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之前就读过龙族的路明非 第500章

作者:诡船

  诺诺侧目看了眼楚天骄,这一刻她再一次被这个男人思维的逻辑性给惊到了,身在别人的船上,正在参与一场数字庞大的赌局,居然还有心思在短时间里想到这一层,这个男人的脑子甚至比他的血统更强。

  “文森特愣了愣,他看了眼那个女人,又看了眼我,似乎不知道我问这个问题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女人,文森特有这样的疑惑不稀奇,因为上这条船上的一部分人在公海进行人口交易也不稀奇,况且那个女人确实极品。”楚天骄说,“文森特想了一会似乎这个问题回答了也没什么不对,所以他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个纯正的德国人,并且他把他的牌展示给我看,是‘A’和‘K’。”

  “AK?”路明非咋舌,“我们那里有一句话,叫‘抽到AK不梭哈的都是棒槌’!”

  “A”和“K”,在不考虑组合牌的情况下,这几乎是德州扑克里最大最保险的底牌了,也难怪文森特觉得可惜,这样的底牌就赢了楚天骄十万美金的底注,换作谁都不会甘心。

  “荷官经过我的同意后把我的牌也掀开了。”说到这里,楚天骄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很巧合的,我的底牌和老家伙一样,也是‘A’和‘K’。”

  这下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了,按照德州扑克的规则,两方手牌相同的情况下,不论公共牌发成什么样,永远是庄家赢……也就是说,这一场无论如何最终都是文森特获胜,他在必胜的情况下,只赢了楚天骄十万的筹码。

  “你一开始就知道你们的牌是一样的?”楚子航问。

  “怎么可能,我又没有透视眼。”楚天骄翻了个白眼,“纯粹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把牌不行,没有那种要赢的感觉,所以我扔的很干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赌牌里的确有赌运和直觉的说法,但没人会在抽到大牌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运气差,所有人在入手好牌的时候都会觉得是运气来了,忍不住加码……这个牌型,毫不犹豫果断弃牌的,大概就只有楚天骄一个。

  “哈哈哈哈哈,当时那老家伙也被吓到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盯着他和我的两对‘A’和‘K’看了好久,最后好不容易把视线移到我的身上,又一直盯着我的脸看。”楚天骄说,“他大概也怀疑我是不是有透视眼之类的能力,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索性他干脆问我,为什么起手这么大的底牌会选择弃掉。”

  “你怎么说?”楚子航问。

  “我说一个问题一百万美金。”楚天骄咧嘴一笑,“老家伙看起来更气了,他深呼吸几次还好没有发作,然后让荷官重新发牌。”

  楚天骄这性格,确实还蛮气人的,不知道是他刻意还是无意为之,从一开始想要蛊惑人心的文森特,不知不觉已经被楚天骄给影响情绪了。

  “第二轮文森特刚想加注,我又弃牌了。”楚天骄说。

  “又是直觉么?”楚子航问。

  “不,第二轮牌真的很差啊。”楚天骄无奈的摊摊手,“‘4’和‘J’,我想不到这牌能有什么厉害的组合。”

  确实是差牌,能碰上对子都是万幸,运气最好可以组到“四条”或者“葫芦”,但这样的概率简直渺茫的不像话。

  “老家伙又想看我的牌,于是我问他是从哪里雇佣的萨沙那些家伙,他告诉我说是从德国的黑市,我更加确定老家伙以前在德国定居了很久。”楚天骄补充道,“哦对了,这一轮文森特的牌是两张‘Q’,很棒的底牌,单独拎一张出来都能压死我,可惜他还是只赢十万。”

  这次就连恺撒也忍不住咋舌了,他要是文森特,他也会被楚天骄这两轮的直接弃牌给弄得七上八下的。

  两轮必输的赌局,被楚天骄白嫖了两个问题,虽说这两个问题看起来无关紧要,但文森特也没摸清楚天骄的路数,文森特的心态一定会受到影响。

  “文森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让荷官继续发牌。”楚天骄说,“第三轮的牌我看都没看,就叫荷官拿走了。”

  此刻众人也渐渐明白了什么直觉,什么运气,什么牌好与牌坏……楚天骄就是摆明了要搞文森特的心态,他就是要文森特对他心生猜忌,然后又打消猜忌,接着又心生猜忌,循环往复之下,再尖再贼的老狐狸也会被搞得疲倦不堪。

  “这一次文森特看起来是真生气了,他拍着赌桌问我这是什么意思,上面的筹码都在震,很难想象,这么个半截身子都埋黄土的老家伙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楚天骄说,“我说我没什么意思啊,我在船上赢的钱太多了,怕你老人家伤筋动骨的,这不是想着还你一点么,怎么我给你送钱你还不乐意了?”

  “原来你年轻的时候就这么……”楚子航忽然打住了,把那个“贱”字硬生生吞了下去。

  “哪有,我是真的想着老头子赚钱不容易,每年的开销又大,要是我一开始就在赌桌上杀他个片甲不留,他突然脑淤血死在桌子上了怎么办?这不是输他几把让他乐呵一下么?”楚天骄瘪了瘪嘴说,“但老家伙看起来似乎更生气了。”

  “后面我也一直输给他,连输了十局,一共输给老家伙一百万美金。”楚天骄说,“我觉得我在做好事,但老家伙的脸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他说我要是不想玩就请我出去,剩下的钱他会让手下送到我的房间里,不过这一次之后,我就会被‘yamal’号永久拉黑了。”

  “我看老家伙真的动真格了,我当下就求饶了我说我后面肯定认真玩,别拉黑了,我再拿到底牌马上跑我是狗好不好,老家伙看起来这才消了点气。”楚天骄说,“第十一局,我只有‘5’和‘9’,老家伙的牌似乎不错,看到牌就在偷笑,老家伙小下了十万,我跟了十万,然后发到第一张公共牌是‘Q’,老家伙下一百万,我弃了。”

  “牌很差,但我不能立马跑啊,我都答应老家伙了,反正每次发到公共牌,我觉得牌不行我就撤了,就这样我又输给老家伙五局,这又是一百万。”楚天骄说,“加上之前的十局,我一共输给老家伙十五局,输了两百万美金,我也觉得憋屈啊,谁愿意一直输下去啊,结果第十六局我终于转运了。”

第1066章 借钱

  “第十六局的时候,我的底牌是一张‘4’和一张‘10’。”楚天骄说。

  “‘4’和‘10’,貌似也算不了什么很好的牌吧?”诺诺微微皱眉。

  “何止是不好,简直一塌糊涂,单看底牌当然很差,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把我的牌运不错。”楚天骄打了个响指,“这时候荷官恰好翻出前三张公共牌,是一张黑桃“J”,一张黑桃‘7’和一张黑桃‘10’。”

  “那不错,至少保正有一张对子。”楚子航点点头说。

  “这时候场面上的筹码已经来到了一百万美金。”楚天骄接着说。

  “等会儿,你是说在‘盲注’的阶段,你就下了一百万美金?”路明非打断了楚天骄的话问,“也就是说,你拿着一张‘4’和和一张‘10’的底牌,就下了一百万美金,这时候你还不知道公共牌?”

  “是啊,我说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这把运气不错。”楚天骄咧嘴一笑,“我真的是一个信‘运’的人,虽说我的牌技也不错,但我见过太多牌技不错的大佬因为太相信自己的技术而坠入地狱,所以我从来不对自己的牌技盲目自信,可如果是我的直觉让我去死,那我也死的心甘情愿。”

  看着楚天骄的笑,路明非再一次在心中感慨,这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他现在也已经分不清了,楚天骄的举动究竟是为了扰乱文森特的心境更多,还是真的太随心所欲想到一出是一出。

  “前三张公共牌翻开之后,老家伙又下了一百万的筹码,我也跟上去了。”楚天骄顿了顿说,“第四张公共牌被荷官翻开,是一张黑桃‘4’。”

  “又是‘4’?”叶胜感慨道,“这样您就有两对了,您的直觉真准!”

  “不对。”楚子航忽然开口了,他打断了叶胜的话,望向楚天骄,“刚才的‘J’、‘7’还有‘10’全都是黑桃?第四张‘4’也是黑桃?”

  “对。”楚天骄点点头。

  “那你的情况很糟糕。”楚子航摇摇头说。

  “什么?”叶胜有些不解,“很差的牌,买到了两个对子,为什么情况反而很糟糕?”

  “因为场上翻开的四张公共牌全都是黑桃,这样的局面,很容易形成‘同花’的牌型。”楚子航说。

  “可楚先生不也很容易出现同……”

  “同花”的“花”字还没说出口,叶胜忽然愣了愣……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某些先决条件。

  “不,我爸爸手里的牌是‘4’和‘10’,一副牌里只会有一种花色的‘4’和‘10’,而黑桃的花色,则全部出现在了公共牌里。”楚子航说,“也就是说,最后一张牌能决定我爸爸达到‘同花’的概率,这個概率无限接近于四分之一,如果没有出现‘同花’还有机会,可如果最后一张公共牌是黑桃花色的话,我爸爸必输无疑。”

  叶胜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间他似乎想通了楚子航的话,然后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

  “为什么最后一张牌是黑桃的话,楚先生这一局就输掉了呢?”酒德亚纪轻轻扯了扯叶胜的袖子问,她几乎没怎么涉猎过赌牌方面的知识,对于德州扑克的规则,也只是了解个大概。

  “因为‘同花’比‘两对’更大。”叶胜吞了口口水说,“如果最后一张公共牌是黑桃的话,场上的五张公共牌就已经形成了‘同花’的牌型,而‘4’和‘10’都已经出现了,这时候不论是‘对子’还是‘顺子’都不成立了,也就是说楚先生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场上公共牌形成的‘同花’。”

  “而公共牌形成的牌型,是所有玩家共享的。”楚子航点点头,接着叶胜的话解释,“也就是说,然后最后一张公共牌是黑桃,文森特保底也是‘同花’,就和他们的第一局一样,如果玩家同时出现一模一样的牌型,这场牌局是判庄家赢的。”

  “怪不得!”酒德亚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如果最后一张公共牌不是黑桃的话……”

  “不是黑桃也很凶险。”楚子航摇摇头说,“不要忘了,玩家的手里还有两张底牌,一局牌的牌型是由任意数量的底牌和任意数量的公共牌组合,形成的五张牌,而公共牌里的黑桃已经有四张了,文森特手里只需要捏着一张黑桃,这场牌他其实就已经碾压爸爸了。”

  “那楚先生不是一定会输!”酒德亚纪惊呼。

  “也不是,还有希望……但那个概率相当渺茫。”楚子航望向楚天骄,“这一次下注你和文森特赌了多少?”

  “不多。”楚天骄微笑着说,“老家伙下了一千万美金。”

  “你跟了?”楚子航问。

  “当然跟。”楚天骄的语气理所当然,“我都说了我信‘运’的,我这一轮牌运很棒,要不然公共牌怎么会接连翻出一张‘10’和一张‘4’?”

  所有人都难以理解,甚至屏住了呼吸,这是一场千万美金还几乎必输的赌局,光是听到楚天骄的转述就足够刺激了,仿佛置身于那一场豪赌的牌局,空气中弥漫着麝香、杀意和赌手看客们紧张的喘息声。

  “荷官翻开了最后一张牌的时候,我激动的恨不得跳上凳子跳舞。”楚天骄眉飞色舞地说,“那是一张‘10’!红心的‘10’!”

  倒抽凉气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回响,谁也没想到,最后一张牌没轮到黑桃,而是真的买到一张底牌的同数字!

  “‘Full House’。”楚子航深吸一口气。

  “Full House”,民间的叫法称为“葫芦”,由一个“三条”和一个“对子”组成……在德州扑克的规则里,“葫芦”刚好压“同花”一头。

  此时哪怕文森特手上捏着黑桃花色的牌,能形成“同花”,他也打不过楚天骄……除非他的手里恰好是黑桃“8”和黑桃“9”,能形成一组同花顺,但那样的概率几乎低到不可能。

  最后一张牌买到“4”或者“10”的概率也很低,刚刚楚子航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德州扑克五十二张牌,初开两个玩家四张底牌,加上四张掀开的公共牌外,还剩四十四张,而剩下的“4”和“10”加在一起,也不过4张了……这还是在文森特的手里没有“4”和“10”的情况下。

  用不足百分之九的概率去博,真不知道该说楚天骄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傻人福气多。

  “文森特最后买到同花顺了么?”楚子航对楚天骄问。

  “当然……没有。”楚天骄笑笑,“老家伙盯着最后的那张‘10’看了很久,我能看到桌子下面,他的手狠狠掐着荷官的腿,他沉默了很久之后说,这一轮他看着我说他不加注了,大家都这样开怎么样,我伸出一只手,冲老家伙笑笑说,我‘All in’。”

  “All in”,意思是把自己剩下的全部筹码一口气押上,在赌桌上,“All in”几乎相当于要和人家玩命。

  “老家伙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把他的牌正面扔在牌桌上,那是弃牌的意思。”楚天骄说,“一张方片‘4’和一张黑桃‘8’,的确是‘同花’,真可惜。”

  “还差一点买到了‘同花顺’。”楚子航点点头说,“捏着这样的手牌还有勇气弃牌,文森特也是个有魄力的人。”

  “老家伙的魄力的确不错,我给他看了我的牌后,他的脸色看起来才好一点,他盯着我问我就这么有自信最后一张牌可以买到‘4’或者‘10’么?”楚天骄说,“我说赌牌这东西不就这么一回事么,要是只相信概率和技巧就别上赌桌,上了桌子就要做足心理准备……要么吃人,要么被吃。”

  “还是叔叔您更有魄力!”路明非感慨。

  “文森特也说好一句要么吃人要么被吃,老家伙看起来更认真了,他挥了挥手,少女们拿着针管朝他胳膊注射进去,我判断那也许是某种肾上腺素。”楚天骄接着说,“这一局我赢了一千两百万美金,除开之前我输给老家伙的两百万,我净胜一千万美金,按照约定,我可以向他提一个无法拒绝回答的问题。”

  “你问地应该是和尼伯龙根有关的问题吧?”楚子航说。

  “要不古人都说知父莫若子呢,儿子伱懂我。”楚天骄肉麻的冲楚子航眨了眨眼,然后说,“我问老家伙尼伯龙根的出现具体方位在哪,我死死地盯着他深凹的眼睛,他有没有说谎或者期盼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怎么回答?”楚子航问,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很关心。

  “他说……‘尼伯龙根’是什么东西?”楚天骄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老家伙的表情很迷茫,我能看出来,他真不是在撒谎,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对这个名词很陌生,但是我不理解,老家伙连卡塞尔学院都知道,居然不知道尼伯龙根?这个世界上有几个混血种没听说过尼伯龙根?”

  楚子航扭过头和路明非对视了一眼,他们也很疑惑,文森特,听起来就是某个混血种组织的小头目,为了寻找某坐尼伯龙根,买下“yamal”号常年漂浮在北极圈里……可谁能想到这家伙连尼伯龙根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这座‘yamal’号之前是不是误入过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天地……说到这里,老家伙的脸色忽然变了,就像听到了什么禁忌的词汇一样,他狠狠地打断了我。”楚天骄的表情有些奇怪,“他说我的问题已经提过了,但是他不知道尼伯龙根是什么东西,所以没办法回答我,他发誓他没有撒谎,但是一千万美金的彩头只够题一个问题,我想继续提问就得在赌桌上击败他。”

  “老家伙还挺有原则。”路明非说,“然后呢?”

  “然后我继续和老家伙赌。”楚天骄说,“我的筹码是六千万,我们接下来一共又赌了七局,七局之后,我场上的筹码只剩两百万。”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因为在他们看来,楚天骄是个理智且拥有高超赌术的家伙,虽然他老是把“运”这个东西挂在嘴边,但从六千万美金,一路输到两百万,这未免也太惨了点。

  “您七局都输啦?”路明非瞪大眼睛对楚天骄问,“您的‘运’没了?就来了一局么?”

  “不,我的‘运’一直都在,只不过它告诉我要在第二十四局一局定胜负。”楚天骄咧嘴一笑,“正好,二十四是我的幸运数字。”

  “这么说,文森特一共向你提了五个问题?”楚子航对楚天骄问。

  “嗯,他问了我的名字,我的来历,我隶属的组织,我的能力,和我的目的。”楚天骄耸了耸肩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我就告诉他我叫楚天骄,来自中国,我并不隶属于任何组织,我的能力是“时间零”,目的是寻找尼伯龙根。”

  “老家伙对‘时间零’和尼伯龙根似乎很感兴趣,他让我解释一下这两个名词的意思。”楚天骄翻了个白眼,“我说他只有五个问题,所以我只回答五次,回答完了就没义务再给他解释什么了。”

  刚才文森特也是这么拒绝楚天骄的,看得出来楚天骄的性格还蛮记仇。

  “后来呢?”楚子航一边算一边问,“你只有两百万美金,至少要连赢五局,每局都‘All in’,才能赢到你第十六局的本金。”

  “谁说我只有两百万了?”楚天骄忽然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真正的赌徒可不会一开始就把全部的筹码放在桌面上,五千万只是我在这条船上赢到的,我可没说过我的赌资只有这么一点啊。”

  “你不是说你上船只带了一百美金么?”楚子航微微皱眉。

  “没错,我自己只有一百,穷的可怜。”楚天骄点点头,不知从哪摸出一张黑色的卡,缓缓推到众人面前,“但我可以借啊。”

第1067章 十亿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那张黑色的卡片上,卡片的的正面画着一个戴骑士头盔的男人。

  “百夫长黑金卡?”恺撒拿起那张卡,在指尖旋转两圈,“不对,百夫长黑金卡是1999年才发行的,可你上文森特的船是在这个时间之前。”

  百夫长黑金卡是由美国运通于1999年在英国推出的“百夫长系列签帐卡”的黑金最高级别版本,由于其卡面主体色调为黑色所以又被大众简称为“黑卡”,百夫长黑金卡是世界公认的“卡片之王”,该卡定位于顶级群体,无额度上,限持卡人多为各国政要、亿万富豪及社会名流并由美国运通邀请办理,不接受在线办理。

  恺撒这么了解是因为真正的百夫长黑金卡他家有好几张,包括他的名下也有,不过被保管在它的秘书帕西的手里。

  “不是百夫长黑金卡,但是它的前身,同样由运通公司推出的,不过这张卡并不是无限额的,它有额度的限制。”楚天骄竖起一根手指,“最高可借十亿美金。”

  十亿美金,听到这个数字的人都忍不住暗自咋舌,要知道在那个通货膨胀还不严重的年代,十亿美金几乎可以买下世界上任何一个企业虽然那个时候路明非还没出生,但他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叔叔一个月的收入也不超过四千人民币……十亿美金,买下整条“yamal”号豆绰绰有余了。

  “在百夫长黑金卡被推出后,这种不记名的黑卡就已经被淘汰了,现在留下来纪念的价值更高,虽然在黑市碰到心仪的收藏家也能卖个几十万。”楚天骄说着说着,注意到其他人的眼神,他连忙摆摆手解释道,“这卡是不记名的哈,原先的持卡人不是我,这张卡也是我借来的,所以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什么有钱人。”

  楚天骄说这话还真没什么说服力,虽然他可能的确不是能够拥有百夫长黑金卡级别的富豪政要,但他这满屋子的藏品,单就那些黑胶唱片来说,打包出去随随便便卖掉,也是一个普通家庭一辈子也积攒不来的财富。

  “文森特似乎也被这张卡给吓到了,他颤颤巍巍的把那张卡攥在手里,似乎对我能掏出这么张黑卡完全预料不到。”楚天骄说,“他仔细的辨认了那张卡的真伪,询问我可以借款的余额还剩多少,我告诉他,还有十亿美金,十亿美金一分没动,这就是我新的赌资。”

  “我问文森特敢不敢和我赌一场十亿美金的局,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似乎被吓坏了,我能看到他桌子下的手一直掐着荷官的大腿,原本白色的肉都被他掐的泛紫了,但荷官不敢声张,她依旧强迫自己面露微笑,老家伙的心里无比纠结。”楚天骄伸出一根手指说,“我能看懂他的心理,那是人性的贪欲,如果他能一口气赢我十亿,他得到的不仅仅是金钱,他相当于赢下了我的一切,他可以随意向我提问,可以驱使我甚至奴役我,十亿的债务可不是一个人一辈子就能还清的,但如果他输了,他也会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从高高在上的北极圈皇帝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不仅仅是楚天骄和文森特,所有人都被这一场赌局给吓坏了,十亿美金赌在一局,这一局的筹码相当于有二十亿美金,这个数字不知道能不能说是有史以来最大,但至少鲜有听闻,世界上能一口气掏出这么多现金流当做筹码的赌客屈指可数。

  “老家伙犹豫了很久,似乎是在心里判断胜率,最终他似乎下定决心了,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和我说这不是闹着玩的,上了赌桌,买定离手就等于把身家性命都押了上去,就算我赔得永世不得翻身,他也不会可怜我一美金地筹码。”楚天骄说,“我冲他笑着说当然,赌桌上这么点规矩我还是懂的,不过同样的话也送给你,老家伙一边用德语骂我,一边对手下使眼色。”

  “他打算在牌桌上动手脚是么?”楚子航问。

  “当然,如果只是十万百万,老家伙还能和我随便玩玩,但如果金额到了十亿,他必须要保证这一局他‘必胜’,老家伙以为我听不懂德语,但他骂我的时候夹着的那几个隐晦的词我听得一清二楚,‘准备好’,‘到时候了’,‘收网’……显然这是老家伙对他手下交待的话。”楚天骄笑着说,“但是没关系,老家伙有他的手段,我也有我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的手段不一定比他高明,但一定比他的管用。”

  “我的黑卡被收走了,换成了黑色的筹码,一千万的筹码,整整一百枚,堆在我面前像一座黑色的小山似的,当然,文森特面前也被换成了黑色的筹码。”楚天骄说,“这是最终的一局,谁也不会在乎之前的十万一百万,这局我们以一千万美金的底注开始。”

  “我记得按照国籍管理,一把赌桌上的赌注是有限制的。”楚子航看了眼楚天骄,“不过你们在公海,而且这是一场私人赌局,你们私下里这样赌也没人知道。”

  “不不不,赌牌这种事是有公信力的,所以一定要按照国际惯例来。”楚天骄摇了摇手指,“况且我也质疑了文森特那老家伙还有没有十亿美金的资产,他说他一时间还真拿不出来这么大的数字,但他也有办法借。”

  “他向谁借?”诺诺问。

  “向船上的客人们。”楚天骄说。

  “客人?”诺诺微微皱眉,“谁会愿意借十亿美金给他?”

  “我懂了,他是要向每张赌桌借筹码?”楚子航看向楚天骄问。

  “不愧是我儿子。”楚天骄点点头,等待着楚子航为大家解释文森特的“借钱”方式。

  “不论是禁止赌牌的国家,还是赌牌合法化的国家,按照国际惯例,一局赌注会存在某个上限,一旦超过上限就是非法,但显然对于那些中东或是欧美地区的某些超级富豪们,这样的赌法不够刺激,所以为了规避国际法律对于赌注金额的限制,某些巨型赌场发明了‘拖桌’的方式。”楚子航向诺诺和所有人解释道,“所谓‘拖桌’,在涉及到数字庞大的超级赌局时,整间赌场的所有赌桌都会被暂时封禁起来,上面的筹码和赌资上限都会被这场超级赌局暂时占用,一张桌的上限也许只有一千万美金,但如果赌场里有一百张赌桌,这场赌局的总额上限可以到达十亿。”

  “在澳门,苏黎世和拉斯维加斯每年都会出现这样的超级赌局,但发生这种情况的地方无一例外是国际闻名的超级赌场。”恺撒接着楚子航的话说,“难以想象在一条船上会出现数字这么夸张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