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姜凡回到家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睡的很好。
第二天早上，秦淮茹和贾东旭早早地起来，做饭熬药，棒梗还等着药来治伤呢。
浓烈的中药味从贾家飘向四合院，有觉轻的人家闻到醒了过来，本想上门骂上几句，可看到是贾家后就回去接着睡了。
棒梗的遭遇实在是太惨了点，他们很是同情。或许会小声骂几句，但是不会当着贾东旭的面骂，当然了，这说的是大人。
而棒梗似乎也闻到了中药味，小脸难看的醒转过来。
“嘶～怎么这么疼啊。昨天我爸又打我了吗？可是不对啊，这感觉不一样啊。这怎么这么像好久不拉屎，拿勺子?出来的疼呢？”
棒梗已经不记得关于杰哥的事情了，自然也忘了自己被撅的事情。这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忍着撕裂的疼痛，棒梗下了床。
“爸妈，我想拉屎。”
贾东旭身子一僵，手中的煤炭差点掉在地上。（查了一下，好像这时候大部分都用煤炭做饭，也有用柴火，煤气要到60年代后期）
昨天去医院的时候，医生专门嘱咐了，除了要按时吃药外，拉屎也要注意，最好别拉干硬的，容易二次伤害。最好给棒梗吃点精细的粮食，别吃的太糙。
不过这很明显不太现实，贾东旭看着棒梗告诉他，“等会吧，你喝完药再拉。”
棒梗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喝药，不过也没有多想，打算自己直接去。贾东旭虽是他爹，能管他吃喝，还能控制他拉屎撒尿不成？
忍着疼痛出了门，棒梗来到厕所。
小心翼翼地蹲下，他不敢太用力。
几分钟后，棒梗擦擦PG站了起来，没拉出来。不是没有，而是每次到门口，都会有股难以忍受的疼痛阻止它们出来。
众所周知，棒梗作为贾家的嫡长孙，向来是吃不了苦的。
没办法的棒梗只能又回到家里，打算喝点水再去拉。
姜凡看着走路很不方便的棒梗，微微一笑，“棒梗啊，以后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就好，可别在外面落单的时候碰到我啊。”
头一转，姜凡就拿了一些纯玉米面窝头和几个馒头准备做饭。
纯玉米面做的窝头味道也不错，未必就比白面差。而且这面还是姜凡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味道比市面上的要好得多。
热馒头和窝头的味道是不一样的，要是别人知道他们家天天能吃白面馒头，并不是件好事。
个人武力无法护持全家的情况下，和光同尘才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像别家一样，计算着粮食吃倒也不必，一个月几百块吃这么差也不合适。
棒梗回到家后待了一会，秦淮茹就端着一碗苦药汤过来了。
“棒梗来喝药了。”
蹲在棒梗身旁，秦淮茹心疼无比地把碗放在棒梗嘴边。
“妈，我为什么要喝这个药啊？不喝不行吗？”棒梗一脸抗拒，眼前黑褐色的药汤他闻一下就觉得苦，这要是喝下去他怎么受得了啊。
看着棒梗茫然的样子，秦淮茹的心像是被人抓碎了一样，疼痛无比。医生说过，在身体受到剧烈刺激的时候，可能会造成缺失短时间内的记忆，现在棒梗怕不是就是这种状态啊。
“棒梗乖，把药喝了，这是治你上厕所不顺畅的。”
棒梗这才点头，一脸拒绝地喝了一小口。
“妈，好苦啊。”
“良药苦口，喝快点就不苦了。”
大概过了快半个小时，棒梗才喝完一碗药。太苦了。
喝完了药才开始吃饭，贾东旭和易中海没有动筷，都在等着棒梗。
而棒梗也享受了一把几年前当少爷的日子，想吃啥吃啥。虽然桌面上也没什么吃的。
“东旭，别忘了给你妈送点饭过去。”
易中海看着棒梗疯狂炫饭，安心了一点。能吃是福，只要还能吃饭那就没什么问题。
贾东旭和秦淮茹相视一眼，两人默契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棒梗，以后你就跟在妈妈身边，不要自己出去玩知道吗？”
秦淮茹收拾着饭盒，贾东旭则是半蹲在棒梗身前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哦，我知道了。”
忘记了痛苦回忆的棒梗自然不会把父亲说的话当成一回事。
贾东旭也看出来了，心中无奈，走到一旁拿出那根熟悉的柳条。
“爸，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离开我妈一步。”棒梗心中警铃打响，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涌现脑海。
贾东旭这才满意地点头，小树不修不直溜，孩子不打不记事。棍棒教育不是没有道理的。
医院内，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过来，眼神冰冷，“呦，这是谁啊？这不是别人口中的好儿媳妇秦淮茹吗？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婆婆啊，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或者想把我给饿死呢。”
贾张氏那是相当的生气，谁不知道她贾家老太君，一天不说吃三顿饭，可也是早晚两顿不能少。
少一顿都是对她身上肥肉的不尊重。而秦淮茹居然敢饿她一晚上，这她怎么能受得了。
秦淮茹眼中怨毒之色一闪而过，“怎么就没饿死这个老瘟婆。”不过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在，为了维持好儿媳妇的形象只能忍耐下来。
一瞬间，秦淮茹又红了眼眶，两滴晶莹的眼泪瞬间流出。
“妈唉，我的妈唉。”秦淮茹双腿一弯，跪在了贾张氏床前。
她抹着眼泪，大喊一声，“母亲！”
倒是把贾张氏吓了一跳，“她这是要做什么？”
“婆婆你听我给你说啊，儿媳妇我不是想饿着你，实在是昨晚上家里出了事，把你给忘了啊。这才没有给你送一顿晚饭，差点把你给饿死啊。我滴婆婆啊。”
秦淮茹哭得相当厉害，也很可怜。更是直接点出了主题，一顿饭没吃就能饿死你了？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个岁数的人谁没挨过几顿饿。
病房里的人都听明白了，看向贾张氏的目光更加厌恶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家里能有什么事？你不要诓骗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贾张氏不演了，直接耍赖。
第二百七十九章 贾张氏受辱
秦淮茹拉过棒梗，“儿子告诉你奶奶，今早上是不是还喝了一大碗中药。”
棒梗点点头，那味道他现在还忘不了。
“唉，妈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从我嫁进你们家第一天就被你教导着要做一个任劳任怨的儿媳妇，我也没有一句怨言，因为我妈也是这么说的。”
秦淮茹抽泣两声，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可这些年我做的怎么样，咱们邻居那都是看在眼里。谁不说贾家有这么一个儿媳妇是祖辈的福气。可我呐，生了孩子第一天，月子都没出呢。就要天天伺候着你吃喝拉撒，我说过一句怨言吗？”
贾张氏张嘴想要说些胡话解释一下，可秦淮茹不会给她机会，先声夺人道。
“昨个棒梗突然病了，我抱着他和小当去找东旭看病，这才忘了你，我有错吗？”
秦淮茹又是一通委屈的话说出来，彻底钉死了贾张氏恶婆婆的事实。
住院的人，被吸引过来的人看着贾张氏都有一个想法，这恶婆婆怎么不去死。
贾张氏开口说话了，“你…你，你说的都是假的，假的。当初我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就不行，你怎么这么娇贵。你”
“闭嘴吧你老瘟婆，再多说一句话，老子把你从楼上丢出去信不信。”
一个看戏的中年男人受不了了，威胁着贾张氏闭嘴。
贾张氏一愣，随后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样，冲着那人大骂，“你特么的是哪个没拴紧裤腰带甩出来的籽，敢管老娘的闲事。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和这个贱人有一手！给她出头来了。秦淮茹你果然是个贱人，我要让东旭休了你！”
贾张氏或许是饿得或许是精神错乱又或许是嫉妒有男人给秦淮茹出头，说出了这种十分丢人的话。
秦淮茹怒了，贾张氏可以说她没照顾好孩子，没照顾好她，也可以骂她赔钱货，可不能说她不守妇道！
因为她爱贾东旭！
可没等她有所行动，被污蔑的男人走了过来，朝着贾张氏脸上抡圆了就是两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贾张氏脑瓜子嗡嗡的，眼冒金星。
秦淮茹都看愣了，心中确实大喜，还有一丝遗憾，这动手的怎么不是自己呢。
那人也看了秦淮茹一眼，瞳孔一缩，“这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姿色，只是可惜。”
他又把目光转向贾张氏，“哼！老瘟婆，老子和你儿媳妇没任何关系，只是看不惯你这么作威作福罢了。还以为这是几十年前呢，可以随意磋磨儿媳妇。我告诉你，新时代没有奴隶，也没有大家长！人人平等！”
“好！”×n
围观的人纷纷鼓掌响应，他们都经历过不把人当人的时代，知道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虽说如今有些不好过，可也比以前好得多。至少没有出现有人拿着枪，到你家抢粮食的事。
贾张氏脸颊高高肿起，三角眼流出来痛苦的眼泪，“你有本事留下名字，我要去报公安抓你！抓你！”
“记好了，沃逆跌！”
男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颇为潇洒。
大家都很开心，秦淮茹也是，只有贾张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晕。
秦淮茹也没管她，站起身来给大家伙道谢，收获了众人的怜悯。
待到人群散去，秦淮茹转过去冷眼看着贾张氏，虽然很想效仿刚才那人给贾张氏几个巴掌解气，可现在却不是时候啊。
“各位同志，麻烦你们等我婆婆醒了以后，告诉她要记得吃饭。我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不是舍不得花这钱，而是家里确实困难啊。”
其他人也是感同身受，若不是确实需要，谁愿意住医院里面啊，花钱还受罪。
……
轧钢厂里，姜凡目送着许大茂和范师傅上了李怀德的汽车。
机器修好后，李怀德就把这件事情安给排上了。
“也不知道李怀德背后的领导是哪位，不过应该比那个大领导要低一些。不过他们这些人应该都是部里的人物，不敢想啊。”
姜凡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了无聊的一天。
“姜凡你来，我给你说件事。”
丁磊神神秘秘地来到姜凡身边，示意他出去说话。姜凡把手中的报纸一放，跟着出去了。
“怎么个事说吧。”给丁磊散了根，两个人开始吞云吐雾。
丁磊嘿嘿一笑，“兄弟，粮食要不要？”
姜凡扭头惊讶道，“你有路子？”
丁磊也没卖关子，说他有一个朋友叫余刀，现在在黑市上倒卖物资。可能是得罪了人，他手里有一批货想要出手跑路。
这个事呢不知道被谁知道了，透露了出去，别人想要拿下他手里的东西，但是又不想花太多的钱。
所有就针对他，阻拦他出手。
而丁磊在逛黑市的时候，两人碰上了，那人就想着便宜出点给他，也算是没便宜给外人。
“怎么样？干一票！”
“你这话说的好像是那山上的土匪头子。”姜凡轻笑一声，旋即问道，“你是吃不下还是说有别的原因？”
丁磊点点头，“都有吧，那批货我自己，哪怕是叫上我各个亲戚都是吃不下的。人多嘴杂，万一露了风声也不好办。找你，一是你们家人多可能有需要，二还是你们家男人多，能给我帮帮场子。”
“我考虑考虑吧，这事太大。”
姜凡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想要跟家里人说一声。
丁磊也不失望，在他看来，姜凡还是个年轻人，也没结婚，做不了家里的主也是正常的。而且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和家里人商量商量，要是直接答应下来，那才是有问题。
不过他也不是特别担心，据他所知，姜家虽然工作的人多，可是总人口也多啊。现在家里又多了一个齐婷，也是没工作的。（齐婷结婚后就把工作还给娘家了）
肯定会缺粮食吃，应该不会拒绝这件事。再说了，他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看中了姜家一家男丁健硕的体格。
第二百八十章 风暴
姜凡下班回到四合院以后，姜玉就告诉他许大茂在家等他挺长时间了。
进了屋门，没有说什么客套的话，姜凡直接让许大茂把他今天经历的事情复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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