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的哲学三问 第93章

作者:伏特加与奶茶

  金刚说到一半,法斯纳特就用假手拍了拍他,然后将他推开了。金刚大叫:“师父!”而法斯纳特不再理会,他望向那个站在晨光之下、一脸哀愁的女人。

  紫罗兰也望向他,“一路平安。”她强颜欢笑的说道。

  姐姐。法斯纳特脑海里浮起这个词来,这些日子里紫罗兰没少照顾他,而且他也确实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些心理上的依赖——也许有个这样的姐姐也挺好的,他心想道。

  但他终究没叫出口。“谢谢这些日子照顾我。”他还礼,脸上仍旧冷冰冰的。

  紫罗兰默默点头,旋即退到了一边去。

  最后剩下两个孤独的男人了。

  隔着很远法斯纳特也能嗅到笑脸猫的一身酒气。他也许宿醉了一晚。少年心想道,游侠应该严于律己,不该如此堕落。

  笑脸猫依旧背对着法斯纳特,他拍了拍那个蛇皮包,说:“东西在这,你虽然没了手,但是还有半个肘子,能挎着包裹吧?”

  法斯纳特点了下头。

  笑脸猫拎起个酒瓶灌了一大口,然后把瓶子用力一抛,丢向了很远的地方,许久之后法斯纳特才听到瓶子碎裂的声音。“滚吧。”笑脸猫对他说。

  法斯纳特这次很意外的没有生气,那两个字反复在他脑海中回荡,摇晃着他的脑子,让他感到一阵悲伤。他不禁问:“你讨厌我吗?”

  “我是挺讨厌你的。”笑脸猫说着叹了口气,“你太优秀,也太骄傲,没人不讨厌你。”

  法斯纳特问他:“那你为什么来送我?”

  “但无论如何你都救了我的命,狗子那里一次,凶魔那里一次,我欠你的。”

  “我不在乎别人欠我什么。”我只在乎我欠别人什么。

  “但我在乎。”笑脸猫说,“你虽然不让我喜欢,但至少赢得了我的尊重——啊!喜不喜欢不是男人之间该用的词儿,我只喜欢大-奶-子的娘们儿,男人我都讨厌的。所以……操-你-妈-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他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然后站了起来,“对了,你到外面之后如果没处去,就去找一个叫无面游侠的,你跟它说是我让你找它的,它也许会帮你……嗯,就说这么说吧。”他朝着法斯纳特伸出了手。

  笑脸猫想握手,但法斯纳特看着自己的假肢,却不敢伸手。

  笑脸猫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动作有些不妥,于是他收回了手,然后给了法斯纳特一个熊抱。法斯纳特被他勒的喘不上气,这时候笑脸猫狠狠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保重吧,小混蛋。”

  法斯纳特朝他点头,然后立刻转身离开——他控制不住眼泪了,像个傻瓜。

  太阳初升,金色的朝阳推着他离开。他听到金刚高呼他的名字,听到紫罗兰抽泣的声音,听见自己的心跳,听见虫鸣和鸟叫,他还听见了某个男人无声的祝福……没手的少年背着两个行囊,仿佛把整个世界都扛在了肩上。

  他加快脚步,奔向远方。

第八章:伊丝芮特感到迷茫,一

  第八章:伊丝芮特感到迷茫,一

  这是伊丝芮特第一次远行,而且是去这么远的地方。

  尽管有哲莉忒导师和鸽子相伴,她也感到了一阵孤独和无助。每当夜晚在野外露营的时候,她总会看着远方的黑暗胡思乱想。起初她会思念家乡和亲人,或是想起可怕的凶魔,接着她会把自己吓的睡不着觉。她越是促使自己不去想,那怪物就越是出现在脑海里——我也许中了凶魔的诅咒,她心想道。

  如今她出行半个月了,却还是和目的地有千里之遥。此刻她们刚刚走出海湾地,翻越乱石荒野和七色山之后才能到达酸蛙沼泽,之后再走个三五天,才能到目的地“蜂鸟城”那里去。

  在这一路上,她要面临诸多困难。比如风餐露宿,比如崎岖的道路和突如其来的大雨,比如强盗和叛军……她们的队伍一共十二人,都是女巫,除了她和哲莉忒以外都是学院派的。

  这些学院派女巫多是南方人,也有一些是南北混血,她们皮肤颜色较深,穿着洗到发白的灰色短衫、兽皮腰带和绑腿凉鞋,头发大多是短发或者光头上面缠着各色头巾。其中为首的“杜鹃女巫”卡希拉手持象牙法杖,总是迈着大步走在队伍最前面。

  学院派有学院派的规矩:她们离开自己的地盘之后,行进路线会尽量避开人群。女巫是个敏感的身份,成群结队总会事端;而且预言总说,当巫师们行走于大地的时候,第五次大灭绝就会降临。既然如此,她们还是别太嚣张的好。

  所以她们走的都是荒野小路,要么干脆走草原和森林,总之都是十分难走的路。

  旅途固然劳累,可最令伊丝芮特感到头疼的却不是这个。

  “姐妹们,到月升之时了。向月神祷告,让沉淀心灵、升华灵魂!”人如其名,杜鹃女巫的声音也和杜鹃一样洪亮,“现在,面朝火堆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今晚也是如此。伊丝芮特自从加入了学院派女巫的队伍之后,就要每日和她们一起做月下冥想。在队伍里每个晚上,冥想功课最差的人要受罚。

  而每次受罚的都是她和哲莉忒。

  天地可鉴,伊丝芮特每次都认真进行冥想,她根本就不知道杜鹃女巫的评判标准是什么!然后每天她们俩都会受罚:洗衣、生火、做饭、搭帐篷、采集野菜、缝补破烂的衣服和修理草鞋……总之她们会成为这些婆娘的佣人。

  自由派的女巫从来都不会做这种对着篝火发呆的蠢事,自由派女巫会靠亲近自然来感悟和学习。哲莉忒与她都没做过这种事,也没人教过她们,而其他人都是游学的学院派女巫,她们似乎天生就会做着个似得。

  后来哲莉忒对伊丝芮特说:“恐怕她们是故意刁难我们。”

  伊丝芮特也有这种猜测——只有她和哲莉忒是自由派的,也只有她们是浅色皮肤的海湾地人,因此她们俩最容易受排挤。这些天来学院派女巫们就没给过她俩好脸色看。

  伊丝芮特不喜欢这些人,学院派的女巫大多是古板的中年妇女,哲莉忒称她们是“性冷淡的婆娘”。这些女人严守教规,平日里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也不说多余的话,而且她们为人都十分刻薄,板着一张脸,时刻都在给这两个自由派女巫挑刺。每天她和哲莉忒都会在十双眼睛的监视下活着,任何事情都得符合学院派女巫的礼法。就寝、进餐、如厕……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此刻她们正在做月下冥想。伊丝芮特微微闭着眼睛,按照杜鹃女巫的指导,幻想黑夜中的星空。“优秀的学院派女巫应该能从月光和群星中吸取力量。”杜鹃女巫在她们背后徘徊转圈,“夜晚是元素最充沛的时候,每一个星星都会给你们不同的力量。”

  伊丝芮特并不讨厌这繁星璀璨,然而闭着眼睛,要怎么感受星空呢?她一直对此无比疑惑。她问过其他同行的学院派女巫,也问过杜鹃女巫本人,可是没人能给她一个具体的答案。哲莉忒说对她说,这些学院派女巫其实也是在自欺欺人,星月根本就没有力量,女巫的力量只来源于自然。可是伊丝芮特不这么认为,她见过杜鹃女巫凝聚月光的力量来点燃篝火、见过她用星月之力预测天气从而避开大雨,因此她相信这一切。

  学院派的知识体系和自由派截然不同,她愿意学习。可她真的没有头绪。

  每当她感到厌烦的时候,杜鹃女巫就会用手指狠狠戳她的头,那女人就好像能看穿她的思想一般。她每天晚上会被戳三到五次,其他女巫也就一两次,而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哲莉忒一个人。

  “我感觉我的后脑勺被这婊子插-出来了一个洞。”自有妙计的女巫摸着后脑勺说道。

  其实论起修为,哲莉忒应该在这里是最强的,她毕竟是自由派里的成名角色,能力应该超过这些普通的学院派女巫,她不该受这个委屈的。可这一次哲莉忒是来当学生的,既然要当学生,就注定要受气。

  果然,今晚受罚的还是她们两个。她们冥想之后就被打发去喂马和修车轮了。伊丝芮特在对着一个车轮敲敲打打,而哲莉忒则怂恿两匹公马一起去骑一匹小母马,然后看马打架。伊丝芮特连忙制止了这个行为——她们的马不多,真打伤了的话货物就没法运了。

  “森林女巫受不了了。”哲莉忒倚坐在一块大石头下面,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干脆我明天下个毒,把这些婆娘都毒死算了。”她画了个X符号,“要么我就下点毒药,让这些嫁不出去的婆娘都发春,然后撅着屁股去和畜生交配——也不知道这两匹公马够不够用。”

  “导师,别开玩笑!”伊丝芮特连忙说道,“再忍两天吧,这也没办法,咱们需要有杜鹃女巫引荐才能到南方学城去。”

  “可我真忍不住了,我现在恨不得长出一根钢铁大鸟来,然后狠狠地干这些婆娘!”她说着画了个猥琐的符号。

伊丝芮特感到迷茫,二

  伊丝芮特感到迷茫,二

  伊丝芮特感到一阵窘迫,她说:“导师,淑女不该说这种话的。”

  “我不是淑女,我是自由派女巫,操山羊裸奔吃毒蘑菇,你懂的。”

  伊丝芮特皱了皱眉头,说:“您只是开玩笑,对吧?”

  “我没和公山羊做过。”她板起脸,然后用手指在头上比作羊角,“那味儿太腥了,我受不了。”

  伊丝芮特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就在这时候,夜枭侠落在了她肩膀上,伊丝芮特摸了摸鸽子的头,说:“你也劝劝哲莉忒大人吧。”

  猫头鸽咕咕了几声,然后在空中转了个圈——它只是“咕咕”而已,并没说什么鸟语。显然夜枭侠对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它又咕了一阵子,然后便落在了哲莉忒的腿上。哲莉忒摸着猫头鸽的头,自己的表情也变的像只猫头鸽。

  伊丝芮特选择回去睡觉。

  她与哲莉忒同用一个帐篷,夜枭侠一般就在帐篷离最近的树上休息。

  睡梦中伊丝芮特仍在思考繁星的秘密,在梦里她身处天空之上,于星海之中游泳。然而星空的梦没持续多久,她的思维就飘回了野马镇。她最常梦见的地点就是野马镇的大宅,那个最初的地方,也是最安宁幸福的地方。海文刚做镇长的第一年,那时候他们虽然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但好在生活稳定,不用到处奔波。她梦见自己和丈夫坐在议政堂的大门口晒太阳,梦见他们同骑一匹马奔驰在青绿色的草原上。

  就在这时候,有个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美梦。伊丝芮特睡的本来就轻,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她猛然发现天已经亮了,而且旁边的哲莉忒不知所踪。接着她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这令她顿时睡意全无。

  伊丝芮特连鞋子都顾不上穿,披了件袍子就冲出了帐篷。接着她看到女巫们正围着哲莉忒,为首的杜鹃女巫拿象牙法杖指着哲莉忒,怒吼着什么质问的话语。哲莉忒高举右拳,喊道:“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干的!如果你们再咄咄逼人,我就要请你吃毒粉了!”夜枭侠在她头顶盘旋,瞪着眼睛咕咕大叫,声音里满是怒火。

  这是怎么了?此刻伊丝芮特余光一扫,看到了不远处有一滩血迹,还有一挂肚肠和一条马腿。哎?马怎么死了?还死的这么惨?

  就在这时候,伊丝芮特忽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抓住了她,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个粗壮的妇女从后面按倒了,那人大声喊道:“还有这个!我昨天也看到她了!”

  伊丝芮特根本就不明白怎么回事,她试图辩解,然而那女人狠狠地压着她的胳膊,她痛的呻-吟出声。她听到哲莉忒大喊:“你们放开她!我数三下,不然在场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此刻杜鹃女巫说道:“放了她,这事情和她无关。”

  后面那妇人却没立刻放开伊丝芮特,而是狠狠地在她后背掐了一下然后才松开手。好疼!伊丝芮特差点哭出来,她觉得自己背上被那悍妇拧掉了一大块皮。

  她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哲莉忒叫道:“这群婆娘性饥渴……”

  “住口!”杜鹃女巫用可怕的大嗓门吼道,然后她冷脸看着伊丝芮特,说:“昨晚你们对马做了什么?”

  伊丝芮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马的尸体,而杜鹃女巫再次厉喝:“看着我!”

  伊丝芮特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叫道:“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

  “撒谎!”杜鹃女巫用象牙法杖指着她说,“昨天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伊丝芮特冷静下来了一点,说道:“我们只是喂了马!”

  “你还在撒谎!”女巫用法杖隔空朝她一戳,伊丝芮特就觉得胸口一痛,喘不上气来,“活着的那匹马和我说,你们曾教唆它们犯罪!”

  哲莉忒喊道:“放屁!我是在教他怎么勾搭母马!你家的马和你一样,都是性冷淡的东西!”

  杜鹃女巫望向哲莉忒,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哲莉忒说:“我乐意看两匹公马操一匹母马,好玩!”

  许多保守的学院派女巫都斥责起哲莉忒来,但自由派女巫不以为然,她大声说:“动物交配是天性,这有什么奇怪的?”

  杜鹃女巫问她:“看动物交配有什么好玩的?”

  哲莉忒瞪着她说道:“你可以自己去试试,你这个嫁不出去的婆娘!呸!”

  其他女巫都恼火了,围上来要厮打哲莉忒,然而哲莉忒握紧毒粉,喊道:“这是白山茶的毒!”一听这话,女巫们顿时退避三舍。

  这时候杜鹃女巫叫住了其他人,说道:“够了,我们出发。”

  于是她们就这样继续出发了,显然这件事情还没有答案。是有什么野兽吗?伊丝芮特心想道。

  路上哲莉忒和伊丝芮特谈论起这件事情来,女巫说道:“今天早上我出去烧水,结果就看见一匹死马。然后女巫们就都起来了,其中有个家伙说是我动了手脚,就把我包围了。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伊丝芮特脑海里浮现起那马的内脏,死的好惨。

  哲莉忒摇头说:“没人知道。”

  “不是该有人守夜吗?再说,夜枭侠也没看见吗?”

  哲莉忒一脸凝重的摇头,说:“没有!昨晚所有人都睡死了,夜枭侠恰好出去抓老鼠吃了,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伊丝芮特问:“那其他的马呢?它们说什么?”

  “它说小母马好骚。”哲莉忒的表情似笑非笑,“你知道的,不是什么动物都能和人类好好说话,也不知道它们脑仁怎么长得。”

  伊丝芮特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道:多半是昨晚来了什么野兽,离开那一片地方就没事了。

  不过很意外的是,这件事情之后其他女巫对她们的态度好了许多。她寻思这事情,估摸着学院派女巫仍旧认为这事情是哲莉忒做的,并且把这当做一次示威了——我既然能在夜里偷偷地把一匹马分尸,那我也就能轻易地杀了你们。大概是这个意思。

  今天晚上,杜鹃女巫亲自守夜。哲莉忒也和伊丝芮特说,她打算一起守夜,连夜枭侠也表示今晚不会离开营地,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伊丝芮特就放心的去睡了,然而第二天早上,她依旧被吼声惊醒。她撩开帐篷一看,又一匹死马横尸于中间,鲜血流淌一地,哲莉忒和杜鹃女巫在互相质问,吵得不可开交。

  这事看来有点麻烦了。

第九章:海文的安排,一

  第九章:海文的安排,一

  下午三点左右,海文带着骑兵和民兵们来到了野马镇。

  远远看去,那小镇还是那副样子——灰黑色的墙垣,污水横流,恶臭的气味弥漫了出来。他当初在的时候,专门组织了农民来清理粪便以及生活垃圾用来堆肥,但显然他走之后这些事情就都被放置了。

  一路过来他遇到了不少农民,人们突然见到一大堆穿甲的骑士,没有不怕的。海文所过之处是门房紧闭,一双双惊恐的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他。但也有少许的人认出了他来——毕竟这地方光头的人不多——那些人见他来了,便高呼他的名字,然后海文就让他们上马一起走。后来人多了,马分不开了,海文就让骑士们下马,和这些人一起步行。

  他们出发的时候也就不到一百多人,而到野马镇的时候已经达到了二百多人。

  此刻海文站在小镇的前面,心情中有说不出的愉悦——我终于回来了,我这个流放犯终于回来了。

  海文问道:“大查尔斯,现在野马镇的镇长是谁?”

  “您知道的,是我那混账弟弟。”

  “他应该还在吧?”

  大查尔斯点了点头:“应该,反正野马镇就这么大,他也没处跑。”

  “好。”

  于是海文走进小镇之内,五十个战士跟在他身后,两个野马镇出来的民兵一左一右押着野马男爵。那男爵已经吓的走不动路了,几乎是两人架着走的。这时候跟着海文一起来的那些人就喊道:“野马之王回来了!”他们边跑边喊,声音很快就传遍了野马镇。于是野马镇的人都跑到了街上来,好多人见了海文,都高呼起来,有些和他熟识的人便过来给他行礼。不过大多数人都一脸惶恐,在远处观望。

  男爵喉咙中发出一阵咽气似得呜咽,身子瘫软,一个劲的翻白眼,仿佛是要吓死了。旁人两个耳光把他抽醒,然后男爵像个小孩似得哭了起来。

  海文点了个强壮的汉子,说:“你去议政堂上面敲钟,有多响敲多响。”然后他喊了两个人押着男爵,又和士兵下令留在原地。“大查尔斯!”他喊道,“你带几个人去把小查尔斯和琼恩抓起来,先关着候审。”

  大查尔斯连忙点头,说道:“是,大人!”

  安排完这一切,海文带着那些原先从野马镇跟他出来的人走进了镇子。

  当初随他而来的五十个人现在只剩下二十六个了,辗转一圈最终他们又回到了启程的地方,现在他带着这些人来到了议政堂前面。野马镇的人看海文单独出来了,便逐渐围了上来,海文什么都没说,径直来到议政堂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