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之前就读过龙族的路明非 第493章

作者:诡船

  “亡命之徒,为何你还不清醒?

  你筑起心墙,已如此之久,

  唉,你这个固执的家伙,

  但是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

  那些现在让你快乐之事,

  也能使你心痛。

  ……

  亡命之徒,你已不再年轻,

  痛苦与饥饿,逼你回头,

  自由,哦,自由,那只是传说,

  你的监狱是独自穿越整个世界。

  ……

  亡命之徒,为何你还不清醒,

  从你的篱笆里出来,敞开心门。

  也许会有风雨,但是雨后头顶会有彩虹,

  你最好让某人来爱你,在一切都太晚之前。”

  耳熟能详的调子忽然响起,声音蛮大的,充斥整条小巷,就像是为楚子航和男人的重逢和拥抱而配上的背景乐。

  所有人都为巷子中央的两人而揪心,这阵突兀却不显违和的音乐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亡命之徒’?”恺撒皱起了眉。

  他原本就是欧美音乐的爱好者,摇滚和民谣都有涉猎,并且这首“亡命之徒”实在太有名了,1973年老鹰乐队的歌,意大利很多黑手党飙车的时候都喜欢在电台里放这首歌。

  “哪来的歌声?”诺诺也微微皱眉。

  这歌来的未免也有点太诡异了,不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声音的来源,而是因为诺诺知晓了楚子航和男人的过往,觉得这歌实在太……符合眼前的情景了。

  路明非抬头看了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是不是苏恩曦或者酒德麻衣在搞鬼,但这个想法又立马被他给否了……那两个家伙如果想现身早就现身了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神叨叨。

  怎么就把那家伙给忘了呢,路明非心说。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滴落到楚子航的肩头,一下接一下的,起初楚子航没什么感觉,因为他的肩膀被男人咬得,已经痛到麻木了。

  但那些东西顺着他的肩膀滑落,起初是冰冰凉凉的,后来变得温热,起初楚子航还以为是血,后来他的肩膀居然恢复了一点知觉,因为男人的咬合力慢慢轻了下来。

  那不是血,那也是泪,楚子航笃定,肩膀已经没那么痛了,鲜血不会越流越多,可从自己肩膀上滚落的东西正在变多,起初瘦一滴两滴,然后是一行两行,楚子航感觉怀抱里的男人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疼么……”耳边传来声音。

  久违的声音,陌生又熟悉,无比嘶哑。

  “不疼。”楚子航摇摇头,因为幅度有点大而牵扯到肩膀和胸前的伤口。

  其实很疼,但也不疼,比起心里的伤痕……但心里的伤正在愈合,比起苦痛,心灵的治愈让人不用去在意其他的伤。

  “傻儿子……伤的这么重,还说不疼?”男人的声音虚弱有嘶哑,但和记忆里一样温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逞强。”

  楚子航的脸微微皱了起来,其实这一刻他有很多的话想说,但他本来就是个很不擅长表达的人,不了解他的人可能以为他是高冷,是酷哥,但真正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冷,他只是倔,用路明非的话说就是拧巴,用芬格尔的话说就是在牛角尖里钻傻了。

  “对不起。”楚子航最后在男人的耳边憋出这么句话。

第1051章 苏醒的楚天骄

  “对不起。”

  楚子航说完这句话后,男人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楚子航一度以为男人是不是在他肩膀上晕过去了。

  “对不起……儿子。”沉默了很久后,男人终于再次开口,他缓缓地说,“这句话应该我对你和你老妈讲。”

  “妈妈她……”楚子航下意识的说出几句话,然后又忽然顿住了。

  “你妈妈她怎么了?”男人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好像是心里有什么敏感的东西不经意间被触动了。

  楚子航沉默了一下,看上去男人对他在成为奥丁的时候的事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说记忆十分模糊,他当然也不记得,其实在圣心仁爱医院的时候,他已经见过苏小妍。

  “没事,妈妈在家里好好的,这个时间应该在睡午觉。”楚子航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你告诉我的事我一直记得,每晚睡前我都会给她热一杯牛奶,现在妈妈睡眠已经比小时候好很多。”

  每晚睡前给女人热一杯牛奶,这是和女人离婚后,男人唯一交代楚子航做的事,因为女人虽然不够贤惠,但她足够漂亮,楚子航的姥姥说女人没心没肺但是个相当好命的女人,小时候有姥姥给她热牛奶,结了婚有男人给她热牛奶,哪怕离婚了也有儿子给她热牛奶。

  所以和女人分开,楚天骄并不需要担心什么,女人嫁入了豪门,什么都不缺,那个新的老公足够老实,哪怕很多细节方面做的不够体贴,但是没关系,她有个足够体贴的儿子,只要男人把“睡前给妈妈热杯牛奶”这件事交代给楚子航,他能做的如机器管家般一丝不苟。

  说是放心了,但怎么可能完全放的下心,毕竟那是她曾经深爱的女人……不,不只是曾经,如今他也深爱着她。

  怎么会不爱她呢?那是愿意为他生儿子的女人啊,她把几乎全部的青春都献给他他,那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丽最宝贵的年化,犹如钻石一般……时至今日男人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女人的情景,她在舞台上恣意挥洒舞姿,她的动作那么华美,那么优雅,洁白的裙摆就像天鹅的羽毛一样绽放。

  仅仅是一刻钟的时间,他就爱上了他,爱的轰轰烈烈,爱的无法自拔,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直到遇见这个女人,他觉得这就是他的命中注定,他一定要娶这个女人,让这个女人为他生孩子,甚至他连自己决不允许拥有妻子和孩子的立场与身份都抛之脑后。

  路明非和诺诺的推断一点都没错,在和女人分开的那段时间里,男人无数次尾随在她的身后,他偷拍了无数张照片,不仅仅是出于关心女人的现状,更在于他无法压抑的内心深处的想念……爱与想念就像毒药一样,总在每个夜里隐隐作祟。

  有时候是一家人去游乐场或者电影院,有时候是女人和姐妹一起逛街,有时候是女人独自在院子里和家里的杜宾犬嬉戏……在那栋临湖地别墅附近,甚至有一个男人布置的绝妙又隐蔽的拍摄点位,在那里他可以关注别墅里的一举一动。

  尾随和偷拍,这行为乍一听很猥琐,甚至违法,但男人从来没想过打扰女人如今的生活,他从不出现在女人面前,甚至连儿子他都很少去见,他就像个黑夜里的行者,从不露面,却一直默默的关注和保护这对母子。

  男人从来没有提及过,他私下里,甚至暗中调查过那个叫鹿天铭的男人,他调查过那个男人一切的资料,他的生平,他的公司,他的一家老小……甚至男人还专门蹲守了那个叫鹿天铭的家伙整整一个月,看他有没有婚外情,是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败类。

  哪怕他们已经不是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男人也决不允许他们被欺负,如果鹿天铭做出对不起他们的事,男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他拥有的一切……这才是男人擅长的事,他说到做到,无论对方是功成名就的企业家,还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就好,她过的好……那就够了。”男人缓缓的说,其实他肚子里憋了山一样多的问题想问,可最后到了嘴边也只剩一句“那就好”。

  他还能问什么呢?他面对的是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他们分开了这么多年,他还有什么立场去询问她的状况?说不定那个人早就把他忘记了。

  他们是离婚多年的夫妻,女人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她现在过的很好,是自己亲手把她送出去的,现在就连自己的儿子都喊别人爸爸……他们之间早就没有爱情可言。

  “你最好让某人来爱你,在一切都太晚之前……”

  老鹰乐队的歌声此刻恰好唱完最后一句,这首歌的歌词简直就像是为男人量身定做的似的,他是个亡命之徒,他的命里就应该缺爱,曾经拥有过一个妻子和一个儿子对他来说已经是一段不可多得的经历了,快乐的时光作为人生中一段弥足珍贵的回忆已经足够了,孤独终老才该是他这种人的归宿。

  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已经变得这么优秀,男人感受着楚子航结实的身体,和近乎和他一般的身高……他们多久没见了?这么多年,这小子已经长的这么高了,他的脸呢?有长变么?是不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又可爱又固执又爱耍酷?

  男人不知道他们父子具体有多少年没见,但孩子的身高窜了这么多,至少也有五年七年了吧……男人忽然想仔细看看楚子航的脸。

  也许是抱的有点太久了,也许是楚子航抱的太紧了,男人有些体力不支,已经开始有点喘不过气来。

  “咳咳……儿子,你是不是变重了。”男人咳嗽两声,轻轻拍了拍楚子航的背,“好了咱们两个大男人一直抱着,你不是小孩子了……我说,能不能让我看看我儿子现在长什么样?”

  男人轻声问,他的语气看似轻松,其实有些忐忑,多年以前他可以死皮赖脸的和儿子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聊天,因为那时候楚子航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仅仅是个普通的给老板开车的司机,油腔滑调完全符合他的人设……可现在不一样,儿子应该知道他老爹是什么样的人。

  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似的,男人也有点不知所措,所以他小心翼翼的……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自己的孩子,刻意亲近会不会被讨厌?

  可很久很久楚子航都没有回答,男人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从期待、变成忐忑、最后变成失落,不过还没等他失望太久,他又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喂?喂?”男人试探着叫了两声,但楚子航依旧保持那个姿势,靠在他的肩膀上,男人能感觉到,似乎楚子航把浑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儿子?儿子……楚子航?”男人有点慌了神,他想看看楚子航到底什么情况,但他已经没力气了,他的体力消耗的太多,要把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从身上扶起来都做不到。

  男人踉跄着把楚子航从身上推了起来,但他自己也没站稳,他和楚子航双双朝后面栽倒。

  男人和楚子航将要摔在地上之前,两双手分别扶住了他们的肩膀……恺撒支撑着楚子航,男人则倒在路明非的身上。

  “你是……”男人强撑着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孩。

  “我是路明非,我们见过的,叔叔。”路明非低声说,“你太累了,先好好睡一觉吧,不好的事已经过去了。”

  “哦哦……是路明非啊。”看得出来男人的意识也有点不清醒了,他记不记得路明非都不一定,他嘴里喃喃,“儿子……我的儿子……”

  “没事的,师兄没什么大碍,我们都是他的朋友,会照顾好他。”路明非轻声说,“醒来你们就能见到了。”

  似乎得到了路明非的承诺后,男人才肯缓缓的闭上眼,他的确太累了,不只是身体上的疲倦,还有精神上的……七年,整整七年,路明非看着男人遍体鳞伤的身体,谁也不知道他在成为奥丁的七年里经历了什么。

  “睡吧,叔叔,好好睡一觉吧。”路明非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楚子航,神色复杂地说,“你和师兄,都该好好休息了,以后你们就不需要这么累了。”

  恺撒看着楚子航,也满脸感慨……楚子航的脸色苍白,他的双眼紧紧的合上,像是因为失血过多晕厥了,又像是沉沉的睡去。

  “嘿,伙计们,警察来了!”一个消失了很久的家伙不知道忽然从哪冒出来,他在巷子口冲众人挥手,“快走快走,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路明非背着男人,恺撒背着楚子航,一行人跟着芬格尔快速的撤离。

  ……

  不远处的高楼上,苏恩曦和酒德麻衣目送着众人远去。

  “楚子航没事吧?”苏恩曦有些担忧的对酒德麻衣问。

  “以他的血统,那样的伤对他来说不致命。”酒德麻衣摇摇头说,“就是失血太多了,充足的休息之后应该能醒过来。”

  “楚天骄呢?”苏恩曦又问。

  “他的血统也很强悍,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酒德麻衣说,“楚天骄的记忆看起来已经基本恢复了,”

  “好了好了,这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了。”苏恩曦松了一大口气,“你知道么长腿,我刚才真的怕你忽然跳下去就要拼命。”

  “这么多人,拼命还轮不到我。”酒德麻衣摇摇头说,“我只是担心楚天骄的人格一直醒不过来,楚子航又太钻牛角尖了,这对父子都是麻烦的家伙,不然两个人的结果都难得善终。”

  “你说这楚子航也是,这家伙未免也死脑筋过头了,就算对面是他老爹,那也是发了疯的老爹啊,他老爹都不认识他了,他还敢拿命去赌。”苏恩曦心有余悸地说,“还好楚天骄手里没刀,不然还不得给楚子航捅个对穿啊,刚才看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孤独的死小孩,都有固执的一面,越是孤独的孩子就越固执。”酒德麻衣轻声说,“楚子航是这样,路明非是这样……我们大家,都没什么两样。”

  “你说得对,长腿。”苏恩曦沉默了一会儿后,点点头,“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死小孩,他们在开心或者难过的时候冒出头来。”

  ……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对面的,另一栋高楼上。

  “看够了么?满意了么?”庞贝歪着脑袋看着身旁的昂热。

  昂热也目送着路明非楚子航他们一行人离去,直到所有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老兄,你的身上还在流血诶。”庞贝指了指昂热的伤口,“我是准备带你去医院的,你自己说不用去,到时候死了可别怨我。”

  “的确是老了,年轻的时候,这点伤口倒点烧酒就好的差不多了。”昂热摇摇头,“不过也没完全变成废物,这么点伤还死不了。”

  “行了,已经快一百四十岁的老头子,能跑能跳还能拿刀,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呢?”庞贝满脸哀愁地说,“我的健康医生说我生活习惯太差了,纵欲过度还是什么的,如果我不戒烟戒酒戒女人,也许我活不到七十岁。”

  “你会听他的么?”昂热斜了眼庞贝。

  “听个屁!”庞贝翻了个白眼,“让我没烟没酒没女人,我明儿就得死!”

  说着,庞贝不知从哪摸出一管铝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雪茄,用火柴点燃了。

  “你也来一根?”庞贝把铝盒递向昂热,正当昂热准备接过去的时候,庞贝忽然又把手收了回来,“想起来了,你受伤了,病患是禁止吸烟的。”

  “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犯贱的德行改改。”昂热不满的抱怨。

  “改了就没女孩子喜欢了,怎么办呢,现在的女人就喜欢我这一款。”庞贝露出标志性的犯贱的微笑,又立马收敛笑容,“不过说真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次的事?”

第1052章 在楚天骄的小屋醒来

  “处理?”昂热对庞贝反问道,“这件事不是刚刚处理完了么?”

  “哈?”庞贝挑了挑眉,“就这样?这样就算完了?这不是有关奥丁的大事么?一座城市那么大的尼伯龙根,说完事就完事了?这么大的事你还准备瞒着秘党里那些老家伙啊?瞒得住么?”

  “他们有手段弄清楚奥丁的秘密,那是他们的本事。”昂热面无表情地说,“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既不是他们的走狗也不是他们的管家,没必要把我知道的东西通通向他们汇报,更何况关于奥丁的事我自己也不了解多少。”

  “好好好,奥丁的事我们暂且放到一边,光是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吧?”庞贝说,“那个叫楚天骄的男人,他的档案已经从秘党的资料库里被移出了吧?他真实的血统是什么?‘S’级?还是‘SS’级?”

  “秘党不存在‘SS’级这种级别,作为校董,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昂热斜了眼庞贝,“而且你说什么楚天骄?这是谁?我不认识,这个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过。”

  “不是,昂热你个老家伙,你会不认识楚天……”庞贝看着昂热的表情,他瞬间就明白了,“我懂了,我懂了,你个老狐狸,从所有档案里都被抹去的名字,就相当于没有对吧?今天的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消息被封锁后,秘党那些老家伙很难调查到楚天骄还活着,一个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人,他也可以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把楚天骄强制带回秘党,这件事不论对我个人,还是对于秘党,都没好处。”昂热语气平静地说。

  “你要强制也带不回去啊。”庞贝贱贱的耸了耸肩,“现在的你压根就打不过人家,要不是我你就被他杀了。”

  “我不是在和你纠结这个。”昂热摇摇头说,“楚天骄涉及的,不仅仅是他自己,我们刚才都看到了楚子航的态度,如果秘党知道了楚天骄还活着的事,势必会牵扯到奥丁和更多尘封的秘密,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楚天骄。”

  “如果秘党把楚天骄推倒了对立面,作为楚天骄的儿子的楚子航绝对不会不管自己的老爹,你是在担心这个,对吧?”庞贝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恺撒才能这么孝顺他的老爹?”

  “不只是楚子航。”昂热摇摇头,用凝重的语气说,“如果因为楚天骄的事,楚子航和秘党站在了对立的立场,那么在楚子航和卡塞尔学院之间,我并不认为路明非会更倾向于学院一方。”

  “嗯,不只是路明非对吧,还有他那个漂亮又厉害的不像话的小女朋友,‘言灵·审判’,多么蛮横不讲理的血统和能力,如果两个‘S’级被推到卡塞尔学院的对立面,秘党里的那些老家伙也会为难和头疼吧?”庞贝看着远方说,“而且不只是他们两个,今天那两个执行部的专员,我不记得叫什么了,还有陈墨瞳,还有恺撒,他们大概都会站在楚子航一方吧,其他人我不了解,可我了解我的儿子,他是个讲义气的人,仗义和正义大概是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弃的立场,很显然,在这件事上,恺撒认为的正义的一方一定是他的好兄弟。”

  “奥丁的事,秘党没有任何参与,他们自己闯入了尼伯龙根,所有人都成功逃离,把楚子航带了出来,这是一次荣耀的胜利。”昂热低声说,“哪怕是秘党,也没资格窃取别人胜利的果实吧,虽然这一类事,秘党里那些个家族都干的不少,其实也包括你们加图索家,但我们都知道这么做的代价有多么沉痛。”

  “真不像是会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曾经被誉为‘秘党的刽子手’,如今却变成这么一位和蔼懂理的老人了么?”庞贝轻笑一声,“承认吧,你这老家伙根本没这么好心,说到底,还是风险大于利益。”

  “因为一个楚天骄,让这么卡塞尔学院最优秀的一批新生代和学院之间产生芥蒂根本不合算。”庞贝剖析着昂热的心理,“包括今天在仕兰中学会议室里,路明非和陈墨瞳的陈述有很多疑点,可你一直装傻似的就像没听见一样,你让他们轻易的蒙混过关,因为你也害怕把他们逼急了,路明非、楚子航、陈墨瞳,包括我那个儿子,他们无一例外都很优秀,但他们都太有自己的想法了,有想法的很不可控,唯一听话的就是那个叫芬格尔的家伙吧。”

  “芬格尔才是最不可控的那一个。”昂热说完这一句后就沉默了,对于庞贝其他的话他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