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风风火火，说干就干。
吃虎岩下，接近港口的位置，人来人往，香菱给东衫找了个好地方。
璃月港繁华，人员组成也复杂，有烧菜的，中医的，武侠剑派，小道士，镖师，客栈，富商，仙人，半仙人，各种古玩香料书籍等，机关术，兵马俑，该有的全有，当然也有算命占卜。
占卜师绮梦好奇的看着这位新来的……同行？
在他面前，摆着白纸黑字的招牌。
“陪你正视情感上的困扰，帮你排解生活中的苦闷，我是心理医生东衫，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东衫对她露齿一笑，说出招牌台词。
“谢谢，不用了。”
绮梦客气的摆手，看着手头还拿着一本《璃月百法通则》的东衫欲言又止，最后看向一旁的香菱：“这个心理医生，是个什么职业。”
“这个我知道哦，绮梦姐你知道律法咨询师吧。”
绮梦点点头。
璃月是重视契约与贸易的港湾，也是财富积累沉淀的地方。
各国商人活跃在这里，造就璃月盛景的同时，也带来了许多纠纷。天权凝光为此制定了详尽的法律规定，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去研读，于是律法咨询师这个职业应运而生。
他们熟悉璃月律法，代替需要的人处理矛盾，并从中收取相应的报酬。
“心理医生就是为人们解决心理问题，提供人生咨询的人。”
“心理……问题？”这就触及到绮梦的知识盲区了，毕竟提瓦特在这方面还停留在向神明告解的阶段。
事实上香菱也是一知半解。
东衫在初步的观察下，对璃月港的认识加深后，最后决定抓住‘人’这个重点发掘第一桶金。
穿梭在璃月的大街小巷，你会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他们所思，所想，日常寒暄，也是家长里短，哪家的孩子出息了；哪家的女儿嫁了谁；知名的红人最近又怎样怎样了……
那么的大同小异。
一样的都是生活。
所以共情，共性。
而在寻找娱乐方式，让自己忘记烦恼，变得更加愉悦方面，智慧生物都是差不多的，哪个世界都一样。
因为璃月港繁华，人们的日子过的宽裕，云先生甚至一个人就能养活剧院。
此外万民堂，三碗不过岗，春香窑，岩上茶室……吃虎岩汇聚了三教九流，繁华之下，从外地来的投机客、淘金商人、打工仔等，也都喜欢在这种地方消费。
而人一多，就会诞生各种需求。
因此东衫不必担心自己不够专业，他对自己目前的定位，就是一个偏娱乐向的‘心理医生’，更多是满足人们对异界来客的好奇和新鲜感。
在保守的璃月人中也掀不起多少波澜，顶多增添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东衫也好赚一波快钱后投入其他方面。
不过目前还没有顾客，他也索性和旁边的占卜师聊了起来。
“绮梦小姐，作为占卜师你怎么没有一个诗号作为招牌呢？这样会有生意上门吗？”
“不必哦，我在璃月港还是小有名气的，有缘人自会来。”
因为香菱在，东衫约等于认识了大半璃月港的人，绮梦也不见外这个摆摊和她靠得很近的同行。
她其实也有一点好奇。
“听上去好厉害，不过我觉得，占卜师果然还是应该有一个诗号的，生活需要一点仪式感，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一个。”
“是异界的诗吗？”绮梦来了兴趣。
不管用不用，听听也很好啊。
香菱也睁大了眼，东衫一直在她面前表现的很朴素，虽然聪明，但他那白纸黑字的招牌都是香菱代写的。
笑死，东衫的字丑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要说他不会写璃篆吧，写原本的字也很丑啊。
就这，你还要念诗？
东衫清了清嗓子，完全不怯场：“你听好了：人有纵天之志，无运不能自通，马有千里之行，无人不能自往。时也，命也，运也，非我之不能也。”
绮梦细细品味这韵脚，格式都和璃月诗略有不同，但又存在相似的诗句，只觉得其中蕴含的意味，太适合那些前来求卜的人了。
人要在什么时候才会想要占卜一下呢？
可不就是这个感觉么。
这对她的占卜能力可是有着极大提高啊。
“啪、啪。”绮梦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好诗，好诗，真是太好了。”
然后纠结了起来，虽然原本只打算听听的，但此刻却觉得要是能用上就太好了。
香菱多聪明啊：“绮梦姐，要不就用这个作为诗号吧，真是太合适了。”
“没错，绮梦小姐你考虑一下，真的很适合。”东衫多聪明啊，他也对占卜挺感兴趣的。
“那好吧，多谢了，是我占了大便宜，该是择个良辰吉日携礼求取，如今却之不恭。”绮梦也不纠结了，确实是喜欢，璃月人在这方面是坦率的。
《丘丘谣》的爱好者与评书人甚至还特意奔赴万文集舍寻觅创作者的作品呢，但很可惜，胡桃的诗集《璃月闲话》与《柴米油盐》均尚未发行。
脸上露出喜色，接下来就是付出代价了，而且是一口价，不能推辞。
其实东衫更想让绮梦给自己占卜一下的，但她给的摩拉实在是太多了，足足三万摩拉来换取心仪的诗。
哪怕东衫一再声明，这并非自己创作，只是拾前人牙慧，绮梦也非要给这润笔费不可。
这一切，都落在了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水手眼里。
当绮梦美滋滋地去找名家代笔书写诗号时，东衫的第一个客人上门了。
“陪你正视情感上的困扰，帮你排解生活中的苦闷，我是心理医生东衫，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东衫对他露齿一笑，说出招牌台词。
“你好，我叫志华，请问，你这里具体是做什么的？也是占卜吗？”志华审视着东衫，目光落在香菱身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香菱，你也在啊。”
“我一直都在呀。”
“呃，哈哈，没注意，没注意……”
东衫理解他，并解释起来：“并非占卜，而是咨询。如果你有情感上的困扰，或者生活中存在苦闷，这些心理方面的需要排解，我可以提供部分建议。”
“原来如此。”志华露出我已经听懂了的表情，“请问，收费如何？”
“全凭自愿，若是没有帮助，便分文不取。”
东衫的话让志华听了都一愣，这么乐善好施，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咨询的？”
“嗯，爱情运势。”
“志华先生，我这里不提供占卜，只提供咨询。关于爱情，你有什么困扰？”东衫笑容满面，琢磨着要怎么委婉些。
问什么不好问爱情，伤害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不必点明他为何单身。
志华扭扭捏捏的，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但不知道该怎么追求她，只能在暗中看着，就觉得很好，但怎么能只是看着呢，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知道我喜欢她，并且愿意嫁给我呢？”
东衫错了，他对自己偏娱乐化的定位不够精准，意识到自我定位和外人的看法是两回事。
你这要求也忒高了。
我又不是媒婆。
一旁的香菱睁大眼，十分八卦的竖起耳朵听。
你暗恋谁呀？
思考了一会儿，在志华期待的注视下，委婉个屁，东衫给他一个痛快：“志华先生，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你只是暗恋，那你喜欢的姑娘未必喜欢你，嫁给你更是没影的事。”
“暗恋一个人是人之常情，十分奇妙、纯粹执拗而又小心翼翼，相信暗恋是很多人都有过的经历，但暗恋一般没有好结果的。”
“因为当你选择暗恋的时候，就代表你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者说你觉得在一起的机会很小，才会选择暗恋这条路。”
“在你的心中，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东衫知天命而尽人事，让他清醒一点，别多想。
然而，“原来如此，果然我应该找个好日子表白！谢谢你的建议！等我成功了一定回来感谢你！”
志华听了兴高采烈，一毛不拔的离开了。
“……”
果然，就像抛硬币决定一件事，在抛起时其实已经有所决定了，所谓的咨询……果然在咨询时已经自己做出了决定。
东衫不指望他的感谢了。
这厮只是一个开始，明明经历了贼人也淳朴，东衫却突然发现，璃月的人民群众也喜欢白嫖。
不好，高估了。
直到黄昏，只靠‘咨询’的仨瓜俩枣就够他吃几个摩拉肉。
香菱还安慰他：“一开始是这样的，等打响了名气就好了，我就觉得东衫你的开解很有用，学到了很多新知识呢。”
“我明白，毕竟仪式感很重要，今天太仓促了，就一个招牌和我的脸，人家也不信啊。”东衫倒是一点不着急，毕竟资产一下翻了四倍，看不起那仨瓜俩枣，就当赚吆喝。
做好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准备。
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很平静啊。
但准备收摊时，来了一个高大的客人。
穿着至冬的服饰，腰间别着稻妻的刀，行走在璃月的港口，站在了心理医生东衫身前，打量着他，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客人，这里已经收摊了。”
东衫面带微笑，合上了手里《璃月百法通则》，握住沉重的书本像是握板砖。
“诶，东衫，不用那么急吧。”小厨娘并未意识到不对，身上味道大了一点，淹没在港口市场的鱼腥味里，随身携带武器的人更是很多，很正常，只不过她现在没带匣里灭辰，“天色其实还早。”
“也对，不过香菱啊，今天已经打扰你太久了，我准备之后带上你和锅巴去好好吃一顿呢，我请客。”东衫也不反对，看了她一眼，“要不你先走，去带上锅巴，我们在吃虎岩汇合。”
“诶，东衫你不用那么客气的。”
香菱嘟囔着，最后还是被推着背先走了。
就当是东衫赚了第一桶金，庆祝一下吧。
嗯，今晚吃烤肉。
原地，东衫并不是太紧张。
这里可是璃月港。
岩王爷坐镇之地。
你还敢杀人灭口不成？
“陪你正视情感上的困扰，帮你排解生活中的苦闷，我是心理医生东衫，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东衫对他说出招牌台词。
而那人也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看着他，浑身颤抖起来。
“你很特别，你的体质很特别，你完美的吸收了我的一丝力量。”
声音带着惊异，仿佛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然后惊喜。
但不是人发出的。
东衫看到了，从他腰间别着的，自动出鞘的赤色妖刀。
不仅如此，这一次他还看到了，除了赤色刀身之外，其上还萦绕着一股不详的流光。
正在，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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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捡到一枚神之眼，虽然就像琪亚娜是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