在里面。
小魔鬼感到无比满足。
第三章 收割魔
萨森家族的城堡-陡岩城离苜蓿村并不远。天气好的时候,站在最高的塔上极目远眺就可以看到地平线上白蛇般的长河和缩成一个小光点的苜蓿村城镇大厅钟楼屋顶。
而这不长的一段路,哈普从红日东升飞到银月西垂。直到连执勤的卫兵都依靠着长矛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它才堪堪抵达。
小魔鬼优雅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向下降落。革质的蝠翼,隆起的短角和不自然的利爪在翻滚时就开始回缩,而它的脑袋迅速拉长,银灰的绒毛覆盖了红色的魔皮。当它的后爪落在女墙上时,哈普已经变回了它最喜欢的花栗鼠外形。
通常来说,离开地狱后,大多数小魔鬼都会选择变成乌鸦,老鼠或者蟾蜍这样符合它们审美的动物。而哈普作为一个特立独行(且为此格外自鸣得意)的怪胎,十分欣赏自己无害的外形——善良的人总是容易被美丽而无害的生物蒙蔽双眼。
迎着银色的月光,哈普开心的蹭着从颊囊里掏出的水晶。
你可是我这次公差最大的收获了,我的宝贝。小魔鬼感慨道。一个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神明影响,纯然无罪的新生灵魂,为此付出一颗灵魂棱柱完全值得。
想到这里哈普从贪婪的欣喜中冷静下来。地狱会给每个出收割灵魂任务公差的魔鬼发放灵魂棱柱。这些在黑暗中会散发油腻虹彩的水晶产自恶臭的流放深渊,和它那被称为“永恒监牢”的原产地一样,灵魂棱柱会试图囚禁任何奔向自由的灵魂。它奇特的性质得到所有垂涎灵魂的恶棍另眼相待——对于魔鬼们来说,发下来的棱柱只要打上自己的标记,它可以自动吸取那些与标记有关,脱离身体的灵魂,成为它们永恒的牢笼。
像哈普这样的低阶魔鬼,一次公差也最多拿到一枚棱柱而已,而且还往往必须作为礼物“自愿”送给比自己更高阶的上级魔鬼。
不过哈普这次可不打算把灵魂交出去。灵魂是地狱的食粮,也是它的财宝,更重要的是,它是魔鬼们梦寐以求通往高位的阶梯。一个小魔鬼只有收割了9个灵魂,才能申请升阶。
哈普恋恋不舍的摩挲了很多遍,才重新把棱柱塞回颊囊里。就像猫抓木头一样,小魔鬼通过这个行为舒缓自己的紧张情绪,以便接下来面对的考验。
陡岩城最大的房间自然是归属他的主人班赛大人。房间外宽大的走廊上挂满了萨森家族的历任家主画像。以花栗鼠的视角,只觉得火光下一张张带胡子,缎带或盔甲的脸在怒视它这个地狱的魔鬼,指责它玷污了骑士家族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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