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封神 第6章

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所以,子受现在的决定就是,不仅不会像那些脑仁还没核桃大的小白一样相信这王宫内真的“众正盈朝”,还要更早的完成有苏氏征服,更早的完成奴隶向平民,至少是部分奴隶向平民的转换工作。

在西岐还在姬昌那个学术天才,政治废物的统治下,提前完成奴隶兵的训练,至于说会不会给后人留下类似马木留克这样的隐患就顾不得太多了。

那是他儿子甚至孙子头秃的事情,他都死了,作为无神论者,死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横竖连个白毛大狸子都没得撸,想那么多干嘛。

第六章 扯到蛋

这个时代的农业有无数多的可革新的部分,比如说轮种、套种和间种,再比如说木头做的犁的形制改变,甚至连套牛的手法都有大量的改进地方,可惜子受在现代只是一个社畜而已,曲辕犁、耧车之类的东西只是听说过名字,实际结构一窍不通。

不过,有些东西却是可以改变的,比如说牛的普及,商代已经开始有牛耕,甚至人学会给牛穿鼻环,可惜,由于牛这种东西的捕捉和驯养难度,导致并未广泛应用于农业生产,更多是作为贵族骑乘和运输使用。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在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下,饲养和捕捉牛根本不是奴隶和野人能干的事情,而牛能干的事情,奴隶也能做,因此,除了在少数地方外,很少看见牛耕的出现,不是没有,而是没有普及开。

而要普及牛耕,那么就得养牛和给牛人工配种,虽然子受不太清楚具体的手法,不过,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人会用祖宗之法和腐儒道德来阻止他在农业和畜牧业上瞎搞。

而子受也觉得这个神权奴隶制帝国要搞技术改革实在太简单了,只要一切推给玄女托梦,那些贵族就没话可说,任何试图反驳他的都会被那些祭祀阶层疯狂攻击。

而且话又说回来,一直在汉代独尊儒术之前,中国在学术方面的实用主义气息都是非常浓郁——能强国富民的不管是什么思想,什么理念,都可以试一试。

沫都,郊外,成群的神庙饲养的奴隶被赶进地里,手持武器的武士在他们后面看着,这些奴隶被要求按照商王的命令,对这里的种苗进行间苗和移栽工作,简单说,就是将种苗重新排布整齐,从乱糟糟变成横平竖直的状态。

同时去除过于孱弱的幼苗,让所有的种苗保持相等的间距,这个工作十分消耗人力,可惜,对于商王来说,他最不缺的就是人力,甚至因为最近食物还算充沛,民间生育过多,人还多了,需要想办法杀掉一部分,不然全都得饿死。

子受发现,后世的很多理念和思想放在这个时代,就是在自寻死路,不是来自于什么反对派的攻击,而是字面意思的自寻死路。

比如说人人平等,以现在的产出,如果人人平等,甚至退一万步,相对的平等,每个人都有一口饭吃的话,不到3个月,沫都的全部粮食就会吃光,然后大家一起饿死在家里。

这还是比较理想的结局,而不理想的就是,养不起足够的甲士和战车,被周围的部落攻破沫都,然后全被变成奴隶献祭掉或者直接被砍死在战场上。

因此,用野人和奴隶的血肉养活国民,再压榨出国民的最后一点产出,养活士和贵族,最后用士和贵族组成的军队掠夺和定期的狩猎来获得额外的食物和奴隶,反过来补充野人和奴隶的数量,是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由于商王是在自己的王田里面搞事情,所以,根本没有人反对,都在围观,同时避免那些奴隶把幼苗塞进嘴里。

奴隶的数量太多,而且大家都不太懂什么是间苗工作,需要商王在现场指挥或者说指导,烈日炎炎下,不时有过于瘦弱的奴隶倒下,然后就被甲士一把揪住头发拖到田边一刀解决掉,丢进准备好的大坑里面。

当王田的种苗都重新排布整齐,子受打着羽毛做的阳伞巡视了一遍之后,微微点头,接下来是补肥和对抛荒的田地进行处理,用草木灰和粪肥施肥,然后将重新生长起来的荆棘处理掉。

此时,还是二圃制和中世纪的欧洲差不多,一块田种田,一块田地完全放荒,导致每轮种植田地都几乎是生地,产量相当的可悲,哪怕商代已经有粪肥和草木灰肥技术,也是一样。

子受准备改为轮种制度,一块地种黍和粟,一块地种黑豆和大豆,种植错开,也不是完全的放荒,而是定期除草和施肥,让地力恢复。

不仅如此,他还准备将间种和沟陇种植也弄进来,最大限度的利用时间和有限的土地,将喜欢干燥透气的作物种植在垄上,再将喜欢水分和阴暗的植物种在沟内,这样一块田可以种植两种作物。

如果协调好种植的时间并且利用二圃制的两块田,及时的移栽交替,避免互相争夺养分,再加上豆科植物的根瘤固氮,粪肥追肥和补肥,能够非常有效提高产量。

换句话说,子受直接干脆的将农业种植技术里面的种植规划这一部分以一己之力,强行拔到了元朝的程度。

过多的跨越时代的技术自然是有其代价的,那就是奴隶们根本别想有什么农闲的休息时间了,也直接进化到了明代农夫的繁重工作量,还根本没有那个时代的金属农具和丰富的工具可以使用。

纯粹靠人手,骨质农具和木质农具,搞这个程度的精耕细作的工作量的下场就是仅仅是起步的时间,沫都过剩的奴隶就成功的消耗了一半,这让不少贵族觉得商王他是不是单纯就是在消耗奴隶的人口?

在子受看来,与其这些奴隶送到神庙一刀嗝了,献祭给虚无缥缈的神灵,还不如把他们的生命最大限度的利用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次的穿越关系,也可能是原主的记忆在影响,他对于这些奴隶的死亡几乎毫无触动,甚至觉得他们死得太快,工作效率太低。

“他们称之为残忍,我称之为高效。”跨越时代的种植带来的高效利用率的背后就是高效的奴隶消耗率,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子受虽然不认识具体的作物,但是身边的姜王后知道哪些作物喜欢干旱,哪些喜欢阴湿,她出生烈山氏,神农的后裔,这些知识是她这个阶层口口相传的秘密。

而子受只需要根据这些特性,对作物进行排布就可以了,至于说如何分辨,自然有那些烈山氏的祭祀去负责纠正和解决,他只需要扶着长剑在田边上盯着他们干活就可以。

“恶来,我要的铸造工匠找到了吗?还有我让西岐供给的黑火他们送来了吗?”子受一听说西岐的黑火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玩意儿——煤!

偏偏他在现代不知道如何炼钢,却知道如何炼焦,炼制焦炭主要需要炼焦窑,燃煤炉,熄焦沟三个部分,让煤炭在隔绝空气的炼焦窑内干馏,随后将里面的燃烧的焦炭拉出来,倒进熄焦沟,再浇水熄灭。

这个过程相当的原始,污染非常大,产量也很可悲,可惜在这个时代……

额,子受都不知道这群人能不能把炼焦窑搭建起来,要不用上等的木炭试试看?炭窑现在已经有了,木炭也大量用于熔炼铸造青铜,只是相比青铜来说,子受还是更倾向于提前把铁器和钢铁技术点出来。

“大王,你要那些黑石头干嘛?”煤炭可以燃烧,西岐也是靠这个东西度过的小冰河期,但是因为中国的煤炭普遍含有超标的硫化物,再加上并非精煤而是泥炭一样的东西,所以燃烧不完全,所以,此时的人普遍认为这种东西不好用,有诅咒,只有穷到没门的西岐才拿来用。

“炼恶金”美金是指青铜,因为色泽银中带金,柔韧而富有质感;而铁,因为难以熔炼以及无法排出里面的硫等物质,极为生脆,还会快速布满红锈,所以被称之为恶金。

“大王,你炼那玩意儿干嘛?”又难整又脆又不好用,而且被恶金伤到之后,就算是最好的巫医也把人救不回来。

“……”子受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破伤风,也不好解释钢铁的意义,虽然就算炼出来,大概也只能是极少数量的奢侈品,不过,总比那把黑曜石剑给他有安全感。

要知道,看这个奴隶的消耗速度,和那些贵族们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差不多得挑个幸运儿车一车了,而要上战场砍人,自然要做好防护,以现在这幅非人般的力量和耐力的身体,还有什么比一套钢片鳞甲更有安全感的?

至于说产量?他又不准备普及全军钢铁武器,只是给自己一个人用,那哪怕一年下来只产个二三十斤也凑合了。

“西岐的朝贡队伍,还有数天才至,大王,你真的要炼恶金?和王后商量过了吗?”恶来总觉得大王一定是祭祀的时候,给上帝打蒙了,要不就是被五工诅咒了,怎么这些天净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放火烧山还能理解,毕竟水蠹这种东西,大家都还是挺害怕的,一旦被水蠹附体,人就会渐渐的丧失理智,眼睛里面全是血丝,会疯狂攻击任何没有水蠹的正常人,通常遇到水蠹感染爆发,商军就得组织人员避难和清剿。

可是水蠹根本没法根绝,祭祀们什么方式都试过了,活祭,大规模的祭祀舞蹈,服用巫药,将奴隶丢去喂水蠹都没有用,就算是压下去了,过不了几年又时不时会小规模爆发。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种东西只有喝过含有水蠹的水才会有事,而含有水蠹的水过上一段时间也就安全了,但是那些安全的水源过上一段时间,又可能神秘的出现水蠹。

可是接下来,不管是在王田里面乱搞拔苗(当时人眼里,间苗就是在乱拔苗)还是让奴隶把本来该放荒休息的土地也种起来,还把土地变成奇奇怪怪的条条沟沟状,种上几倍密度的作物都不太像是精神正常的人能干出来的。

当然,除了恶来这种亲近的贵族外,其他人也没有劝诫的打算,就等着看夏收的时候,商王王田颗粒无收的笑话,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从帝乙开始,商王的权威就一天比一天大,对于这些近亲贵族来说,也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安。

“没有,她又不懂炼金”子受完全没有和姜后讨论这个问题的打算,“……”可她是大祭司啊,你这样不好开罪神灵的吗?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王田里面的作物也长势良好,仿佛可以听见植物夜里拔节的声音,等着看笑话的人都闭嘴了,因为那些庄稼都没有因为太密而死掉——适当的密植也是一种提高产量的方案。

随着天气的变热,王宫也变得格外的炎热,不仅如此,沫都的人口在被消耗了成吨的奴隶之后,也变得不那么的拥挤,所以,在平原上建造一座新城“朝歌”的计划就停止了。

原本的帝辛的打算是利用建造新城朝歌来消耗掉过剩的奴隶,将商军的人手解放出来,顺便扩大的城市,可以容纳更多的奴隶和国民,还能彰显商的力量,让四方诸侯安分。

不过,现在的子受却认为与其造奇观累死和砍死献祭,不如拿去种田,累死就丢进发酵池,变成肥料来肥田,前者虽然短时间解决了人口的问题,却只是指标——而他这个提高农业产量才是治本,现在杀人是为了未来不需要再把奴隶推上祭坛杀掉。

“大王,你要的黑火送来了。”西岐已经习惯了商王的刁难,而且严格来说,周部落根本不是商的合法诸侯,他们是从其他地方迁移来的,自说自话的占据了西岐一代。

只是因为刚刚来的时候,不能说穷得没门,也只能称之为穷得没裤子,这句话可是写实的,被大河南边的部落欺负得全部落加起来可能都凑不出几件完整的盔甲和衣服来。

得到商的庇护之后,才在西岐站稳,现在也算是正常开展生产活动——可是穷还是依然的穷,那地方就不是什么搞农业的好地方,尤其是在这个小冰河期的时代。

所以,双方的不信任是从一开始就埋下伏笔的,而且商也需要周对抗西狄,作为桥头堡存在,像这样的一眼就能看出脑后生反骨的家伙,日常给他们找点事情做,让他们过得不安生算是此时商王朝的政治正确了。

当然,也别误会,大商也不是单纯找西岐的麻烦,他们不是在针对谁,他们只是在一视同仁的找所有人的麻烦,谁要是按捺不住,那就是下一个被车的对象。

使者进门没有什么礼节,周礼这种东西,子受他们是不讲的,当然也不是完全的没有礼仪,比如说使者进贡的东西,除了点名要的黑火外,还有其他的不少礼器。

而且见面之后,首先奉上用包茅滤过的清酒,接着是一堆的漆器,最后才是趴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送上供物。

“需要回赐吗?”子受又开始难受起来了,没有这部分的记忆碎片,到底要不要回赐点什么?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要回赐什么礼物的才对,甚至礼物还得比贡品贵重才对,但是他又舍不得钱。

这个时代已经够穷了,贵为商王家也没几个余钱,拿别人的东西都没什么可快乐的,因为抢都抢不到什么好东西,何况说还要自己拿出来。

对于子受这种沉默,其他人一点都不意外——我大商拿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还想要回赐,你在想屁吃!——来朝贡的是近畿的血缘关系浓密的诸侯的话,作为氏族家长,赏赐是应该的。

可是你姬周和俺们玄鸟一族有屁的关系,谁他妈有肉不给自己家亲戚吃,而是给外人吃啊!

当然,姬周的使者也丝毫不意外,如果商王赏赐东西的话,他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准备下毒或者干点什么不当人的事情了。

要知道之前的周候是怎么死的,不就是私自会见了其他几个诸侯,不知道谁传出来他要称王的说法,直接就给帝乙找过去,一刀嗝了。

但是,在这个时代吧,姬周这个行为确实是在作死。

直白说,就好像是一个公司里面,某个人事经理开始串联其他员工的时候,老板不怀疑他吃两头槽或者准备自主创业才怪。

第七章:王有六师

使者献完东西就离开了,子受也没管,目光盯着案板上的东西,“青铜?”

“这就是大王要的黑火啊”

“黑火?”子受揉了揉眼睛,案板上是一块怎么看都是金属的东西,青黑色,金属质地,用边角划了一下桌子,留下一道凹痕。

“这玩意儿能烧吗?我要的不是那种可以烧的黑色,有鳞片纹路的石头吗?”

“啊,大王你要的是黑火石啊?”这个时代没有煤这个字,或者说,这个字和这个东西似乎不是一个对应。

“所以,这是煤精玉?”子受眯着眼把玩着手里的所谓的“黑火”,他当然知道煤矿里面可能产出煤精,一种宝石,而且也确实被一些人当装饰品。

“所以,这玩意儿它能烧吗?”矿石这种地质类专业,子受可是一窍不通的,老实说,泥炭、木炭、精煤以上三个东西摆他面前,能分清楚哪个是哪个的概率都有点低,更别说铁矿和铜矿了。

“算了,不纠结了,还是等那边把煤送来再说,而且……”而且在商的领地上也不是没有小型的露天煤矿,这个时代可是远古啊,人类对于自然的开发简直小的要命。

甚至可以称之为,在人类的城市不到30里开外的林子里面就有老虎和野猪,以至于,马上子受就要开始商周时期的著名天子级娱乐活动——田猎!

不田猎不行啊,天气越发温暖,很多饥肠辘辘的野兽都跑出来找食物吃了,就在昨天,沫都就有一个倒霉蛋在自家院子里面被老虎叼走了,这可不是谋杀或者开玩笑,一直到春秋时期,在城里住着被老虎什么的叼走都不是太罕见的事情。

【甚至在现代环境保护上来之后,在自己牛棚发现老虎也很正常.jpg】

除了田猎的准备外,这几天,子受还干了一件事,利用商人极其发达的酿酒产业,成功把发酵技术给系统化的弄出来了,然后顺理成章的下令禁止用蜀黍等粮食酿酒,转为利用水果酿酒。

这个命令差点导致一场大规模的叛乱,对于商来说,酒,不仅是日常的饮用所需,还是重要的祭祀工具,甚至周在击垮商之后,也继承了这一点,在商代禁酒差不多和在俄罗斯禁酒、在美国禁枪差不多的行为。

当时那些亲戚们的咆哮声几乎要掀飞屋顶,直到子受用自己那穿越来之后不断增长到近乎于非人的力量把两个叫得最大声的从王宫里面丢到了王宫大门外,当场摔死一个,剩下的人才安静下来。

直到搞明白,子受是不允许用主粮酿酒,允许黑豆和黑米酿酒,神权贵族们才摸摸鼻子安静的在姜王后杀人般的目光下坐下来,左右张望,一幅不关我事的模样。

因为黑豆和黑米酿造的甜酒是贵族饮用和神庙祭祀用的,也就是说并未伤害他们的利益,只是伤害了国人和士族的利益而已,不过,既然大王决定开发果酒技术,那么也不是不能接受。

果酒在中国一度被认为是要到汉代葡萄传入中国之后,才开始流行起来,但是后来发现春秋战国时期已经有果酒,并且果酒里面还加了香草,在2700多年后,依然可以闻到香味。

而这种酒水在此时依然存在,只是因为酿造的麻烦,主要是水果酒的酵母问题,还有就是水果酒在温度较高的中国很容易变成腐烂或者变成醋,所以没有粮食酿造那么普遍。

这个原因也很好理解的,盛行果酒的欧洲,先不说那悲剧一样的产粮够不够玩这个,单纯就巴黎纬度其实和东北差不多就说明问题了,而如果要在中国玩果酒的话……

反正子受看了看那些青铜酒器,就决定再催一催,把铁锅搞出来。

不然那个燃料耗费简直要人老命!

在现代的时候,他自己做过简单的苹果白兰地,所以,接下来只需要告知贵族们如何制造这种高度酒就行了,顺带一提,此时的中原大地,苹果还是很好找的,不仅好找,还是主要的种植对象。

之所以出现这个想法,也是他看见为田猎准备的军粮含有大量的苹果干之后,才发现这个时代已经有苹果了。

在询问了姜后后,王后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他半天——“大王,紫柰不是……夏后氏就在吃了吗?”

“啊!?”不仅在吃,还在种,种植技术还非常的高超,“正月二月中,翻斧斑驳椎之,则饶子”——意思是是环切剥皮技术,迫使苹果树多结子。

“而且西岐不就是靠吃这东西度荒的吗?”家家收切曝干为脯,谓之频婆粮。

换句话说,在中国酿造苹果酒和直接用粮食酿酒几乎没啥区别,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紫柰和苹果与清朝传入中国,现代人吃的完全是两个东西,甚至可以称之为两个物种。

此时的苹果绵软无味,酸得惊人,按照此时人的感觉就是糖分不够,不适合酿酒,但是,在子受看来,那就是苹果酸和柠檬酸过多,就好像柠檬也是非常厉害的酿酒用水果——它含糖量超高,只是柠檬酸太多吃不出来。

不过,要酿造苹果酒,他就得先把麦曲给搞出来,要把麦曲搞出来,就得种植和改良小麦,此时的人根本不会种小麦,产量太低,会饿死人,只有少量的种植一些。

不仅要搞出麦曲,他还得搞出石磨来,把麦子破开磨碎,才能作为麦曲使用,并且,子受也准备改革一下伙食——把发酵面团,也就是馒头之类的东西弄出来。

当然,这些食物不可能向下普及,他只准备供给贵族和武士阶层,发酵过的食物更容易消化,对于身体的负担更低,也更适合吸收,这样就意味着实际上相同的食物质量却可以提供更多的营养,让这些玩意儿少吃两口。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克扣那些奴隶和贱人的伙食毫无意义,他们平时别说吃饱,吃的东西够不够灵魂所需都是问题,真正吃得最多的还是这些贵族和武士阶层,他们少吃一口,沫都就能节省下来成吨的粮食。

直接让他们少吃那不可能,那么通过发酵技术,让食物变得好吃更好消化,以耗费人力的方式来减少粮食消耗就是必然的办法。

而且子受不仅准备弄苹果酒,还准备蒸馏,获得高度白酒,别误会,不是拿来喝的,也不是拿来祭神,而是把这玩意儿随身携带,伤口消毒用。

这个时代受了伤,不管是敌人武器上的破伤风杆菌,还是其他杂菌,都是要命的玩意儿,子受只能在尽可能的范围内提高自己的生存几率,还有就是姜后的生存几率。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在目前出土的龟甲和青铜器上,截止到帝辛4年为止,都没有出现姜王后这个人的记载,有一说大概率是封神演义杜撰的角色,而从帝辛九年开始,以青铜器和龟甲卜辞而言,就已经是妲己。

介于历史考古和现在自己所处的时代的现实相比,显然不可能是世界错了,那么,大概率就是姜后在帝辛四祀,也就是今年冬季生孩子的时候死于难产或者产后感染,此后,在几年后,帝辛征服有苏部落,掠夺回来大量的女奴,其中一人被立为商王后,也就是妲己。

对于难产,他没什么办法,产后感染倒是可以用酒精消毒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尽人事安天命,所以,蒸馏苹果酒的是必须提上日常,还得赶在冬季临产之前完成。

最不济也得在自己出征有苏的之前把事情安排好。

在这个时代,子受可算是知道任人唯亲真不是贬义词了,在自己周围,只有那些同一个姓氏的人最可靠,其次是妻族的人,再次是国人,再再往下才是诸侯,这些人多活一个,未来对抗周朝的时候就多一份兵力。

事情千头万绪,进度毫无起色,就是子受现在的状态。

随便做点什么就发现那是一个庞大的涵盖几十个行业的大工程,需要动用数千人力不说,还延绵持久,仅仅是果酒这个事情,他数了数,就得先解决:煤炭、铁器、密封、竹子、篾片编制、造纸、烧瓷、制曲、种麦、制磨等一系列的技术难题。

他估摸了一下,如果自己没死的话,哪怕是二代而亡,后世的史书上,大概会多出一个新的黄帝一样的贤君——瞧瞧以上这些技术革新,堪比轩辕黄帝了,如果再把新的纺织技术改良出来,大概就是黄帝加螺祖的混合体,当然,也只能想一下而已,他真的不懂古代的纺织怎么搞。

对于现代人来说,酿造苹果酒几乎没有什么难度,买苹果,超市买酵母,然后果泥蒸熟后,与煮沸10分钟的果汁混合后,开始发酵,发酵完直接上蒸馏器和过滤器就完事了。

甚至往后几个朝代也勉强可以试试看,毕竟汉代有薄如蝉翼的纺纱技术,可以作为过滤网使用,但是,在现在……得了吧,能穿麻布衣服的都是上等人了。

在这种商王又在发癫,还没人打得过如同大乙附体的商王,无从劝诫的鸡飞狗跳下,田猎之日终于到了,而让大商老臣们欣慰的时候,好歹在时候,商王没有继续发癫,在为大家在诸侯们面前挽回了一点颜面。

田猎,并不是单纯的组织打猎,还是一种军事演习,除了商王的直属部队外,还包括周围的诸侯的军队都会到场,几乎和诸侯会盟差不多,用周形容商军的话说就是:现场“殷商之旅,其会如林!”一群群充斥着狂野气息的壮汉和旗帜宛如一片片树林般密集。

上一篇:在下,艾尔登剑圣

下一篇:返回列表