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封神 第4章

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于是,没过两天,正在感叹什么时候才有纸和香辛料的子受就看到了后世儒门用力抨击的“酒池肉林”,真的是酒池肉林诶,居然儒生们没扯淡,到处都是挂着肉的树枝,就是有个问题,这些个树枝不是长在树上的。

它们被削得很整齐的插在一个青铜器里面,上面串着肉,不时还有膀大腰圆的汉子扛着新的野兽过来就地屠宰,然后串上去。

看上去确实宛如一片长满了肉的小森林,不过,这个场面,子受看着有点眼熟,直到一群奴隶艰难的搬运一个方条型青铜器出来,然后在里面放了炭火之后,就懂了——撸串嘛~谁能看不懂啊。

“大王,如何缺席狩猎呢?”几位贵族一脸的不悦,你可是商王诶,打猎还能缺席的,要不是姜王后说你在茅房蹲了半天,大家还以为你这是在给大家示威呢——当然,最关键的是,大家伙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需要大王这样示威,那应该是真的在茅房了。

“昨天的肉有问题,有毒”

“嗯?有毒!?”子受发现所有人眼神都变得犀利了起来。

“对,有毒”半生不熟还就放了盐,结果差点拉到虚脱,得亏这个身板强壮,不然人就没了,这个时代简直是危机四伏啊。

“可是,那不是雍地刚刚猎到的好肉吗?”

“那就是雍地的夆部落下毒了”总不能说自己是吃不惯生肉拉肚子吧,子受想到。

“真不愧是大王”军事贵族们满意的离开了,这都行,为了找个借口把猎物丰富又适合种植的雍地抢过来,大王居然做出如此牺牲,就如帝乙一样贤明啊。

肉林有了,酒池也有了,不过不是一个泥土挖的池子,而是一个宽阔的青铜器,里面注满了酒液,根据周围人的谈论,似乎是祭祀用的。

接下来,荒淫无度他也看到了,成群的年轻男女愉快的涌进来,然后就开始三五成群的开始勾搭完全没有把他和其他人放在眼里,仿佛这是正常现象一样。

虽然现在大家衣着还很整齐,毕竟难得吃肉的时间,一边在勾搭,眼神还是往烤串的地方撇的,不过,子受相信,等天色变暗,酒足肉饱后,就是儒家们黑自己的“男女赤身互相追逐嬉戏”的时间了,不用想,大家都是LSP,那些年轻男人毫不掩饰直奔上下重点去的眼神都懂的。

这个年代的人可没那么多虚伪的东西,“食色性也”子受叹息了一声。

“大王说得是”身边传来一声赞叹,子受扭头看过去,差点一句“这是什么玩意儿”脱口而出,他已经是身材高大强壮的典范了,听姜氏和亲近的奴仆谈起自己似乎是可以把几百斤重的那种中小型的青铜鼎丢上房梁的人。

当然,没试过,青铜器挺贵的,房子也挺贵的,但是普通的原木抗个一两根根本不是问题,而现在眼前这是个什么东西?黑熊成精?

身上披着熊皮,一头黑棕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身高起码有两米,古铜色的肌肉仿佛那边用来烤肉的玩意儿——这年代的生产力还能养出这么个东西?

嗯,想想好像没毛病,这年头的评价是“人民少而禽兽众”,你还没出沫都都可能被老虎之类的玩意儿叼走了,更别说野外了。

而住城里和野外就是国人和野人的最大分别,所以说,城里人和乡下人的相互鄙视链好像商周就有了来着。

第三章:首先得种地

“大王为何近日郁郁寡欢?”这大汉说话还挺文雅的,不过和他的样子反差有点大,子受脑子里面愣了一下,随即涌出关于此人的片段记忆,恶来,蜚廉之子,嬴姓,而按照这个时代的汉语言发音也可以称之为“方来”。

而这个时代的人名字也很少有太文雅和难懂的意思,例如恶来的意思是当时的一种猛兽,反正子受印象当中只是个传说。

而蜚廉话是一种很擅长飞行和爬行的昆虫,而蜚廉善走,在远古时期,走的意思不是行走,而是奔跑,这家伙是个长跑健将,而也形容他很熟悉地形,擅长带路的向导能力。

基本上这父子两是子受印象当中商王家族的家臣,基本上出征都得带着他们,一个是自己的近卫头领,一个是自己重要的军事头领,这倒是和封神演义里面的文臣形象差的有点远了。

“大王可是对征伐有苏之事......”恶来有点迷惑,帝辛是帝乙幼子,从小就以聪明而且强壮著称,是商王室罕有的脑子和体能都在线的,这个年头出门不是野兽就是恶物,不能打是真的不行,但是能打的同时还聪慧过人才是厉害的地方。

然而,这么一个平时吃肉一顿要吃三斤,喝酒能喝两卣的猛男,今天在这种场合居然一个人在这里站着,对于酒肉仿佛失去了兴趣,脸上明显可以看见犹豫和担忧的表情,仿佛一个刚刚和女人那啥之后的哲学家——好像他刚刚真的哲学了。

这个年代的人大多数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简称人心淳朴,嗯,淳朴不是说善良,只是说这个年代的人因为思维限制,后来的各种阴谋诡道都没诞生,各种试探城府的手段也很原始,不是说他们就真的是老实人了。

然而,最基本的脑子还是带的,恶来作为近卫头子,当然不可能蠢到这个时候问你是不是和姜王后嘿嘿过头,进入贤者时间了,所以用有苏的事情问一下就行了。

“我担忧西岐”子受说道,他也不担心什么打草惊蛇,什么城府,什么被西岐警觉的事情。

因为没有必要装什么信任,大商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不管是西岐还是南方的那堆方国都是心腹大患,不用说的,大家都懂。

更别说,以上这些兄弟都已经在征伐的时间表上安排好了,挨个车一遍掠夺人口、粮食以供应商部落联盟吃喝用度发展壮大是商的基本国策,大概平均每10~15年车一个轮回,以抑制这些周边部落和国家的发展,同时让自己更快发展。

在这个时代,奴隶和人口就是战争潜力,而粮食就是财富,所以,商王朝这样年年割一遍诸侯的韭菜自然是越打越强,而连年的战争也意味着军事贵族的更新换代比较快,不容易出现军事贵族阶段腐朽到“不知兵”的程度。

还是那句话,从殷商开国到现在,年年增加的直属领地难道是充话费送的吗?还是那些部落和方国感商之德行,主动内附的?

开什么玩笑,如果你说的这个德行是“持干戚而舞”的武德的话,那大家应该是信的,但是你要说是什么道德、文化,那大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持干戚而舞:提着斧头盾牌在你家门口排成方阵军演,这里的舞不是舞蹈——就问你怕不怕?】

“西岐?”这个答案是恶来万万没想到的,他还以为大王是担心有苏的事情,或者是南方的方国的事情,最不济也是日渐壮大的夷方的事情,怎么会是西岐?他想了想西岐的地理位置,又想了想这几年来的不断降温和粮食减产,觉得大王是不是有点小心过头了。

“天下三分,周得其二啊”虽然这个天下三分的水分挺大的,这不是说国力,而是单纯的看诸侯国的支持度,那是肯定的啊,你商这样每年挑一个幸运儿出来车的做法,那肯定这些刚刚被车过打下来的地盘支持周啊。

但是要说国力,那恐怕就得是反过来了,周武王把能拉拢的诸侯全拉上也就凑出来和商军留守沫都的军团差不多的军事力量,出发前甚至都觉得不靠谱,想反悔。【卜,大凶】

还好姜尚是个明白人,这个时候还犹豫个锤子,再犹豫下去就真没了,一把把武王的占卜摊掀了,现在还卜个锤子啊!

商都防务空虚,商王两子、叔父都反商,贵族和祭祀矛盾深厚,现在不打,等他把两个儿子和叔父都处理了,再借助妲己把祭祀给摁住了,那还打个锤子,回家等死吧。

“啊,那.....那也叫得其二啊?”恶来不理解子受的思路了,他觉得大王的思路肯定有问题,虽然现在西岐得不得其二不好说,但是由于姬昌一直来的好形象,让大部分的外方诸侯和方国确实支持他,并且对大商存在深刻的仇恨和敌意。

但是,天下财富、粮食、奴隶一半以上都集中在商的手里,他们看上去人多,但是一群小人集合起来也能和君子比的吗?

【小人:指地位卑微的人,在当时可能就是普通国人或者被提拔的奴隶;君子:当时是指贵族子弟,特别是军事贵族子弟,所以当时家就是国,没毛病的。】

“嗯?还有这么一说,不过,不要小看人心啊,我们不能时刻在家里留守”毕竟商是一个奴隶制军事帝国,加上本时代的生产力和气候恶化,必须不断的劫掠才能维持国内贵族的支持和国家稳定。

“这些人虽然都不怎么样,但是他们集合起来的力量,还是能够给我们重创的,就算是个小人,当他持刀站在你背后的时候,又有什么分别”

“大王,这......”恶来愣住了,这确实是之前忽略的了事情,如果西岐那个二五仔真的在某天大商全力出征南方或者夷方的时候,联合这些杂鱼发难......确实有些棘手。

“不过,大王是不是有些太小心了,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因为商的周边也不是没有自己的附属和封臣的,这些都是和商王沾亲带故的亲戚。

“如果他们开始挑动那些方国与诸侯开始争呢?”

“不可能,礼乐征伐,生杀予夺乃是我大商的权威,这些小人有何能耐私自征伐。”

“这可不好说。”这里的征伐是指调动全部的封臣和力量的总动员,而生杀予夺就可以理解了,指的是可以随意的消灭、创造、转封和剥夺诸侯国的存在和权力。

所以,商王和周王的权利就差在这四个字上了,他们都能享受尊贵的地位,礼仪和规则内的裁判地位,同样也能号令诸侯国出征。

然而,周王不能干涉诸侯国内政,不能撤销一个诸侯的封国,不能把宋国转封给楚国,更加不能把某个诸侯国的领地收归国有。

但是商王可以,一方面是他在不断的开拓领地,有土地可以创造新封国,其次就是商采取了强干弱枝的方式,不断螺旋收割周围的诸侯,并把他们丢到更远的地方。

所以,后面这个撤销、转封和收归国有的权力非常重要,也是他可以不断扩张,属于商的领地一度扩张到黄河下游和长江流域的原因。

“如果是两个方国为了今年的苞茅进贡谁多谁少,为了田里的水打起来呢?”这个年头资源匮乏,生产低下,为了这些事情开始争夺,甚至武力打起来太特么的正常了。

什么是方国,直白说就是城邦国家,或者说这个年代的“国”就是指城市,而两个城市为了争夺灌溉水源干架的传统都能延续到近现代,商周时期就更别说了,不打才特么的奇怪了。

“可这,也不能被剪除啊”打架是很正常的,大家都觉得司空见惯,别说这些方国干起来,就是商王直属的贵族之间为了抢水和奴隶分配干起来都是日常,但是,他们打得再凶,没有商王的许可都不可能占领对方的土地和国城,更不可能撤销对方的贵族位置。

“但是,如果周煽动这些方国,天天与我们的亲戚们交战,消耗他们的奴隶和武士,那么,到最后,谁来拱卫我们呢?”

“这......”恶来没想到子受居然看得如此长远,确实如此,一次两次的战斗很正常,别说在这个时代,在现代都不是新鲜事,但是,如果这些周边的羽翼诸侯们天天被人挑着打架,奴隶和武士死伤过多,又耗尽了精力,那么他们拱卫商都的能力还有吗?

“姬昌小人,竟然如此恶毒!?”

“嗯,他或许现在没有这个打算,但是,他拉拢了这么多方国诸侯,他就有这个能力。”

“啊?他还没开始做啊?”恶来还以为这家伙已经在开搞了,结果他的大王给他说,姬昌还没动手脚。

“重点不在于他做没做,在于他能不能做,所以我才担心啊。”恶来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如果他已经开始动手脚了,那就简单了,放在朝会上一说,大家都不傻搞明白情况后,调整一下战略规划,先车西岐,后车南方方国就行了。

但是,如果他还没动手脚,很多贵族都会反对,因为这个事情说不准,完全可以先掠夺有苏,再打夷方,一圈车完才把西岐这个不值钱的光骨头留在后面吃。

所以,大王才担心这个事情,因为他能做而没有做,所以不能确定他到底什么时候做,而又不能以此为理由说服贵族们同意先打西岐。

于是,在这个欢快的日子里面,一脸担忧的人又多了一个,而到处找儿子跑去哪里鬼混没有在执勤守卫的蜚廉找过来之后,忧心忡忡的人变成了三个,最后当一小撮忠于商王的幕僚聚集在一起持续散发低气压的时候,整个场面的欢快氛围就消失得很快了。

但是,处于对于自己的利益和侥幸心理,依然没有人提议咱们先去把西岐车了吧,最后还是姜王后提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意见“大王不如招姬昌朝见,然后囚禁他?”

“不行,现在囚禁他也没有用,相反无故囚禁诸侯.....”大家都反对这个主意,毕竟大家都是贵族,有些还是内圈诸侯,如果商王开了这个先头,以后谁还敢来朝贡啊。

“但是,我们得把西岐的事情提上议程了,有苏和南方的方国还是需要先打的,但是西岐是必须考虑了。”最后子受出来拍板决定,而所有贵族们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毕竟在现在,他们的利益和商王还是一致的。

但是,征服有苏之后,妲己以女奴的身份成为商王后就不好说了,毕竟商王后是用来笼络神权贵族的,而历史上出身有苏氏这个被征服部落的妲己被立为王后就说明商王和神权贵族的矛盾已经趋于彻底激化了。

随后,妲己或许是出于巩固自己的地位,也可能是单纯的辅助商王改革,提拔了诸如费仲等一系列地位低下的小人为臣子,而不是用那些因为血缘关系形成紧密联盟的贵族子弟,更是加剧了这个问题。

导致在周发难前剪除周围诸侯的时候,商王朝没有任何反应,同时在牧野之战会出现前锋倒戈一击的情况。

来到这个时代,呆的时间越久,子受就越是发现这里面的问题真的不是单纯的一个妖女祸国的事情,儒家那些家伙,写点历史就特么喜欢插私货,关键的地方不写不说,孔子那玩意儿还给你删了。

但是,不立妲己为王后不就行了?不行的,姜氏死的早,他必须有个商王后。

同时,二次征服夷方和营建朝歌,商的基本盘整体向东南温暖地带移动是必然的——小冰河期在渐渐逼近,往温暖地带迁徙是基本国策。

那么争取有苏氏的人力、财力和物力支持是必须的,有苏氏产牛马,在这个时代,大型牲口的劳动力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就必须吸纳有苏氏的贵族和物力,那么立妲己为王后就属于是商的必然事件。

子受挠了挠脸,儒家的那些家伙,就喜欢浓墨重彩的渲染那些没用的东西,你但凡把这背后的交易写出来大家不就懂了嘛——当然,这个想法也就是想想,别说儒家了,他只要想想神殿里面那些祭祀写的东西就明白了。

为什么一直到唐中期,科举才稍微的有所起色,真正要到宋代科举才能够向朝廷输送成品官员的原因就是在这里,没有家学渊源的话,没有当过官的老油子给你指出这些历史事件背后的交易、谋划、考量,以及其中的治国理政的道理。

单纯就靠读死书,只看表面上的仁义道德......那宋朝之后,明清两代被忽悠瘸的腐儒就是典型的例子了,那可是真是鲁迅说的,满篇仁义道德,字里行间都是吃人。

虽然子受还是那个子受,大家觉得大王如此聪明一点不奇怪,他一直都聪明得可以不听任何人的意见,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见识和知识上就完全不同了。

现在是帝辛四祀春,一征夷方是帝辛十祀,考虑夷方的距离,帝辛征有苏应该是在这期间的事情,而且他登基时期不长,在处理雍地的冲突上,让大家看到了才能觉得跟着商王走有前途,但是威望还不算大。

所以,子受将自己开始改革的时间定在了一征夷方之后,也就是掠夺了大量的奴隶和财富,商王的权威达到巅峰,就算一直和军事贵族有矛盾的神权贵族都在这个时候开始缓和关系——毕竟他们的矛盾就是在财富和奴隶分配上,如果有足够的外来财富这个矛盾就能大幅度缓和。

不过,和历史上的子受不同,他这次准备先定在技术和技术体系改革上,换句话说,就是再把蛋糕做大一点,以当时的权威和此时人的淳朴(有奶就是娘)来说,这个要比历史上的政治革新容易多了。

首先就是农业技术,没粮食,什么都免谈!

第四章 巡土

无聊乃是人类最大的敌人,这个时代不可能天天开朝会,这很合理,毕竟就算有那么多事情处理也没那么多肉给一票贵族大臣吃啊。

像唐中期以后,为了节省公务餐费一样也是尽量少开或者不开,又或者压缩朝会时间,在中午吃饭前把事情搞定。

这足以说明,公款吃喝问题的严峻性从远古就存在了,所以,这是无所事事的一天,子受坐在商王宫里面,看着泥胚的墙壁,实木的房顶和中央的火塘发呆。

至于说姜氏,她倒是事情比较多。马上就是春耕了,她要去神庙祈福,举行一大堆的复杂又没卵用的仪式,只剩下子受一个人,连找老婆嘿嘿嘿打发时间都不可能了,那真是太惨了。

不过,前一天考虑到要改革农业,现在就可以先观察一下种植和农业的情况,想到这里,子受站起身来,这个时代的商王可没有后世的皇帝那种前呼后拥的排场,当然也没有什么轻易不得出皇宫的规矩。

开什么玩笑,沫都一共才多大点啊,所谓的商王宫也没多大啊,弄得他现在就想修鹿台奇观了,这个低矮又简陋的住宿条件简直太恶劣了,昨天晚上甚至还在床底下发现了蛇。

“恶来,陪我出去看看外面的耕地”

“是”宛如黑熊精一样的壮汉什么都没说,作为商王视察领地和农耕是基本功,本来他还不知道怎么劝诫一整天跟个葛优似的躺在床上的商王差不多休息够了,该出去亲农耕了。

帝辛子受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聪慧而有主见的人,从登基以来贬斥了不少哔哔不停的老臣和贵族,弄得周围的那些拱卫方国怨言四起,如果不是他娶了姜氏,获得了烈山氏的支持,这个事情就很难收场了。

准备车驾和简单的护卫没花费多少时间,就在子受准备上车的时候被恶来叫住了,“大王,您的佩剑呢?”

“你去给我拿”

“哪一把?”

“......你看着办”

“这......”恶来很困扰的摸摸头,转身进了王宫,然后子受才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佩剑还有哪一把的说法?等等,这个时代的剑好像是青铜的,只准备一把好像确实不行。

打两下不是弯了就是断了,那当然不能只准备一把啊,起码得有三把备用的玩意儿才行。

“大王,你的佩剑”恶来抱着一柄包裹在白色虎皮内的长剑出来,真的是长剑,大约有1.2米的长度,看上去就比周围侍卫们带的只有40~50公分的青铜剑长了一倍多。

子受接过长剑,感觉重量不算太过分比起想象当中要轻得多,当然也可能是这幅身体的力量要大得多,话说,为什么会这么长?

他看了看恶来的佩剑,也比侍卫的长一些,难道说剑的长度等于身份高低?

子受没有拔剑看看的想法,天知道这在这个时代又有什么象征意义,万一这是类似诸葛手里的羽毛扇一样的,拔剑等于开战的话,那就麻烦了。

子受将剑横在膝盖上,顺带一提,跪坐可真他娘难受,下一次一定要在车上备个椅子或者马扎之类的东西。

剑鞘外包裹着一层毛茸茸的虎纹皮毛,应该是虎皮,考虑商的朝贡领地位置,放在现代可能是牢底坐穿皮——野生白化华南虎皮——起码一个加强营的老叔会把你彻底包围起来。

“出发,先去附近的农田看看。”

商周是标准的井田制,将土地以道路、沟渠分为九块,周围是八家私田,中央为王田,这里的八家不是指八户人家。

在商周时期的“家”是什么?是指一个贵族姓氏,拥有私兵、城镇、将领、门客、家族官职的势力,因此,才有家国天下的说法。

当然,这个还能继续往下细分,具体一点的结构就是,沫都周围的广袤领地就是属于商王的王田,由国人和贵族奴隶耕种,而这片王田周围就是分封贵族的封地,环绕这个巨大的井字方格就是所谓的“邑”,也就是依托于贵族和人口形成的小城镇。

而这样的大方格里面又可以分为无数个井田小格子,例如在沫都周围的王田就是由八户国人耕种周围的八块土地,每块100亩左右,而中央的田地由周围八户人免费耕种。

而这九块地实际上都需要交纳贡赋,包括周围分封给贵族的那些也是,但是,区别在于这个贡赋本身上。

王田的国人只需要交纳给商王的贡赋,而中央公田则是全归商王所有,而周围的封地上就不一样了。

贵族需要按照封地大小给商王交纳贡赋,而同样的,地方上耕种的野人奴隶也需要给商王交钱,他们要交两份,一份商王,一份贵族的就是这么简单——大致上,商朝的井田制就是这样的结构,和周朝的区别还是有点大的。

同样,子受也知道了什么叫做“封地”,围绕每一个标准的900~1000亩的井田都有修建大约半人高的土墙,并且在四角立有土堆,这个玩意就叫做“封”,将整块地封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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