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万华镜 第98章

这句话一出口，可谓是杀人诛心！也让原本还在犹豫的子爵一下子想到了一直以来困扰他的关键点。

现年四十出头的梅普子爵，公开的老婆有三个，儿女五人，长子据说在王都任职，大女儿和二女儿也都嫁给了门当户对的贵族。就剩最小的双胞胎兄妹留在身边，子爵对他们一直十分疼爱。

而埃文鲁斯之所以执着于献祭这俩八岁的孩子，除了贵族的身份比较尊贵，还因为他们是胞胎兄妹，是献祭仪式当中，档次最高的一类祭品。

“子爵大人，请您一定要相信我，相信四季女神哈菈蕾雅的伟力！以献祭仪式呼唤神迹降临，是拯救牡蛎港的最有效、也是唯一的办法！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个人（指着卢德）的方案一定有效，但女神无需质疑！”

为了让子爵回心转意，埃文鲁斯直接把四季女神搬出来给自己站台，还顺嘴把“有可能”发生的神迹，说成了一定会发生的神迹。

卢德见这家伙急成这样，内心鄙夷之余，突然有了一个十分缺德的想法，于是故作淡然的说道。

“主教大人，听您刚才这话里的意思，只有心系百姓的阁下，才能请动贵教女神降临人间，拯救这座城市，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只有神明才能拯救世界，至于你的方案，你自己刚才也说了，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一定成功。”

“所以为了拯救苍生，您也愿意拼尽一切喽？”

“那是自然！吾辈职责所在。”

埃文鲁斯一脸傲然，笔挺的肥硕身躯，仿佛浩然正气正顺着他的大腿根儿在蹭蹭的上涌，而卢德却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心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那既然如此，心系苍生的主教大人为何不效仿贵教的圣徒丹玛，为消除瘟疫拼尽自己的一切呢？”

“这……”

听到卢德提起“圣徒丹玛”，埃文鲁斯的脸色不禁骤然大变。

这位圣徒丹玛可是四季女神教逢年过节必定会拿出来吹逼的一号人物！他是两百多年前的一位大主教，因为所在教区三年大旱滴雨未降，于是在一次祈祷仪式上突然脱掉法袍，赤身走进圣火祭坛，向神明献祭了自己，于是神迹当场降临，连下了数天大雨解了旱灾。

当地信众在事后，从熄灭的圣坛中捡出丹玛被烧剩下的骨架，在将其镀金之后供入当地神殿，“圣徒丹玛”的大名也由此传遍大陆，成为舍己为人的崇高象征。

卢德故意在埃文鲁斯面前提“圣徒丹玛”，意思可以说是再明确也不过了。

你他丫的那么想搞献祭，倒是直接烧你自己啊！

本章完

因为没有自焚的勇气，埃文鲁斯最终没能阻止的了卢德的方案通过，眼睁睁的看着领主倒向对方。

会议结束后，埃文鲁斯回到自家神殿，发泄式的在书房里一顿打砸，最后泄气似的瘫坐在软椅上，一双夹在肉缝里的小眼睛有些失神的望着前方，内心的愤怒令他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不迫。

“不能就这么认输，绝不！”

眼下的局势在埃文鲁斯看来的确非常不利，却也并非没有翻盘的转机。毕竟子爵还只是刚刚同意采纳卢德提出的抗疫方案，还没有进入具体实施阶段，自己依旧有机会让领主“迷途知返”。

一想到之前在议政厅，卢德那副洋洋得意自以为已经获得胜利的嘴脸（脑补丑化），埃文鲁斯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到恨不得生啖其肉！

但思绪很快就在发散思维的作用下，由最开始的如何报复卢德，联想到他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弟子身上。

埃文鲁斯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俩美少女时，那种令他眼前一亮的惊艳之感。相较之下，自己身边虽然能干的修女不少，但哪怕是他最中意的艾瑞娅，照比这俩也要差上一个档次，因此心里十分羡慕卢德。

出身宗教世家的埃文鲁斯，从小耳濡目染，读的是只存在于典籍中的圣贤，见的却是教会高层的阴暗面。成长在这种环境中的埃文鲁斯，早就自以为看破一切，坚定的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

所以埃文鲁斯便想当然的以为，这俩美少女和她们的导师之间，一定也存在着某种“不正当关系”。那个卢德看上去的确一脸道貌岸然，但能开发出神秘之油这种药剂的，怎么可能会是啥正经人？

所以双方还未正式敌对时，埃文鲁斯其实一直都想找机会跟卢德聊聊。

一来是对药神教出品的各种神术药剂感兴趣，二来看能不能把这俩极品弄过来。如果卢德实在不忍割爱，那自己花点钱春宵一刻，或者按照某些教会上层人士之间不成文的规定，大家互换一下各自的“心头好”，也未尝不是一种可以接受的有趣玩法。

只可惜卢德来了牡蛎港，便一头扑进隔离区，完全不给埃文鲁斯当面进行交涉的机会。

现在双方算是彻底的撕破脸皮，埃文鲁斯不能容忍卢德破坏自己的计划，心里已经萌生了杀意，连带着还要把他那两个女弟子也一并弄到手，豢养在神殿地下室里，想来应该能够玩上好一段时间！

不过心里虽然恨不得要让卢德今夜就人间蒸发，但仅存的理智依旧在恪尽职守的提醒着埃文鲁斯，这件事切莫操之过急。

毕竟白天的时候，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和卢德之间起了冲突，对方要是这两天突然出点什么好歹，那其他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怀疑到自己头上。

是夜，牡蛎港恰逢新月，夜空一片漆黑。

按照这个世界的本土神话，整个世界在白天时由司掌太阳神位的光明圣主照看，入夜后则由放牧群星的月神接替。但日与月的交替却并非完全的无缝衔接，因此在天空之上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的时候，便是所谓的“至暗之时”，邪神月蚀之母会趁机跑出来为祸人间，祂的信徒也会在这段时间得到来自母神的受福。

而作为月蚀之母的信徒，拉西和拉托两兄弟兄弟俩像往常一样昼伏夜出，在入夜后找到相熟的中间人，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工作。

对方前不久给他们介绍了一份“取货”的工作，报酬看似丰厚，但在他们得手交差后，雇主却以“货不对”为借口，拒绝支付说好的另一半尾款。

两兄弟为此十分气愤，但无奈中间人透露，对方的身份是他们兄弟惹不起的大人物，最后也只能作罢。

兄弟俩潜行于黑暗之中，很快来到中间人开的地下酒吧“蚁穴”，这里从外面看不过是一间不起眼的民宅，只要敲响后门并说出正确的暗号，便会有人开门，引他们进屋到地下室。

经营着这家地下酒吧的中间人和兄弟俩一样，都是离群的黑暗精灵，而且还是一名女性，真名不得而知，只知道她的绰号叫“毒妇”。但不同于拉西和拉托投入月蚀之母门下当了邪教徒，中间人是盗神休谟的信徒。

有意思的是，真按照职业划分的话，拉西和拉托其实比老板娘更应该信奉盗神，但问题是信盗神不像信月蚀之母一样可以得到受福，所以二人在信仰的选择上，没有和自身的专业搞对口。

两人进来时，酒吧内还有其他“酒客”，但除了吧台后的中间人在轻哼一首小曲外，其他人都默不作声，或是低头饮酒，或是背对他人，一个个宛如自闭症患者。

兄弟俩心里很清楚，能来这种地方喝酒的，肯定也都不是啥正经人，因此低调的来到吧台前直接找中间人。

“老板娘，今天有适合我们兄弟的生意吗？”

听到拉西的询问，正在擦酒杯的老板娘抬头看了他们兄弟二人一眼，默默的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酒，然后才低声说道。

“有一个新单子很适合你俩，但你们未必想接。”

“什么单子？”

“投毒。”

老板娘话音刚落，两兄弟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他们二人早在刚来牡蛎港的时候，就跟老板娘当面讲明，他们兄弟虽然是盗贼，但做事有自己的底线，杀人放火的买卖就算钱给再多，也一律不接。

但不等他们开口回绝，老板娘便补充说道。

“放心，不是致命的毒药，是一种会使人感到虚弱的慢性药剂。雇主嫌某人太有精神，所以想让目标变的虚弱一些，这单子应该不超出你们的底线吧！”

听到不是致命的毒药，兄弟俩稍微松了一口气。拉西挠了挠头，随即问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

“呃……那雇主给多少？”

“这个数，而且是先付全款。”

伸出手指在拉西的掌心划拉了几下，老板娘随后从胸前的四次元沟壑中掏出一个盛满紫色液体的水晶瓶放到桌面上。

兄弟俩默默的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当哥的拉西拍板拿了主意，一仰头将杯中的麦酒一饮而尽，然后抓起尚有一丝余温的药瓶，对着老板娘重重的一点头。

“这单子，我们兄弟接了！”

本章完

领主同意采纳卢德方案的第二天，麾下卫队便在大街小巷张贴出许多告示，同时还专门安排了人手，站在旁边大声宣读告示上的内容。

随后城区内的居民便看到，一队又一队身穿黄色马甲戴口罩的劳工走上街头，逐个街区的清扫垃圾，同时四处喷洒一种蓝色带花香的液体。

但比起这些让人看不懂的奇怪行径，很快便有居民惊奇的发现，在这些劳工当中，竟然出现了许多被领主卫队抓进隔离区，大家都以为已经死定了的亲朋好友，相继有人被当街辨认出来。

大家随后又发现，这些感染了瘟疫的亲友，相比最初被抓走时，气色明显好了不少，有的家伙甚至看着好像还长壮了，身体状况比染病之前更健康。

只不过让大家感觉有些奇怪的是，这些与家人好友重逢的感染者，并未表现出久别之后的喜悦，反而是对作势就要扑上来拥抱自己的亲友们连连摆手，紧张兮兮的让大家尽量保持距离。

“什么情况？我被嫌弃了？”

好在众人的茫然与不解，很快就从宣读告示的广播员那里得到了官方解释。领主宣称目前已经找到了能够有效防治瘟疫的手段，隔离区内的感染者正在卫生局的全力救治下陆续康复。

但是瘟疫的威胁并未就此解除，所以为了减少民众的感染，卫生局以领主大人的名义，颁布了名为《公共卫生十二条》的新法令，要求子爵领所有居民严格遵守。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正在街头工作的原感染者们，目前全部受聘于之前被反复提到的卫生局，大家都签署了一份为期五年的劳务合同，用以偿还治疗费用。而这些人接到的第一份工作，便是整顿城市卫生。

由首批四百名痊愈患者担任牡蛎港有史以来第一批环卫工人，是卢德向领主提出的建议，一来这批人已经对瘟疫产生了抗体，短时间内不会二次感染，二来让他们公开亮相，安抚民众人心。

要知道在此之前，城里九成以上的居民都生活在惶恐之中，他们不是腰缠万贯的权贵，可以随随便便就掏出五个金币，请神官老爷用神术为自己治病。因此大家都在害怕，怕自己感染瘟疫被领主卫队抓起来丢进隔离区。

那鬼地方过去两个月被送进去两三千人，就没见有谁进去之后还能活着出来。

但现在情况不同，第一批痊愈者在卢德的授意下走出了隔离区，他们的出现，让原本惶恐不安的民众看到了希望，原来治病的方法已经找到了！大家不光心踏实了，连带着也对领主恢复了些许信心。

城内很多居民此时都在好奇，在公告上反复出现的这个所谓“卫生局”到底是什么组织？要知道在此之前，领地官方跟王国其他贵族封地一样，主要使用的是“辅佐官制”，领主大权独握，但会针对某项事务任命一位专门的辅佐官，协助领主的日常管理。

而“部门制”则是南方的帝国在用，两边的体量和国情各不相同，所以实在没什么好做对比的。

这个部门成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统合整个牡蛎港一切医疗资源，包括抗疫需要的所有人力物力，由卫生局进行统一的管理和调度。

因此至少是在名义上，目前位于子爵领境内的所有医师和神官都要听命于卫生局，各大商会也要出钱出物资帮助牡蛎港共渡难关。

然而封建旧社会毕竟不是现代，领主在自己封地内固然拥有至高权力，但对象仅限于底层平民，而非宗教势力和地方富豪这样的特权阶级。因此成立卫生局的原因也恰在于此，把这些相关人士都拉进“群”里共同商议。

说的直白一点，子爵通过下放一定的权力，来换取宗教势力和资本集团的帮助，外来教派可以用加盟卫生局的方式，将自己的影响力重新挤进牡蛎港，并且得到来自领主的官方认证。

当然！权力和义务是同时存在的，各教派必须按照卫生局的统一标准，维护自家承包区域的公共卫生，协助领主监管辖区内的领民，干的不好是要被追责的！

而这样一来，埃文鲁斯和他的四季女神教无疑成了这场危机中，进退两难的最大输家。

不加入卫生局，就是不支持牡蛎港抗疫，让自身在道义上落入下风，很容易被人带节奏。

加入卫生局，则相当于承认这个机构，将来还要受到领主的约束和管辖。四季女神教在牡蛎港的地位从原本的一家独大，变成七家加盟教会之一，因为这些条件全都清清楚楚的写在加盟协议当中。

为了促成卫生局的建立，卢德私底下没少忙活，前前后后拜会了一大群人，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和一些没有人会愿意拒绝的小礼物，他成功说服了所有人，帮自己一起坑了四季女神教。

一想到埃文鲁斯会不高兴，大家就格外开心！

搞定了这一切，卢德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全力抗疫，药神教在加盟卫生局后，承包了包括东街在内，大约七分之一的一大片城区，并承诺接收所有感染者。领主卫队和其他同样展开行动的教派，正远远不断的往他这边送人，病患人数只用三天就翻了整整一倍，有超过六千人。

为了接收如此数量的病人，卢德调动大批人力，对整个东街现有建筑物进行改造和装修，原本的贫民窟正以令人惊诧的速度，飞快向一座大型医院转变。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便是人手上的短缺。

好在这时，由温尼格率领的第二批援军乘船抵达了牡蛎港，矮人祭司长一口气拉来了一千五百人的队伍，极大的缓解了卢德这边的压力。

“卢德教友，我来帮忙了！”

矮人祭司长温尼格去年改宗信奉了匠造三女神，又因为同属“万神殿”，所以关系上比那些暂时结成利益同盟的其他教派要更加紧密和牢靠。

双方见面后，温尼格兴高采烈的介绍起自己这趟带来的人手和物资，但老矮人很快便发现，卢德气色欠佳，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还一直在咳嗽，不免有些担心的开口问道。

“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咳咳……没什么，来的这些天一直忙于工作，单纯的没休息好而已。你放心，我的身体我自有分寸。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建起来的医院。”

本章完

在这人民普遍愚昧无知的时代，宗教信仰就像一把能够作用于人心的双刃剑，是煽动还是安抚，完全取决与使用者的想法和目的。

新成立的卫生局，便是因为背后有六家教派联合为这个机构站台，因此刚一成立，便在一般民众心中竖立了极高的威信，甚至隐隐的还在领主之上。

而卢德则因为“德高望重”，又在抗疫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因而被各教代表推举为卫生局首任局长。

说来也是有趣，关于局长的位子，各家代表一开始的态度大多都是以争为主，结果这时候梅普子爵突然站了出来，要求当局长的立“军令状”，限期六十天内结束这场疫情，之前争的热火朝天的教派代表们，只一瞬间便全都哑了火，面面相觑的谁也不争了。

只有卢德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主动站出来，于是大家干脆顺水推舟，让他当了这个“出头鸟”。

正式上任后的卢德，立马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以雷厉风行的手段，迅速统合了除四季女神教以外，牡蛎港全部的神官，组成联合医疗队统一收治病患，并且对治疗费用进行了统一定价。

轻症三个金币，重症五个金币。

就实际而言，这个定价其实蛮高的，牡蛎港虽说是富硕之地，平民阶层照比其他地区要富裕不少，但充其量也就是能吃饱穿暖，有能力拿出三五枚金币的家庭，估摸着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不过这个定价只是名义上的基础价格，卢德随后又巧立了许多名目，变着花的为那些底层平民打折。

卫生局首先以领主梅普子爵的名义，为每名感染患者垫付一枚金币的治疗费用。其次是从城内几大富商赞助的资金中，专门拨出一笔充作医疗基金，又为每名患者再垫付一个金币的诊费。最后是加盟卫生局的各大教派，又凑了一笔钱，再为患者减免半个金币。

这三笔钱当中，领主和各教会出的钱都是虚的，是只存在于账目之上的一组数字，为的是让各方都有面子。

而卢德很清楚宗教人士的尿性，指望他们会愿意无偿救治病患，是万万不可能的。自己真要是强迫他们对穷人降价或是不收钱，原本就是因利益结合起来的同盟，绝对会因为利益问题而在转瞬间土崩瓦解。

但卢德同时也知道，这帮神棍之所以把神术的定价弄的那么高，本质上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就跟某些所谓的名酒一样，要的就是一个奢侈品定位，让有钱人可以享受到“穷鬼享受不起”的感觉。

所以卢德顺着这帮家伙的思路，模仿了某些地球电商平台的套路。

这样一来，实际的治疗费用便降低到轻症患者每人五十银币，重症患者每人两个半金币。

然而即便如此，城里依旧有付不出钱治病的，所以卢德又想了两招。

一是“信徒优惠”，凡加盟六教派的信徒，诊金可以在减免之后再减一折。而且就算你原本不是信徒也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在治疗期间，随便找联合医疗队的哪位神官做个受洗仪式，就可以当你是了。

二是“以工代费”，拿不出钱的患者可以签一份义工契约先接受治疗。按照契约所述，患者在痊愈后，加盟教派有权征召他们作为义工为自己工作，视工作强度，劳务费按每天一到三个银币不等，直到所欠诊费还清为止。

而为了防止某些人赖账，或是有教派乱召义工，影响到人家的正常生活。契约还明确规定，义工每年不得少数三十天，不能多于一百天，单次征召不得超过七天，出工伤所属教会要管等等。

总之，卢德的这一系列举措让各方都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